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有雨: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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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心甘情愿、被她带走的。

    “魏舒榆?”

    思维越飘越远,卧室门却轻轻一动,靳意竹的声音传来,很轻,像是担心吵醒她。

    “你醒了吗?”

    “醒了。”

    魏舒榆闷闷的答了一声,想把自己蒙进被子里,可惜时间不允许,只好爬起来,捞起昨天晚上放在椅子上的衣服。

    “在换衣服,马上出来。”

    靳意竹不再说话,魏舒榆换好衣服,走进客厅里,抬眼一看窗外,果然是在下雨。

    难怪她莫名其妙觉得忧郁,原来是被天气影响。

    靳意竹看她在窗边停住,出神的看着外面的雨幕,下意识想问问她是怎么了,但是——看着雨幕的魏舒榆,周身笼罩着某种她看不懂的东西。

    清淡的、忧愁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她是学理科的,对这种东西有向往,却不知道怎么概括。

    “你很喜欢下雨吗?”

    半饷,靳意竹终于开口: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在看雨。”

    “不喜欢,”魏舒榆骤然回神,发现自己又被雨幕摄住心神,不由得苦笑,“我讨厌下雨。”

    靳意竹在喝咖啡,大概是阿金提前准备好的,她的对面还有一套早餐,拿铁配吐司蛋,是魏舒榆常吃的款式。

    魏舒榆拉开对面的椅子,漫不经心的问:

    “同居的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靳意竹选择性忽略了她语气里的调笑,反过来认真的说:“感觉不错啊,有人一起吃早餐。”

    魏舒榆本想继续开玩笑,听见她这么说,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她不是个笨拙的人,靳意竹时不时流露的那种……对家庭温暖的向往,绝不是一个拥有幸福家庭的人会有的表现。

    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什么家里人感情很好,对她也很好,大概只是自我安慰。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每天跟我一起吃早餐。”

    魏舒榆声音很轻。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她愿意跟靳意竹每天一起吃早餐,随便做点什么事,哪怕这一生就这样消磨,那也是一种幸福。

    “有机会的话,”靳意竹点头,“真想一直跟你这样。”

    魏舒榆笑了一下,算不上多明媚的笑容。

    你根本就不懂啊……她低着头,戳着碟子里的鸡蛋,平日里觉得还不错的早餐,现在也有点难以下咽了。

    吃完早餐后,靳意竹跟她一起去学校。

    何叔叔被开掉了,新的司机还没就业,今天魏舒榆继续客串司机,好在去学校的路很熟悉,不多时,车停在了校门口。

    靳意竹是第一次来她的学校,颇为好奇,走到哪里都觉得新鲜。

    期末展览算不算盛大活动,但对于学生们而言,已经是难得的机会,进入校园后,四处可见发传单的学生,靳意竹接了几张,随意扫过一眼,感觉没什么兴趣。

    “他们为什么要发传单?”靳意竹问。

    “想吸引大家去看,期末展览规模比较小,但大家想得到更多回应,”魏舒榆淡淡的说,“快到了,就在前面。”

    “你为什么不发?”靳意竹好奇。

    “我没必要,”魏舒榆唇角勾起个嘲讽的笑,“等着看我的人多了去了。”

    准确的说,是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多了去了。

    曾经在上海和香港名声大噪,创造过双城奇迹的装置艺术家,就算宣布隐退,明里暗里注视她的眼睛,实在不在少数。

    第一次在东京展出,虽说是学生身份,但在期末作业展里,还是太丢面子了。

    可惜,魏舒榆不在乎,她要的本来就是小规模展览,可以让她面对面的看见观众的反应。

    靳意竹听见她的话,忍不住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她隐隐感受到那种不同,在学校的里的魏舒榆、或者说在专业领域的魏舒榆,跟她认识的魏舒榆,不是同一个魏舒榆。

    更神秘,更强势,更……有魅力。

    “怎么一直看着我?”魏舒榆扑哧一笑,“我讲话太冷了?”

    不少人控诉过她这个毛病,说是一到了她的专业领域,她冷得简直像是雪山,连碰一下都嫌冻手。

    “没有,”靳意竹收回心神,“只是觉得你很好看。”

    展览馆近在眼前,再走几分钟就能到,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可以看见门口花环和横幅,装点得分外热闹。

    百年名校的展览馆,跟M+之类的一流艺术馆虽然不能比,但规格并不差。

    穿过开阔大厅,再上三楼,是魏舒榆她们研究室的展厅。

    她事先征求过靳意竹的想法,确认了靳意竹暂时对别的展览不感兴趣后,这才一路带着靳意竹,直接进了自己的展厅。

    “小榆,这是你朋友?”

    周教授早就来了,挨个看过学生们的作品,以保证设备和装置都不会失误,正忙得焦头烂额,看见魏舒榆来了,不由得叫住她。

    “你有经验,过来帮我检查。”

    大半个学期的相处后,周教授早已将她当做关门弟子,言辞之间亲切不少。

    魏舒榆应了一声,对周教授介绍:“靳意竹,我最重要的朋友。”

    最重要的朋友?听见这个前缀,靳意竹又多看她一眼,魏舒榆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很普通在向老师介绍她的朋友。

    什么叫最重要的朋友?是因为她给她钱,还是因为她们之间……也算得上有感情?

    “最重要的朋友啊……”周教授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那是要来看看你的作品。”

    周教授在艺术界活了大半辈子,对于这个圈子里的事情,了解得相当透彻。

    展览首日就迫不及待带过来看展,这种“重要的朋友”,写作朋友,读作爱人。

    “嗯,我也想让她看看。”

    魏舒榆没有反驳,放任了周教授的误解。事实上,她也希望事情这样发展。

    “那我们先走了。”

    这是靳意竹第一次看见魏舒榆的展览。

    站在展位前,靳意竹仰起头,看着高悬在半空中的巨大银幕。

    潮湿黏腻、仿佛永不结束的雨幕,正在银幕中坠落。

    明明是暗沉的色调,偏偏画面里隐隐有光,透出一点希翼,吸引着观众继续往下看。

    “这是你拍的吗?”

    靳意竹有点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她之前找人查过魏舒榆,知道她是颇有名气的艺术家,主攻装置艺术,在影像上也有些造诣,作品梗概当然也送到了她的桌上,只是靳意竹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翻都没翻开过。

    “……还挺有意思的。”

    她很想夸夸魏舒榆的作品,但思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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