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33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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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真不认为谢清妩能对那个郡主有着多少感情,不过是拿着北阴的郡主扯着大旗,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披上了一层外衣。

    名为“深情”的外衣。

    听说南雪话本中,北阴的郡主阴狠毒辣,是个恶毒女子,摄政王对外虽然冷漠,不过却将所有的温情都给了这位郡主。若她真对那位郡主有着半点真情,都不会任由外头如此污了她的声名,更不会让那位“郡主”用着她的名字肆意妄为。

    谢清妩避而不谈,“那日你看到了什么?”

    “倒是老夫唐突了。”国师笑笑,顺着谢清妩的话说了下去。

    “楼洇那日来得太快,我还未将那丫头推下去,什么都不曾看到。”说到这,东雨的国师不禁叹了口气,略为惋惜。

    非要说的话,也不是什么都没看到。

    鲛人早已灭亡,本不该存活的鲛人如此却能安然无恙的待在楼洇身边,想也知道定是有人付出了代价。

    与谢清妩进行这桩交易前,他也不是不知道谢清妩,毕竟是与楼洇交好数年的人。

    他查过也探过,于他而言代价不小,换来的答案却没什么用处。

    北阴的郡主早就死在了十六年前,谢清妩不曾寻过来世,他也没找到那死去郡主的来世。

    以一人命换数万人的命,这笔账从一开始就是不公的,他不是北阴祭司,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让这笔不等的交易得以进行,仅是抹去今生来世不足以缴纳这份代价。

    那时他猜测北阴郡主之所以没有来世,没有一点残魂留在这世间,便是因为这份代价。

    这代价也确实低廉,以一人换数人,若他是北阴的王,定是要将北阴的祭司全都绑上祭祀台,这样何愁四国不能统一?

    届时就连那西晴的女帝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东雨的国师始终想不明白,如此轻易的交易,北阴是如何沦落至此的?

    思来想去,也只能认为是那份代价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轻。

    他原以为会窥见数月前北阴的那一日,不曾想,见到的只是一段普通寻常的记忆。

    只是鲛人与楼洇坐在院中闲聊,本以为那鲛人定是处处警惕着楼洇,没想到私底下倒是极为亲近楼洇。

    也不知楼洇使了什么手段,能让一只即将代她去死的鲛人对她如此千依百顺。

    要说过去他是嫉妒楼洇在慰灵一道上的天赋,如此多少是有些嫉妒她对人心的把控。

    这些是不能对谢清妩道出的,国师长吁了一口气,又道:“王爷倒是有一点说对了。楼洇确实很在意那丫头,那只鲛人确实不简单,能哄得北阴的公主替她偿了双腿的代价,又能让楼洇如此紧张她——保不准往后那鲛人还能哄得楼洇不要她的命了呢。”

    “只是宵儿心善。”谢清妩反驳了一句。

    国师顺着她的话改了口,“确实心善,北阴满地的怨魂,若无她,只怕会成为第二个东雨。”

    谢清妩有时候也会同情楼洇一番,特别是这种时候。

    东雨境内无人想要楼洇活着,不管是楼洇的亲人亦或是朋友,楼洇有朋友吗?非要较真的话,她应该算一个吧?

    东雨人想要楼洇死,她也想要楼洇死,而楼洇想活。

    东雨的国师称那只鲛人是楼洇所造,是楼洇故意将鲛人送到了黎云宵的身边。这世间早无鲛人的痕迹,楼洇要如何利用秘术造成一只鲛人?除了那年她扔下去的鲛珠以外,谢清妩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早年与楼洇交谈间,是楼洇主动提起了鲛珠,是楼洇诱骗她将鲛珠扔了下去。

    楼洇为了自己的私欲哄骗她多年,楼洇该死,也因去死。

    楼洇活不过双十,让她如此轻易去死,谢清妩又觉得太便宜她了。

    她有许多事尚不明了。楼洇想活,这世间又没有任何法子能让她活。这世间已无鲛人,楼洇就费尽心思造了一只鲛人出来,一只以黎云宵的性命作为代价得以在人类中隐藏起来的假鲛人。

    过去曾在秘库中看到一些皇家秘事,鲛人浑身上下最珍贵的便是它的那颗心,需以真情浇灌,让鲛人心甘情愿献出方能得到鲛人的永生。

    过去的南雪皇是个性子急躁的人,既要鲛人的心,又不愿付出。鲛人死了,他什么都不曾得到,他那短暂不值一提的人生中不曾做出过什么值得后世传颂的功绩,唯有灭了鲛人一族流传至今。

    楼洇如今想要效仿南雪皇得到鲛人的真心,奈何时间太短,生辰太近,楼洇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楼洇说来还得感谢王爷,若不是老夫与王爷,楼洇两个月前便该死了,哪能拖到如今。”

    若是楼洇听到这话,以她对楼洇的了解,怕真会感谢他一二,白白得来两个月的时日,又无需支付代价,又怎能不是一件好事?

    第336章

    夜里下了雨, 雷打得又急又凶。

    这是东雨极其平常的夜晚,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照常画着自己的符箓, 也不曾分去半点心神给外头。

    她不在意,却有人在这样的夜里急忙忙跑了过来,她听见了仓促的脚步声, 自远而近,在门口停了下来。她画符的手一顿,没有抬头看向外面, 又下笔往上一落。

    门口的人站在外头, 怯生生地往里头望,说是怯生生也不对,若是怯生生就不会往里头望了。

    外头的人只是在确认她是否在里面,确认完后就不再往里头看了, 而是在门外, 她看不见的地方坐了下去。

    连出声问上她一句可否进去都不曾。

    她放下了手中的笔, 不曾整理好桌案上的符纸,往外走去。

    门口的人如她所想的那般, 屈着双膝坐在了外头。

    “为何不进来?”她问着。

    门口的人委屈巴巴地仰头看她,直白道:“这样显得我可怜些。”

    她又上下看了对方一眼,只着单衣就跑了过来,还没穿鞋袜,确实很可怜。

    她向来冷漠,最不给人留情面。

    但偶尔也会有例外。

    “进来吧。”

    “不会打扰你吗?”

    “你觉得你在外面便不打扰了吗?”

    “当然不是啦, 礼貌问一下嘛。”

    进了屋, 对方十分自然地打开了柜子将存放的被褥取了出来,在屋内的榻上铺好, 她在对方准备自己的床铺时去端了盆水过来,待对方整好床铺后,她就让对方坐在上面,自己则蹲下身,替她擦去脚上的脏污。

    这种时候她才学会不好意思,可能是从未被这般对待过,每每这时她都会很尴尬很不自然地拒绝。

    而这种时候,向来冷漠的小姐方会露出一点笑。

    做完了这些事,她便坐回了桌案前。

    小姐桌案的位置距离她的床铺不过十步路的距离,只要她一抬头便能看见小姐在灯下画符的模样,而每当这种时候,她便会与小姐搭话。

    说些天南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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