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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我究竟还能活多久》 280-290(第7/15页)
楼洇,当然了是在马车外等着。
她们可能是要在这里过夜, 西初闲着也没事干,就顺手在附近捡了一些干柴。
七窍回来后还带回了三条鱼,她熟练地将鱼串成了串,在看到西初抱着的树枝后很开心地夸了夸西初,“你可真聪明。”
她手里头提着的鱼依旧是没处理过的模样,西初想起一开始吃的那条鱼了, 她的眼皮微跳, 在回忆起那不太让人能接受的烤鱼前,西初从七窍手中接过了鱼, “我来处理吧。”
七窍什么都没问,西初一说,她就将鱼交给了西初。
西初找七窍要了把刀,提着鱼又回到了河边。
留在原处的七窍则是将西初捡来的树枝点燃并用石块堆了一个篝火地。
她们没有什么调料,西初只是去了鱼鳞除了内脏就提着鱼回到了篝火边,等她们两个将鱼架在上边烤的时候,马车上的人才有了一点动静。
先发现楼洇醒来的是七窍,西初还在盯着鱼,突然就看到七窍急忙站了起来,一回头就看到柔弱的小姐从马车上探出了头。
没一会儿,七窍将轮椅取了出来,柔弱的小姐被她搀扶着下了马车。
不知道是夜色还是休息过了的缘故,楼洇的脸色看上去比起白天要好一些了。
只是她安静了很多。
短短两天,楼洇在西初这里的认知中就没有安静这个词汇。
她身上或许贴了许多标签。
但绝对没有安安静静坐在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别人去发现她的标签。
西初不解,但也不想去明白对方。
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就只听到了鱼的表皮被火焰烤的微微卷起的声音。
不知道里面的肉是否熟了,西初又用特意削过了的细树枝戳了戳鱼身,触感让西初收回了树枝,然后对着坐于自己对面的主仆二人说着:“可以吃了。”
七窍满脸期待,听到西初这么一句,立马拿过烤鱼趁热咬了一口,入口的鱼肉并非是这些天来被她咽入腹中的酸涩邦实滋味,这让七窍不免露出了感动的表情来。
她吸了吸鼻子,“以后烤鱼就交给你了吧。”
她说这话时像是要哭出来了。
西初被她吓了一跳,一旁的楼洇也连连点头,非常赞同七窍的话。
也不知道马车上装了些什么,在她们吃完了烤鱼后,七窍转头就在空地上扎了一个帐篷,在西初注意到的时候,七窍的帐篷已经扎好了。
帐篷是给楼洇用的,不过楼洇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就将七窍赶进了帐篷里。
说的话当然不是那么温柔体贴。
西初也不想睡,就与楼洇一起坐在篝火旁,她坐在搬来的石块上,楼洇坐在轮椅上,从西初的位置看向她多少还是要仰起头的。
仰着头多少有点累,西初并不想一直保持那样的东西,因而她只是拿着树枝在地上随手画着圈与叉,原是想写字的,但是落笔的一瞬又不知道写什么,起了个头就随意涂抹掉,最后就成了单纯的圈叉。
“你往后,想去做些什么?”
许是这个夜里太过安静的,在听着耳边树枝被烧得滋啦作响的声音时,楼洇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西初手中的树枝停了下,她看着被自己划到看不出原样的地面回了一句:“不知道。”
西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以前她很喜欢去想往后要做什么。
她总是在想着,以后的事情,她总是把以后的事情想的很美好,她总是认为自己的以后会很好很好。
但现实是不一样的。
现实与她想的是不一样的。
西初,没有未来。
看不到未来的人一直在期望着自己的未来,多少有些妄想。
过了好一会儿,西初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结束了,猛地听到对面的小姐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一抬头,楼洇微微鼓起了腮帮子,不太高兴地看着她:“你怎么不问我?”
西初微微愣了下。
楼洇又说:“你应该问我那你呢!”
她看上去有一点生气。
西初的树枝在地上划下重重的一横,她没有顺从楼洇的意愿:“我不想知道。”
“真的吗?”
“嗯。”
对面的小姐哼了一声,她又开始转起了那把不离身的扇子,“可小姐觉得你想知道呢,明明就满脸写了想知道,很好奇,小姐你快点说吧,嘴上还要说着反话……你是在害羞吗?还是觉得小姐我是那种你问了反而不说了的可恶家伙?”
不是好像,而是你就是吧?西初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
西初摁下那些无言以对,她冷静地对上楼洇的目光:“我问了,你便会回答我吗?”
楼洇稍稍安静了那么一下,紧接着她又展开了扇子,笑了起来:“那么你想要知道什么呢?”
西初问着:“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人可真是无情,分明是小姐我好心救了你,你却要说我故意接近你。”
“假话。”西初打断了她的话,摇着头又说:“一开始你便说了你不是什么好心人不是吗?”
回避的话语被堵死,楼洇并未陷入焦灼,她依旧是那个说着奇怪话语的小姐,在面对西初的冷脸也依旧是带着一贯的笑:“你既然知道我对你心怀不轨,那又为何要问?你便不怕被我知道了,会提前对你下手吗?”
西初摇头:“你都说了,你什么都知道。那么我知道你是个坏人的事情,不是应该是你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楼洇露出了狡黠的笑,“哎呀,你这么说……小姐我好像不能否认呢。”
“那么,你很在意吗?我接近你的原因。”
西初有点没法回答这个问题,点头是最好的应答,如果不是在意的话,便不会问出这样问题来。但……正如楼洇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一样,西初并不在意。
就算楼洇是什么坏人,就算楼洇想要了她的命,西初都不在意。
死亡并不是西初的终点,她只是失去了这个身份拥有的一切,再重新去掠夺了别人的身份开始新的生活。
于是,西初摇了摇头。
她的坦诚让楼洇陷入了安静之中。
久久之后,楼洇忽然说着:“我很好奇。”
“只是突然而起的一个念头。人生百态,我这一生虽短,但见到过的人或许比你还多,我自认为我足够了解人。”
“在你看来或许是有些自大。”
“不过这是实话。”
“我想要在最后,见一见你。”
“你真奇怪。”西初说着。
西初从一开始就知道楼洇是个奇怪的人,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楼洇很奇怪,哪里都很奇怪,除了用奇怪二字,西初无法再用其他言语来形容这种感觉。
一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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