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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豪门弃犬恃帅行疯(重生)》 23-30(第7/15页)
眼线,职位还不低。”
陈宗礼注意力被这个话题成功转移,问他:“怎么?”
陈一诺没察觉他的异样,自顾自地往下说:“当年,WeMall是我找中介在海外注册的公司,没几个人知道我是幕后老板。但今天贺朝阳主动提起这件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作为人生中第一个夭折的创业项目,陈一诺依然耿耿于怀。
区别于那天在岚枫山对话时情绪激动,当时,陈一诺言语间积攒了这些年对陈宗礼的不满。今天再提起WeMall,他的情绪平稳许多,仿佛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WeMall作为横梗在他们之间的心结之一,他们从来没有机会好好谈过。陈宗礼本可以说“不清楚”把话题终结在这里。
毕竟,他跟陈一诺之间的误会太深,一两次交谈就妄图修复关系,那是天方夜谭。上次,在岚枫山自杀式比赛就是最好的证明。
虽然,那天的最后,陈宗礼跟陈一诺道了歉,双方相隔的冰山,也仅仅融化了一个冰尖尖。加上近段时间没有合适的机会见面,修复的进度陷入停滞。难得今天聊天的气氛正好,如果由着这个话题往下聊,对他没有一点好处。
他内心挣扎着,耳边传来陈一诺的话:“这人有可能藏在当年跟水杉谈判的法务里,毕竟你们法务把WeMall查了个底朝天,连用户协议都没遗漏,让水杉撤销了投资……”
调皮的雨点,像给陈一诺的话当伴奏,“哒哒哒”地砸在玻璃上,每一下都砸在陈宗礼的良心上。
陈一诺只能选天峻吗?当然不是,贺朝阳不就给他递橄榄枝了。
他一定要做羽南港项目吗?当然未必。万一真的拿下,他们谁获得的利益更多?天峻无疑。
理智告诉他,陈一诺在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坦诚地揭开当年的伤口,都是为了成全双方的合作。如果他选择避而不谈,那太不是东西了。
“一诺。”
陈宗礼喊着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现在说,兴许有些晚,但我还是想跟你聊聊WeMall的事……”
上斜眼里含着罕见的柔情,声音也带着小心翼翼:“当年,你出国之后,我正式接手天峻,除了没日没夜的工作,没有别的情绪,像个AI。”
“那时,新上线的电商APP“叮当”用户增长的势头很好,跟水杉达成融资意向后,我就交给项目组和法务跟进。”
“后来,法务跟我说,水杉在投“叮当”的同时,还投了另一个电商平台。他们认为这样做违反了竞业协议,准备提出诉讼。我精力有限,只听说大概,后面的事全权交给项目组和法务处理。”
“等他们胜诉,水杉撤资,我才知道另一个电商平台叫WeMall,背后老板叫OwenChan,中文名叫陈一诺。”
“我当时……很自责。”
陈宗礼停了停,刚还搭在手臂的温热已经抽离,陈一诺的双手又应激地攥成拳头,手背因为用力冒出的青筋,在白皙的肌肤里分外明显。
陈宗礼不用看,都能想像掌心里深深浅浅的指甲印。他竭力忍住掰开拳头的冲动,继续道:“但是,知道你是WeMall老板并不是最难过的。“
“最难过的是法务告诉我,整个诉讼过程,你全程参与。”
天峻狙击WeMall这件事,他只从会议简报里听说过,陈一诺却完全相反。
整个过程中,陈一诺都知道“叮当”是天峻旗下的,而法务和项目组为了让水杉撤资,用了许多非常规手段,这一切,在当时陈一诺眼里,全算在陈宗礼头上。
那条「平台可搜集用户信息」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陈宗礼对他赶尽杀绝的铁证。
这些细节经不起回想,千言万语,陈宗礼只能说一句:“是哥对不起你。”
陈一诺突然喊了声:“我知道。”
陈宗礼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全程没参与。我也知道只要给你或者宗瑜打一个电话,这件事就能解决。但是我都没有……”
“不是因为死要面子,也不是觉得一定能赢,我就是故意让你在最后一刻知道我是WeMall的老板,就想让你知道一切的时候难受。”
“先是被你送出国,离乡别井无依无靠,接着第一次创业被你的集团逼得倒闭。这样一来,你又欠我一笔……”
陈一诺不敢看他,眼神看向窗外,苦笑着自嘲:“我够疯吧?为了让你内疚,连自己公司也能下狠手。”
“我那时候很轴,也记仇,觉也不睡,吃很少,心里只想着你欠我越多越好。我在A国,你在港城,我们本就没交集。你还是天峻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等过段时间,你结婚生子,家庭事业都美满,我就完完全全被划出你的生活了。要是没个借口,见你一面可能比登天难……”
陈一诺说话时,声音有些抖,因为上辈子,他们再见时,已经是监狱的接见室。
人还小的时候,总觉得来日方长。为此愿意花很长时间酝酿一份憎恨。日日念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
一旦意外到来,才发现人生匆匆三万天,处心积虑的那份憎恨,到最后关头成为来不及说出口的遗憾。
两辈子的委屈汇聚到此刻,陈一诺用力咬着后牙,却掩饰不了通红的眼眶。
“操!我那时候也太作了……”
这是重生后的陈一诺,对上辈子陈一诺的自嘲。
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硬是恼羞成怒地变回那个会咬人的少年。
他找补道:“你放心吧,这种杀敌一百自损八千的事,以后不会再有了……”
陈宗礼看着陈一诺,眼眸里那片深不见底的潭水,像被投入了一块陨石,波澜不惊的水面被瞬间砸碎,激荡飞溅的水花外溢,连隐藏在潭底的水妖,也即将冲破枷锁,从水里腾升,毁掉他最后的理性。
陈一诺诉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陈宗礼却从只字片语中,敏感地察觉到他“作”背后的理由。
那是对恐惧失去,害怕被抛弃的应激反应。
像婴儿会企图通过哭闹、摔打玩具,吸引父母的关注,从而确认自己被重视。从这个角度,再回头看陈一诺的“作”,一切仿佛能说通了。
陈一诺从骨子里认为自己是弃犬,在上城古家时寄人篱下,被亲戚们踢来踢去。离开古家后,到港城投靠陈家,在慢慢适应后,又被送出国……
陈宗礼清晰地感觉到,那颗维持他生命的心脏,被针扎似的疼。
很疼。
他喉结滚动,声音哑然:“没事,你爱怎么……就怎么……”
“别说我现在没结婚,就算哪天真结了,只要你想“作”,我随时奉陪。”
以陈宗礼的身份,不乏港城的豪门名媛、明星青睐,倒追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但是,关怀备至的他不喜欢,外放主动的他不在意,有人便另辟蹊径,用“作天作地”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陈宗礼看破不说破,从不理会。
这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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