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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300-310(第9/16页)
不良。
也不是没有过被盯着吃饭的经验,但之前都是和七窍同桌而食的,回了楼家反而要讲这个奇怪的规矩。
西初扒拉了几口饭就不打算再吃下去了,还是七窍在她耳边说这都是大厨知道她是小姐的客人特意准备的饭菜,西初没办法,又多吃了一点。
七窍盯着她,欣慰地点了点头,见西初真的吃不下了,才放西初走。
楼洇早上就被接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让西初有点在意。
倒也不是担心楼洇出事,而是自己在她家待得不自在,所以分外想念她。
好在西初的书才刚看出了几分趣味,回去看书等着她回来也不算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西初的书看了大半,送茶点的丫鬟来了三次,每次都是将西初未动的茶点替换成新的,然后收走退下。
西初第一次说不用收走,放在那里就好了,结果被人家用一句您是小姐的客人给堵了回来。
第四次有人推门进来时,西初想起这茬,连忙伸手去拿自己没动过的茶点,表示自己在吃,不需要换。
她吃的急,被噎到了,捶了胸口好一会儿,有人递过来一杯茶,西初连忙喝下,缓下来后忽然听见一声笑声。
是一早上都没见到人影的楼洇。
楼洇就站在她的身边,见西初看过去她也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而是十分主动地提起西初手中看着的书:“你好奇这个?”
西初顿时就想起了之前无数次楼洇主动提起的话题,她放下书,冲着楼洇摇了下头,“在等你。”
楼洇愣了下,好一会儿她别过头轻轻咳了一声,“小姐以后会早点回来的。”
“你用过膳了吗?”
现在距离晌午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这明显是没话找话的问候,西初想着还是点了点头,并礼貌地问候了一下对方:“你呢?”
“小姐当然还没有用膳,小姐可是一回家就先过来看你了。”
西初沉默了下,试探性道:“……你知道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表示自己吃过了吗?”
楼洇改了口:“那小姐用过了。”
不知道楼洇是真吃了还是假吃了,西初还是陪着楼洇吃了一顿,当然了,是坐在餐桌边看着她吃。
楼洇的饭量不大,几筷子下去就不吃了。
好在也没上几个菜,不然会让西初有种铺张浪费的奇怪感觉,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体验。
“你不好奇今日我去做了什么吗?”用过膳的楼洇这么问着。
这跟西初有什么关系?抱着这样的想法,西初不解地看向楼洇。
楼洇又道:“叔父问我此行去往南雪可有所获。”
她没藏着掖着,提了一句又即将后话道了出来,半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他问的是,鲛人。”
这个词明显代表的不是什么好的意思,西初下意识便紧张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问了句:“那你找到了吗?”
楼洇答非所问,“我告诉他,鲛人此时便在我府上,不过他应当不会信。”
这话好似就在说西初就是那只鲛人。
或许是做贼心虚,又或是别的什么,那句询问差点就要被问了出来,楼洇在那之前又说:“人总是贪婪地追寻着虚无缥缈的传说,哪怕这从未被前人验证过,也从未有服用过鲛人泪的人活着告诉世人,鲛人是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传说,引得人前赴后继。”
西初的紧张随着楼洇的声音渐渐安静了下来,她想起了关于楼洇的很多流言,在那些关于楼洇的诸多消息中,是楼洇活不过双十的流言,那是被楼洇自己也证实了的消息。
过去也曾与楼洇提起过这个问题,楼洇说她认命。早前在书中看到过慰灵一族知过去晓未来,若一个人看见了自己的未来又怎么可能不去改变呢?西初认为是不可能的。
于是她开始了自己的试探。
“你不信?”
“我听说鲛人浑身上下都是宝贝,或许鲛人能救你呢?”西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用,不过她曾经被放过血被割过肉,想起那些曾经疯了魔的人,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什么用。
“你想小姐能活着?”楼洇一愣,平静的询问中有着难掩的喜悦,她好像听出了西初的试探又好像没有。
西初答的并不直接,反问着:“活着不好吗?”
楼洇的情绪几乎是可见式地下降:“那你又为什么不想活着呢?”
西初抿紧了唇,不想回答的情绪分外明显。
询问的人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她扭过头,提起了另一件并未被对方放在心上的事情。
“惊蛰城的家伙没告诉你吗?”
西初看她。
楼洇轻声道:“她的主子与我做了个交易,我送了一只“鲛人”给她。”
“那只“鲛人”死于南雪的皇宫之中。”
那日雪青紧张的话语终是在今日复苏,西初一直未将此事放于心上,因为有着更要紧的事情去担心,因为那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人,而被忽视了的事情在今日又被提了起来,放到了西初面前。
人总是凉薄的,人的心里给遇见的所有人都排了个序,轻重缓急。
而死去的明姣对于西初而言便是最轻的那个,她或许会为对方的离世难过那么一下,但难过的情绪没了就是没了。
她不知道楼洇提起明姣的原因,便只得问上一句:“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个?”
楼洇想了想,问道:“你知道那只“鲛人”小姐是怎么做出来的吗?”
她好似不是要西初的回答,只是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就像过去很多次的交谈一样。楼洇总爱问一些西初无法回答的问题,然后在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前,自问自答。
“小姐要了她的半身血液,做了个虚假的壳子,寻了一只怨魂,将它们放了进去,就像惊蛰城容家大小姐的空壳一样。”
这听上去骇人极了,西初还记得大半个月前楼洇对于容家大小姐一事的评价,无能的人只会用些旁门左道。
那日楼洇对此事有多嗤笑,今日在西初听来便有多可笑。
而楼洇还未停下来,她话到一半,忽然笑了起来,仿若天真的恶魔:“一般人失了半身血早就该死在小姐抽出她半身血的那一日了,她却活了下来。算一算,好几个月呢。”
西初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她不明白,楼洇说的这些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楼洇道:“小姐只是与她做了交易。”
“你对她撒了谎。”
楼洇摇了下头,又道:“小姐虽不说真话却也不说假话。”
“——你告诉她雨宁死了!”西初听着像是在狡辩,为自己不公平的交易强行辩解着它的合理性。
突然拔高的声音让空荡的大堂安静了好一会儿,无人发声,只有西初那因为愤怒而微微喘息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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