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心尖啾: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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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

    被热气蒸腾着脸颊的沈溪年对这句话反复咀嚼,有点晕晕的,闷闷的。

    但裴度已经跨进浴桶里坐下了。

    沈溪年把自己浸入温度正好的热水里,方才在外面沾染来的寒气也逐渐被挤出骨头缝,整个人舒服地喟叹出声。

    他抬起胳膊搭在浴桶边,下巴抵着手背,直勾勾盯着裴度:“外祖说要为我加冠取字。”

    “嗯。”

    裴度也并不是那种做了事闷不吭声的性子,他不仅会告诉沈溪年,还会掰开了告诉沈溪年这件事背后的全部作用。

    “林家在江南很有声名,你又本身出自金陵谢氏,如此一来,你在江南行事只会更加如鱼得水。”

    沈溪年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他想听的是其他的话。

    “那这样一来,你就不能为我取字了。”少年的长发在浴桶的水面铺开,起起伏伏,眸光狡黠,“这样也可以吗?”

    裴度对沈溪年是有种养成的意味在的,他在浇灌这朵花,呵护教导这只小鸟,及冠代表着这朵花长成了,这只小鸟的羽翼丰满了,裴度却必须回避最后的这场典礼。

    沈溪年即使对裴度有恩公滤镜,也不得不承认,裴度有时候的确有种封建大爹的年上感。

    像是张开羽翼的老鹰,总想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妥当,平日里虽然偶尔会有出格的接触,但更多时候的感觉更像是师长而非恋人。

    所以沈溪年才总想撩拨裴度一下,沉迷于裴度那种时候面上浮现出的意动却又隐忍的表情。

    就像是小鸟看到一条温驯又无害的大蛇,从蛇尾巴一路蹦蹦跳跳上去,跳到大蛇的七寸上,大蛇都没反应,只是吐着蛇信轻轻舔舐小鸟的翅膀。

    于是小鸟变本加厉,用小鸟喙去蹭大蛇的其他地方,总想着刺激出一点危险的讯号,却又在每次大蛇躁动时缩着脖子立刻收爪,表现出无辜又无害的毛茸茸样子。

    隔间并不大,两个浴桶并排放在一起,触手可及。

    裴度的手轻轻抚过沈溪年的脸颊,而后捏住了少年脸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

    “唔,干嘛?”沈溪年含含糊糊地发音。

    裴度看着少年微微扬起的下巴,手指划过去,轻轻捏住,指尖摩挲。

    “看你怎的如此可恶。”

    被平白冤枉的沈溪年:“我?我可恶?”

    少年的脸上明晃晃挂着莫名其妙的小表情。

    “我哪里可恶了!”

    裴度又不说话了,手指尖掠过沈溪年的下颌,收回手。

    两人的手上都沾了水,沈溪年去抓,却因为太滑了没抓住。

    “你又这样。”沈溪年也不理他了,哼道,“搞得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如狼似虎的小鸟。”

    裴度只是笑,由着沈溪年少年气的嘟嘟囔囔。

    被热水拥抱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很放松,过了一会儿,趴在浴桶边上被完全蒸软了的沈溪年声音软乎乎地问:“参狼军的那位将领,现在在哪里啊?”

    裴度挑眉:“这么确定他还活着?”

    “有你在啊。”沈溪年说的理所当然。

    裴度轻笑了下。

    “在北疆,换了个身份,如今只是与妻儿共同生活的寻常百姓。”

    “哦……那还挺好的。”沈溪年晃晃脑袋,“子明知道吗?”

    “知道,我让他自己去死牢接的人。”

    沈溪年的睫毛上挂着水珠,轻轻一眨就润进了眼睛里。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是隋子明会对裴度那么全身心交付一切的信任。

    定国公府满门战将,凋零得比裴国公府早上许多,在当初隋子明身处绝望境地孤立无援的时候,只有裴度朝他伸出了手。

    即使那个时候裴国公还在,裴度也只是少年,远没有现如今的权势滔天,但他是唯一一个会竭尽人脉手段帮助隋子明的人。

    裴度当时如何想的谁都不清楚,但沈溪年却大概能猜到一二。

    没有旁的人会想的那么复杂,那时候的裴度或许根本就没衡量过,为了一个普通的参狼军将领动用暗卫和人脉是否值得,他只是认了隋子明这个弟弟,看到了隋子明对这位将领的重视,所以他便去做了。

    裴度是个特别双标的性子。

    他将人分割在一个圈的内外。

    圈外的人看在他眼里只有价值利益,而被他放在圈内的人,则是完全不讲利益,挖空心思给予,想要做到最好。

    沈溪年有点想问,原本裴度对裴府上下都全然放养,那之前对隋子明的安排又是什么。

    但想想原文的剧情,沈溪年又觉得心口发闷,闷闷气了一阵子,咽下了这个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朝政大乱,皇位易主,谁还有精力去打压曾经的定国公府。

    隋子明也定然会像是被解开脚环的海东青一般,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北疆。

    沈溪年喃喃:“……扶光,你做事总是这么妥帖周全吗?”

    沈溪年前不久才刚吃了东西,本就烦食困,这会儿泡在浴桶里面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对后面裴度回答了什么并没有太清晰的印象。

    只隐约记得自己被从浴桶里捞出来,擦干净水渍,换上柔软干爽的里衣,塞进了被窝里。

    迷迷糊糊中,沈溪年在裴度身上找到了熟悉的位置窝好,全然不顾被他抱着的身体僵硬又放松,放松又僵硬,只是不满地用鼻尖下巴戳着肌肉,示意恩公抱枕听话一点。

    软一点。

    然后,一觉天明。

    ***

    沈溪年和裴度在林家住了两天便离开了。

    不论与外祖父的关系是远是近,是礼貌生疏还是真的亲近,到底住着还是不如自己家方便。

    最主要的是,谢家在姑苏的这座宅子,也的确是阔气宽敞,仆从懂事,上上下下无一处不妥帖,足以见得谢家手下的管事能力卓绝。

    林老的装病已经引来了裴度,但之前的“重病”想要好起来也总归有个过程。

    沈溪年他离开江南有一阵子了,甚至还杳无音讯死了一阵,正值商会举办,各路商贾齐聚姑苏,里里外外,查账见客,着实有不少事情要忙。

    林老观察了一阵,见裴度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做,便特意送了一封书信去谢家。

    “去文津书院代课?”

    沈溪年看向裴度,完全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裴度点头:“嗯,外祖应当是想让我接触一下书院的学生。”

    林老拿不准这个身处内阁手握权柄的孙子究竟是什么打算,便想着进一步试探一二。

    但沈溪年却总觉得林老不像是那种不管不顾便推波助澜造反谋逆的人。

    他想了想,道:“那咱们一起去吧,我碰巧也要去书院见些人。”

    谢家有不少送进文津书院的学生,这些学生自然大多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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