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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300-310(第14/16页)
眼,些许的愉悦展露在脸上,“小姐相信西初是个笨蛋。”
“嗯?”
“会为他人烦恼,为他人忧心,为他人寻找借口的笨蛋。明明坏人都摆在你的面前了,还总是要为他寻找可能不是这个样子的借口。”
“你这样子讲很无礼耶。”
她为难地皱了下眉,思考了一下子又问:“那你生气了吗?”
西初摇了摇头。
楼洇顿时便笑了起来,“小姐希望你生气。”
西初听了好多次这种话,楼洇有着很多的希望,她的希望里有着很多都与西初有关。
不过那和西初没有关系。
夜晚的时间在与楼洇的交流之中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后半夜,楼洇已经在谈话之中悄悄睡了过去,西初还清醒着。
她睡不着,或者说不想睡着。
脑子里总是有着许多事情在打架,过去的很多事情,很多人,西初找不到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正确的事情,不正确的事情。
再深究一点,她已经不太清楚面对某一件事该用怎样的情绪了。
明明前几天还在因为楼洇的欺瞒生气的,过了那个时间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生气有意义吗?生气会改变什么?能带来什么?
什么都没有。
西初的脑子转啊转,各种各样的质问在脑海中争先上演。
质问她的,反问她的……
在混乱不堪的自我争论中,西初悄悄地,悄悄地闭上了眼。
呼吸逐渐平稳之后,先她一步睡下的人睁开了眼。
烛光在风中悠悠打着转,被拉长的人影倒映在了墙上,随着她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改变姿态。
小姐的手轻轻放下了纱帐,将里头坐着睡着了人挡在纱帐内,层层的纱落下,里头的人被铺上了一层又一层朦胧的纱雾。
她收回了手,静静坐在外侧。
疼痛自心尖开始绽放,她张了张口,低下头微微喘息着,单手不自觉地抓住了自己心口前的衣裳,皮下的心脏正在跃动着。
缓慢的,迟钝的,好似总有一天会停止跃动。
在这样静寂的环境中,她轻声低喃着。
“小姐希望你生气。因为人会生气,人会烦恼,人会开心,人会难过,人有各种喜怒哀乐……你要好好记得小姐的话啊,不然小姐我也是会很烦恼的。”
*
不速之客找上门来是在西初生病的第二天,还带来了面生的大夫。
他的这番表现无非是不曾在惊蛰城中找到鲛人的蛛丝马迹,又没见着她派人去惊蛰城寻过人。
人总是喜欢猜测他人的一举一动,只是普通的一个动作,在有心人眼中都像是深不可测的举动。
就好似,现在。
楼洇看着被带来的陌生大夫,询问着他:“叔父难道是觉得我府中的大夫们无能吗?”
只需要她稍稍表现出恼怒的模样,就会被解读成各种意思。
国师叹了口气,些许的关怀浮于表面:“我听闻前些日子你又昏了过去,这府中的大夫确实是无能了些。”
楼洇适时地垂下眼帘,退了两分,“楼洇命该如此,又何必怪罪旁人。”
她自然是没有要拦着对方的意思。
短短的几句寒暄之中,陌生的大夫跟着七窍去了后院,楼洇抿着茶,心不在焉地等着离去的陌生大夫归来,对于国师的话也大多以敷衍为主。
国师此行前来,除了试探她府上的鲛人真伪,还有现今居于深宫之中的那位。
楼洇问着:“陛下又做了什么糊涂事吗?”
国师沉吟片刻,道:“西晴来了人。”
这种时候西晴派来使者多少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东雨皇帝治国无能,东雨这巴掌大的地方也不知藏了多少他国细作。
不过——
楼洇笑了笑,“是萧光莹?”
“我原以为你出去了一趟,便不再管这东雨之事了。”
这便是肯定了楼洇的猜测。
“叔父说笑了。”
国师又道:“萧光莹想要见你。”
“她想见的可不是我。”楼洇轻笑着摇了头,“而是我府中的鲛人。”
国师讶异,他食指轻敲着桌子,思考着楼洇这番话的真假,在见到西晴来使后他也并非没有怀疑过对方的目的。更多的是认为西晴终于看不惯东雨,在攻打了南雪后,想要乘胜追击,出兵东雨。
现下楼洇这么说,他倒也想起了另一件事,几年前西晴的女帝曾悄悄潜入珩京。
“当年她曾来寻过你,问的也是鲛人?”
“凤女乃西晴象征,她的腿非病非伤非咒,又哪需什么鲛人。”楼洇摇了摇头。
“无论她意欲何为,这鲛人是你唯一的机会,叔父不会让他人夺走的。”
聊到这,七窍领着大夫回来了,国师转头看向了大夫,大夫隐秘地冲他摇了摇头后,国师面不改色地起身,与楼洇道别。
“你身子弱,这几日便在家好生休养,西晴一事,自有叔父处理。”
楼洇笑,她起身道:“谢叔父。”
将国师送出了府门,楼洇朝着后院走去时,七窍在她的身旁说着刚刚领着大夫去后院发生的事情。
国师带来的大夫在为西初把脉时不小心泼了西初一身水。
楼洇不曾见到,她想了想那时的景象,不由得笑了起来:“鲛人见了水便会化形吗?我的这位叔父还真是童心未泯。”
第310章
七窍带来了陌生大夫, 西初依旧不愿伸出手,陌生大夫毛手毛脚的,冷不丁就将一杯水泼到了西初的身上。
他慌张地要为西初擦到身上的水渍又刻意地去撩西初的衣袖, 就好像在确认着什么。
大夫被带走,西初在屋中婢女的伺候下换上了新衣,她出着神, 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对方故意朝她泼了水,又想看她的手……她忽然想起在楼洇昏迷之前, 她们在吵的事情。
起因是鲛人。
楼洇先提起了鲛人。
西初看着自己穿过衣袖的手, 有些出神。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再为鲛人的事情烦恼过了。
沐浴的时候不用担心身上的鳞片会显现,夜里也不用再偷偷爬起来拔下腿上长出的鳞片,也不用因为生出了双腿便无法说话。
鲛人的事情好像从那天以后就远离了她。
西初重新坐了回去,喝着府上大夫开的伤寒药, 望着敞开的门发着呆。
楼洇没多久就来了。
“身体好些了吗?”她问着话, 伸手探了下西初的额头, 动作十分自然没有半点迟疑,就好像她们是这种可以这么亲密的关系。
西初仰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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