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心尖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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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爪子里抓着一根肉条,但却不吃,而是抵在鸟喙边上,时不时含一下,拿开,鸟喙张开长出一口气,小黑豆眼似闭非闭,一副沧桑又燃尽的深沉模样。

    倒是眼睛下的两坨小腮红,颜色瞧着莫名更粉了些。

    隋子明到底是亲表弟,大着胆子看了眼房间里面,见自家表哥正在里间寻什么东西,一颗一颗地拢在手心里,察觉到视线,回身看过来,虽然还是平日里那副似笑非笑看不透彻的温和模样,但隋子明以他捣乱挨罚十几年的经验发誓,他表哥这会儿的心情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愉悦。

    这种时候说什么表哥都会应的。

    隋子明蠢蠢欲动。

    但某种直觉又让他收回了试探的脚,转而又凑到小鸟秋千底下,试图打探一些情报。

    “最好最厉害最漂亮的啾啾大王,跟我说说呗?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小鸟啾脸深沉地瞥了眼仰着大脸的隋子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成熟稳重的啾音。

    没开窍的年轻人,啧。

    不该打听的事儿少打听!

    隋子明纳闷:“……你是不是骂我了?”

    沈啾啾又抽了一口事后肉干,懒得理下面咋咋唬唬的愣头青。

    虽然没有真正做到最后一步,但如今的沈溪年早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沈溪年了,作为已荤人士,他和愣头青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迎着清晨的风,沈啾啾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绒毛下的小鸟脸不禁又烧起热度。

    在大周,勋贵世家子弟在成婚前一般都会指派通晓人士的丫鬟来教导床事,以便大婚之时洞房能顺利进行。

    裴度的生母早逝,又与父亲关系不睦,且后宅空虚,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及时想到教导沈溪年这些事,直到这次的“花酒事件”。

    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在这方面都是并没有什么经验的新手,但裴度的控制力太强,太过能忍,在看到心上人躺在膝间时,某些本能无师自通,动作逐渐从生疏摸索到游刃有余,便显得沈溪年狼狈得一塌糊涂。

    那样的温柔的折磨的确难挨,裴度也给了沈溪年随时叫停的权利。

    但自始至终,哪怕手腕间束缚着的发带被解开,哪怕沈溪年的眼前看不清摇晃的床慢,哪怕颈后落下的吻烫得沈溪年颤抖,他也一直紧紧握着那条紫檀木手串。

    即使深色的流苏被打湿粘连在他的手臂内侧,沈溪年也半点没有拉扯珠串的动作。

    所以那条珠串是怎么断的呢?

    沈啾啾抬爪抽了一口肉条,鸟喙张开,长长发出一声充满遗憾的叹息。

    早上他醒来的时候,看到漂亮恩公就睡在身边,一时间,被欺负了一整晚的沈溪年色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趁着裴度还没醒,学以致用的沈溪年用那条紫檀木手串将裴度的双手反剪在了身后,想着以恩公之道还至恩公之身,让恩公也尝一尝那种销魂蚀骨又难耐煎熬的滋味。

    结果他刚把人绑好,想要干坏事的手才伸出去握住,恩公就醒了。

    沈溪年甚至都没来得及学着昨晚裴度的语气说“若是受不住了便扯断它,我就停下”,珠串绷断的声音就骤然响起。

    颗颗分明的珠子霎时间滚了一床,而沈溪年的手也被裴度挣脱了束缚的手握住,拖入新掀起的浪潮。

    檀木珠子被挤出床帐,滚落一地,零星留在床帐间的珠子沾染了湿意,变得越发莹润有光泽。

    满室狼藉,气味暧昧。

    昨天晚上被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经历一番晨间交流都没变成小鸟逃跑的沈溪年看到这一幕,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那股子臊意。

    裴度眨眼的功夫,沈溪年衣服都不要了,一翅膀掀开床帐,毛茸茸地跳下床,拖着身后的长尾羽一路小跑出了寝室。

    路过几颗紫檀木珠子的时候,没忍住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一下。

    小鸟跑的飞快,只当没听见身后低哑磁性的轻笑声。

    但沈啾啾到底也没舍得走太远,时不时从窗户或者门槛外面偷偷探出半截小鸟脑袋,眼睛滴溜溜地看着裴度穿衣裳收拾床帐,然后……满里间的找珠子。

    裴度半点都没有沈溪年的害臊,不仅没有,甚至还抽空给小鸟做了个小鸟秋千,并且给小鸟爪子里塞了一根早上磨牙的肉条,让小鸟能转移注意力。

    然后回到里间,像是完全忘记了这些珠子都经历了什么似的,弯着腰,一颗一颗将散落各处的紫檀木珠子都找出来,用手帕仔细包着握在手心里,偶尔还捏着端详一阵,唇角勾起。

    那副坦然自若的闷骚样子,看的沈啾啾臊得尾巴毛都开花了。

    可恶,输了!

    明明都没有经验,都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难道经历的事情多一点,阅历丰富一点,在这种事上的脸皮也会变得更厚一些吗!

    想到这,沈啾啾又狠狠叨了一口爪子里的肉条。

    隋子明在挨打的边缘十分敏锐,但只要碰上感情方面,就会变成一窍不通的迟钝。

    没得到回答,他伸手戳向胖嘟嘟的沈啾啾,锲而不舍地持续骚扰:“啾啾?啾啾大王?啾啾管家?啾啾表兄?啾啾表嫂?”

    沈啾啾回过神,一肉干砸向嘴里称呼乱七八糟的隋子明。

    隋子明接住肉干,双手捧着,态度十分恭敬地上贡回啾啾大王,清清嗓子:“那什么,昨天的事儿,咱们说说呗?”

    昨天的事?

    哦,对。

    满脑袋荤菜的小鸟这才回忆起自己平白无故损失出去的两笔赎身钱。

    隋子明就算了,自家人不算两家账,但那个捆绑销售的青年是怎么回事?

    涉及到正事,沈啾啾压着害臊飞进寝室里间,落在裴度的肩膀上,顿了顿,挪着两只小鸟爪靠近裴度的脖颈。

    裴度状似无意地微微低头侧脸。

    沈啾啾抓住机会伸长脖子啄了一下漂亮恩公的脸颊。

    然后嘴里啾啾啾啾地哼着歌儿,躲到屏风后面穿衣服去了。

    裴度的心情的确很好。

    好到这个时候就算有人告诉他吴王要起兵了,他也不会被影响半分心情的那种程度。

    听着屏风后沈溪年窸窸窣窣穿衣的动静,裴度用手帕包了紫檀木珠子仔细存放进荷包里,而后看向站在门口探头张望的隋子明。

    “让他去前厅,我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

    第93章

    沈溪年换好衣服出来,门口已经看不到隋子明的影子了。

    裴度帮着他将头发绑好,手指绕过发尾,轻勾着唇角:“外祖来信说,定好了加冠礼的日子。”

    沈溪年其实有段时间没想起那位老人了。

    爱屋及乌,他总是难免会站在裴度的角度去看事看人,纵使知道林老的诸多挣扎与苦痛,但也还是为裴度觉得难过可惜。

    “外祖为我起了什么表字?”沈溪年摸摸绑好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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