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有雨: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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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想回去了。”

    “这就是回去的路,”靳意竹笑容清爽,还对她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吧。”

    “……”魏舒榆问她,“只是回去,需要走这么快吗?”

    “不是都说日本乡下会有熊吗?”靳意竹一本正经的说,“我怕我们被吃掉。”

    “那是仙台之类的地方了吧,”魏舒榆被她逗笑了,“这里是东京啊。”

    笑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靳意竹是故意的。

    说些傻话,就是想要她笑。

    “你这人……”

    她嘟囔了一句,不说话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补了一句:

    “靳意竹,你现在贴心得我有点不习惯。”

    “那你习惯一下,我以后都会这么贴心,不对,会更贴心。”

    靳意竹耸耸肩膀,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你不要习惯那么奇怪的事情好不好?我以前又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你花钱挺大方的。”

    “但你也就买点零食饮料,太吓人了,连我的钱都不花。”

    “让你很恐慌是吧?这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闲聊之间,旅馆的轮廓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木中,若隐若现。

    檐角翘起,整栋建筑沉静地隐在夜色里,木质外墙泛着微微的光泽,被晚风吹得轻轻作响,沿着石板小径挂着一盏盏和纸灯笼,光晕柔和,随风微微摇晃,灯笼上的墨迹在灯光里被拉得模糊,投在地上的光影也跟着轻轻晃动。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脚步声和风吹过松树的细微沙沙声,像是连空气都不忍打破的温柔。

    旅馆离海不远,万籁俱寂之时,卧室里可以听见海的声音。

    夜里海浪的声音隔着纸拉门传进来,低低的,缓慢又持久,像是谁在反复呢喃。每一次潮水拍上沙滩,都会轻轻卷走一点什么,却又悄无声息地留下下一次靠近的节奏。浪声温柔得过分,不像白天那样有生气,反而像一首连睡梦都会被包裹的慢歌,单调得让人心安。

    或许是伴着海浪声入眠,魏舒榆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靳意竹早早醒了,说是要看日出,小声问魏舒榆:“你看不看?”

    “不看,我起不来,”魏舒榆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不许把窗帘拉开。”

    靳意竹失笑:“真的拿你没办法。”

    她轻手轻脚的起来,绕过卧室,自己去客厅里看日出。

    天边刚泛出一点鱼肚白时,庭院里还带着一层浅浅的湿气,坐在落地窗边,靳意竹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天色逐渐从深灰转成淡蓝,太阳一点一点从水面后探出来,像是在迟疑,又像是悄悄靠近,光线一点点渗透进来,温柔地染亮了旅馆屋檐下的风铃。

    看完日出,靳意竹没回卧室,而是坐在客厅,先处理香港那边发来的邮件。

    情况好也不好,何天和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律师团队认为他的死因有待商榷,不能作为自然逝世处理,决定按照何天和生前留下的遗嘱处理财产分割事宜。

    他的遗嘱没公开过,但按照汪千淳的说法,对靳意竹有利,对她父母极为不利。

    如果是自然逝世,按照法定继承程序,那么对于她的父母,就是有利的。

    现在这个结果……

    靳意竹只能苦笑。

    外公出事的那天,她就怀疑过,这中间真的没有问题吗?

    下午会议上还中气十足的人,晚上忽然病情恶化……她不想将人想得太坏,但现实实在是太残酷。

    律师团队的结果出来后,何婉若一改之前的莬丝花风格,要求即使不公开遗嘱,也要尽快操办丧事,让父亲入土为安。

    各路亲戚和董事会在她和媒体八卦的双重压力下,终于敲定了葬礼的举办时间。

    靳意竹和何婉若通完电话,决定葬礼前夕回香港。

    电话结束后,她觉得气闷,索性又去了檐下,看着庭院里的风景,听着风铃的声音发呆。

    刚刚的电话里,何婉若跟她说话的语气很客气。

    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礼貌疏离,有商有量,靳意竹觉得恍惚,之前她觉得何婉若不像是她的妈妈,现在何婉若……更不像是她的妈妈。

    很难说这是什么感觉。

    她不知道以前沉浸在恋爱游戏里的何婉若比较好,还是现在这个像是参透了世事的何婉若更好。

    靳意竹想,她或许该问一下何婉若想不想离婚。

    只是事到如今,何婉若会愿意离婚吗?失去了父亲之后,她还能再失去丈夫吗?即使事情变成这样,跟她的婚姻脱不了关系。

    “靳意竹?”

    天光大亮时,魏舒榆醒过来,卧室和客厅都没找到靳意竹,干脆去庭院里找她,果然看见她坐在檐下,正在怔怔的看着风铃。

    “……靳意竹。”

    她敏锐的感受到不对劲,连声音都轻下来,什么都没问,只是在靳意竹的身边坐下,指尖悄悄贴上她的手背。

    靳意竹回过神来,对她笑笑:“你醒了?”

    “嗯,刚醒不久,”魏舒榆说,“你吃早餐了吗?”

    她感觉得到,靳意竹现在心情并不好,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问问靳意竹怎么了,但想了又想,还是只聊了句闲话。

    “还没有,”靳意竹摇摇头,“我让他们准备早餐吧。”

    她们订的是一泊二食,包含了晚餐和早餐,靳意竹给工作人员打过内线电话,不多时,便有人进来布置客厅。

    他们动作很轻,几乎感受不到动静,靳意竹也没打算动,继续坐在檐下,跟魏舒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魏舒榆一边跟她说些闲话,一边将手搭在她的手背上,多少能给她一点安慰。

    靳意竹察觉到她的动作,勾起唇角,问她:“很担心我?”

    “嗯,”魏舒榆回答,“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而且,她本能的感受到,靳意竹的心情不好,不是能和人分享的那种类型。

    “确实心情不怎么样,感觉心里很乱。”

    靳意竹抬头,看着叮当乱响的风铃,语气里带上一丝茫然。

    “我外公的验尸报告出来了,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很高。”

    不需要她再说下去,魏舒榆已经明白了。

    在失去了外公之后,靳意竹连父母也失去了。

    这种时候,用钱和权安慰她,也只是残忍的玩笑。

    那些股权和钱抚慰不了她所受的伤害,本该充满爱和温馨的地方,其实是世界上最恐怖的龙潭虎穴,这种事情,任谁都很难接受。

    魏舒榆牵过她的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跟她坐得更靠近一点。

    “靳意竹。”

    她的声音很温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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