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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港城有雨》 70-80(第8/19页)
准确的说,是她单方面被甩了。
靳意竹觉得不适应,又觉得难受。
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陌生的情绪正从心脏里冒出来,随着血液流过四肢百骸,将她整个人都浸泡得酸涩难言。
……不是悲伤,也不是心痛。
和知道外公去世时的感觉不一样,却也一样的难受。
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靳意竹从来都不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在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
只是在不断的得到、抛弃、再得到、再抛弃。
没有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抛弃的。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可以买来的东西,衣服包包,漂亮脸蛋,就连知识和学历,只要肯砸下钱去,普通资质也能上藤校。
她得到的太多,见过的也太多。
生死和感情砸下来,将她拉下云端,她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钱买不来的东西。
或许她早该明白的……
苦涩酸楚中,靳意竹的心里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后悔。
后悔那天在轻井泽,为什么没有拉住魏舒榆,让她跟自己一起回香港。
不合时宜又怎么样?如果她愿意拉住魏舒榆,跟她撒娇,求她陪陪自己,魏舒榆未必不会答应。
魏舒榆明明对自己那么好……
也后悔那天在开会的时候,她说她和魏舒榆只是朋友,没有干脆说出来,魏舒榆是她的女朋友。
让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如果她愿意公开,难道狮心明天就会倒闭,她的股权就会被收回?
魏舒榆明明就那么期待……
更后悔在过去的每一天,她没有多看看魏舒榆,没有多陪陪魏舒榆,没有多去想一想,魏舒榆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那些日子里,魏舒榆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陪在她的身边……
明明知道是无望的爱,但还是留在她的身边,听着她讲不着边际的话,陪着她做莫名其妙的事,魏舒榆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可笑她竟然以为这就是友情。
难道不是她既不懂友谊,也不懂爱情吗?
朋友也能牵手,朋友也能拥抱,朋友也能一起逛街吃饭,聊天谈心,朋友也能穿一样的衣服,一起去迪士尼。
但没有朋友会在港岛的雨幕里,牵着手去吃煮牛杂,没有朋友会在东京塔的微风中,并肩看着富士山,更没有朋友会在迪士尼的烟花中,情不自禁的吻上对方的唇。
直到现在这一分钟,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幕,靳意竹终于明白。
在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魏舒榆。
可笑的是她直至失去,才知道这就是爱情。
靳意竹失神的盯着手机,对话框就在眼前,最后一句对话停留在魏舒榆说研究室的小事,配着可爱的表情包,有一种诡异的萌感。
她再往上看,原来这么久以来,她和魏舒榆的对话,都是魏舒榆说得多,她回得少。
以前是不爱打字,有事发语音,没事弹视频。
等到忙起来,有一搭没一搭,魏舒榆说得多,她看着小事堆叠,仿佛也在她的生活里,隔着屏幕感受到平静温暖。
但是魏舒榆呢?
在得不到回应的日子里,她在想什么?
她会孤独吗?她会害怕吗?她会无所适从吗?
靳意竹不知道。
就连想象,她都想象不出那种感觉。
因为魏舒榆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不论她什么时候给魏舒榆发消息,魏舒榆永远会第一时间回复,不论她跟魏舒榆说什么,魏舒榆都会让她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意义,不论她想去做什么,魏舒榆都会陪着她。
她的爱情,其实魏舒榆为她一个人打造的迪士尼。
但魏舒榆呢?
作为构筑这一切的人,她有感觉到过幸福吗?哪怕一秒钟,沉浸于没有回应、没有希望、没有未来的幸福?
靳意竹不知道,也不敢去问。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追妻火葬场![加油]
在此特别提醒,二三次元有区别,千万不要期待什么追妻火葬场,爱和不爱真的很明显,不要自己骗自己,您的感受和幸福才是第一位的。
第75章
生平第一次,靳意竹意识到,软弱会毁掉她的一切。
这么多年以来,半山上的事情,狮心里的事情,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外公和爸爸的明争暗斗,她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吗?所谓的联姻和利益交换,她难道有过哪怕一秒钟是愿意的吗?
没有。
她从来没有愿意过。
但也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
从高中毕业被送去海外上学,到回到香港没能进入总部,再到何婉若天天挂在嘴边的联姻,她从来没有为自己争取过。
她只是得过且过,用金钱和玩乐麻痹自己的灵魂,等待着一个人从天而降,将她拉出泥沼。
而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她向着她伸出了手。
她用虚伪的爱将她困在身边,固执的说着自己软弱的心愿。
魏舒榆,你不要走,魏舒榆,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魏舒榆,不要离开我。
但就算是魏舒榆的爱,就算是真正能让魏舒榆留下的事物,她也没有为自己争取过。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靳意竹的心跳得极快,血液变得滚烫,随着心跳涌向四肢百骸,她感受到陌生的快意,仿佛整个人被投入大海,被汹涌浪潮卷走,被漆黑海底笼罩,心脏被打碎,骨骼被重组,肌肉和血管被编织一新,意识飘飘荡荡,离她越来越远。
再次醒来时,靳意竹的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惨白的天花板,惨白的灯光,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味,故作温馨的碎花枕头,坐在她身边抹眼泪的何婉若。
空调开得太足,风一阵一阵吹在脸上,冷得没有一点人气。
病房里安静得过分,连滴答的点滴声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窗帘拉着,遮住了光,只有头顶那盏白炽灯照着,晃眼又刺骨。墙是浅色的,消毒水味混着清洁剂的味道,一丝不漏地渗进鼻腔,像是提醒着她,这里是医院。她现在是个病人。
“意竹,你终于醒了?”
何婉若的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正用卫生纸按着自己的下眼睑,问她:
“好好的,你怎么晕过去了?要不是家里有佣人,你要什么时候才能被发现,你说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出去住……”
靳意竹听得头疼,伸手按了床头铃。
护士走得很轻,推门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进来以后脚步也放得很慢,像怕吵到人似的。
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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