爱卿你插翅难飞: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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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看见自己的老娘,李旬立即扑了上去:“娘,你要救儿子啊!你告诉他们到底你有没有生病!”

    只要他娘告诉众人,她没有生病,那这次的博弈就是他赢了。

    可谁料,李旬话音才落,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就响了起来。

    老妇人指着李旬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声音也带着满满的恨铁不成钢:“孽子,你个孽子!你怎么能这样污蔑少司大人!要不是他前几日来家里探望,你老娘我早就不在人世了!我更不知道你竟然拿我生病当借口去蒙骗少司大人!”

    “不可能!”李旬满目错愕:“你明明身体康健,根本没有生病!”

    “你还有脸说!”老妇人抹起了眼泪,朝姚守义叩首:“大人,老身要状告孽子李旬不孝!求您为老身做主!”

    老妇人的哭诉像一盆冷水,浇得李旬浑身发僵。

    他望着母亲布满皱纹的脸,那上面满是痛心疾首,半点作假的痕迹都没有。

    可他明明记得,上月回家时,母亲还在院里择菜,笑声洪亮得能传到巷口,怎么会突然成了“要靠巫睢救助”的病秧子?

    “娘……”李旬的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惶恐,“您上个月还好好的,怎么会……”

    “好好的?”老妇人猛地抬起头,眼泪混着怒意砸在李旬脸上,“你眼里只有那点肮脏钱,何曾真正看过老身?前阵子风寒入骨,咳得直不起腰,要不是少司大人前来探望,又留下银子让我请郎中,老身这条命早就埋进土里了!你倒好,拿着少司大人给的救命钱去狎妓,还敢反咬他一口,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

    这番话条理清晰,连“风寒入骨”“探望留钱”的细节都交代得明明白白。

    姚守义坐在公案后,指尖轻叩桌面,目光扫过一旁垂眸而立的巫睢——他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仿佛眼前的闹剧与自己无关。

    东方景明端起茶盏,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探究。

    这老妇人的话太“完美”了,完美得像是提前排练过。

    他瞥向站在角落的荣誉,见这位新升的寺正正低头记录,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弧度都带着几分刻意的平稳。

    “李旬,你母亲所言,你可有辩驳?”姚守义的声音打破了堂内的寂静。

    李旬瘫坐在地,眼神涣散得像滩泥水。

    他想反驳,想嘶吼着说母亲在撒谎,可喉咙里像堵着团棉絮,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昨夜被巫睢的人堵在巷口时,对方说的那句“你老娘的命,还捏在我们手里”——原来不是威胁,是实话。

    “大人!”老妇人见李旬不语,哭得更凶了,“这孽子不仅不孝,还勾结商户,用应天台的名义强占百姓土地!前几日城西张屠户来寻我,说李旬拿了他五十两银子,答应帮他在神佛面前‘开光’,让他的肉摊生意兴隆,结果收了钱就没了下文……”

    她越说越细,连李旬收了谁的贿赂、答应了什么事都一一列举,桩桩件件都能和韩伍呈上的账册对上。

    姚守义让人取来账册比对,果然分毫不差。

    巫睢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痛:“姚大人,此事都怪我识人不明,不仅让李旬坏了应天台的名声,还连累了无辜百姓。除罚俸收印信,我自请杖刑三十!”

    “巫少司不必如此。”姚守义合上册子,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是非曲直自有律法公断。来人,将李旬打入死牢,待查齐所有罪证,定罪行刑!”

    “不要!”李旬突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被衙役按住时,他死死盯着巫睢,眼里喷出红血丝,“巫睢!你个伪善的小人!我为你当牛做马,恶事做尽,到头来你却弃我如草席!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姚守义皱起眉,挥手,示意衙役快点将人带下去。

    衙役拖着哭喊不休的李旬离开,老妇人还在一旁抹泪,嘴里念叨着“孽子该罚”。

    巫睢上前一步,温声道:“老人家,您身体不好,我已让人备了马车,送您回家歇息。”

    老妇人拒绝起身,扑在巫睢脚边:“少司大人,老身对不起您,当初要不是您可怜我们母子俩因逃荒而流离失所收,便收了李旬进应天台打杂,我们母子俩怕是早就瀑死街头了。可谁曾想今日他竟做出污蔑您这种混账事,是老身教子无方,对不起您的救命之恩,也不对不起您对他的器重。”

    巫睢将人强行扶起来:“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我不怪他,我也愿意看在您的面子上宽恕他。”

    “谢谢您,谢谢您。”老妇人感激涕零,然后欲言又止:“老身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少司大人可否”

    巫睢用帕子擦去老妇人脸上的泪:“您说就是了。”

    老妇人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求您替老身向神明求求情,我那孽子虽作恶多端,但我愿替他赎罪,只求他死后不入地狱。”

    巫睢叹气,再次将老妇人扶了起来:“您且安心,我定会向神明言明此时,神明肯定也会看在您的面子上,宽恕他的。”

    “太好了,太好了。”老妇人朝天拜了拜:“多谢神明宽恕,多谢什么宽恕。”

    拜完,老妇人又朝巫睢表达了一阵感激,便岣嵝着身形离开了。

    看到此情此景,东方景明握紧了拳,走到巫睢身边:“巫少司真是好手段,竟能让一个母亲来诬陷自己的儿子。”

    “何谈诬陷,”巫睢笑说:“她只是太爱自己的儿子,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死后还要继续受尽折磨。”

    虽然巫睢的嫌疑被洗清了,但东方景明知道这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他咬牙切齿:“你这般骗那老妇人,良心过得去吗。”

    巫睢脸上的笑意未减,仿佛东方景明淬了冰的话语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

    他理了理袖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声音轻得像羽毛:“侍中大人这话倒像是在替李旬讨公道,只是李旬贪赃枉法,证据确凿,就算是陛下来了结果也是一样——我受尽诬陷,他难脱罪责。”

    东方景明的指尖在袖中攥得发白,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痕:“公道?被胁迫的母亲、被篡改的证词,这就是你口中的公道?”他抬眼看向巫睢,目光锐利如刀,“你当真以为能一手遮天?”

    “天地昭昭,何来遮天一说。”巫睢侧过身,望向大理寺外的青天,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落在他素色的衣袍上,竟显出几分悲悯的假象,“李旬之母不过是说出了‘真相’——她确实受了我的恩惠,李旬也确实拿了那笔钱。至于钱的去处,账册上写得明明白白,与我何干?”

    这话堵得东方景明胸口发闷。

    很明显,那老妇人是被巫睢给洗脑了,并且深信不疑。

    最终就导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李旬,让他罪无可赦,巫睢自己反倒成了被蒙蔽的“善士”。

    姚守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只是清了清嗓子,拿起案上的卷宗:“巫少司,既然应天台印信暂由徐大人接管,还请你配合查案,将近半年的签批文书悉数交来。”

    巫睢拱手应下:“自然。姚大人尽管派人去应天台取,我已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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