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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权臣的心尖啾》 70-80(第12/18页)
,连鸟腿都没力气蹬一下的筋疲力尽。
裴度每天晚上回来内院,都能在床帐里不定时刷新不同装扮的沈啾啾或是沈溪年。
在静静欣赏过后,裴度会放轻动作帮沈溪年将衣服换了,塞进被子里睡得更舒服些。
如果是沈啾啾,裴度伺候得便更加得心应手,甚至还会用热帕子帮小鸟擦擦翅膀,揉揉鸟爪,舒服得沈啾啾在梦里直哼啾。
所以每天早上沈溪年起床的时候,都是美人在侧,睡得神清气爽。
就是……总感觉恩公好像最近越来越放得开了,睁开眼就看到放大版俊脸贴过来,大清早的真的很容易让人生出一些尴尬的小反应。
唉,这干柴烈火血气方刚的,每天睡在同一张床上,什么时候能睡到同一个被窝里……
沈溪年想着想着,反应过来自己想远了,连忙用力晃脑袋。
谢惊棠趁机又捏了一下儿子的脸颊。
沈溪年的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干嘛这副表情?京城这地方不养人,我待着浑身刺挠,还不如出去赚钱呢。”
谢惊棠自幼被当做当家商人养大,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说实话,当年在镇国侯府操持内务的那几年对她而言才是真的难捱。
但士农工商,商为四民之末,即使是当初一手培养她的父亲,也认同女子高嫁成婚,日后子嗣承爵做官,母凭子贵是更好的出路。
谢惊棠彼时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在看到被百姓畏惧忌惮的官家夫人时,脸上也会不由流露出羡慕向往。
直到她自己被花轿送进那四四方方的庭院里,日复一日,只有无趣繁重的内外府事和婚后逐渐显露本性的夫君,谢惊棠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谢惊棠并没有多恼恨沈明谦的负心。
倘若不是先天不足的小溪年占据了谢惊棠当时太多的精力,让她拼尽全部想要留住这个孩子,不用沈明谦作妖,谢惊棠也会想办法逃离那座表面光鲜亮丽的囚笼。
沈溪年看着一身骑装,拒绝了忠伯准备的马车,而是轻装简从,准备出城和同路人会和的谢惊棠,没忍住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娘亲。
江南的温柔水乡里生出了自由的灵魂,她不会被狭隘的情感困囿一处,只会向着最广阔的天空振翅翱翔。
借着拥抱,沈溪年将一块玉佩塞进了谢惊棠手里,用力握了握谢惊棠的手。
谢惊棠会意,动作迅速地收起玉佩,小声问沈溪年:“什么东西?”
沈溪年也压低声音:“裴府的身份玉佩,在京城用处或许更大些,但在外面,若遇上紧急,也可周旋一二。”
这是那日去镇国侯府前裴度给沈溪年的,沈溪年回来后觉得自己用不上这东西,就想还给裴度。
但裴度却让沈溪年把玉佩转赠给谢惊棠,说是西域路远,太原水深,谢惊棠手里有了这个,行事也会多些底气。
而且……
“扶光说这个原本就是给您准备的,”沈溪年皱皱鼻子,“之前就是借给我小小用了用。”
谢惊棠没好气地拍拍沈溪年的脑袋,扯着缰绳翻身上马。
她俯下身,最后温柔抚摸着儿子的脑袋。
“溪年,你的冠礼娘亲可能没办法赶回来了,但娘亲会为你养一匹马。”
“它会被养得骨壮筋强,矫健机敏。”
“等着你天高地广,驰骋肆意的那一天。”
……
谢惊棠走后,沈溪年神情怏怏了好一阵子,就连隋子明过来闹他,他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甲十三带来了镇国侯府的消息。
和沈溪年预料的不错,沈明谦的确是对周氏下手了。
或许是周氏瞒着沈明谦全心全意为儿子沈原打算的举动惹了沈明谦猜忌,也或许是因为沈溪年临走时说的那番话——
周氏病了,病到起不来床,镇国侯府的大小事务全落在了被周氏打压到一直没能怀孕的侧室手中。
如谢惊棠所说,沈明谦是个足够懦弱的性子。
他即使猜忌周氏,忌惮周氏,也完全没有杀了周氏的想法。
只不过说不上这种仍有机会指望儿子,却要忍受受宠侧室的炫耀磋磨,一日一日软刀子割肉的煎熬痛苦,对周氏而言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沈原负气离家,的确是如他之前所说,跟着郑闵进了宫,但郑闵此时都还在韬光养晦,又能给他什么造化?
从侯府备受宠爱的少爷,摇身一变成了吴王世子郑闵的随从伴读,沈原如今的感受如何,沈溪年也并没有多感兴趣。
不过甲十三还是在镇国侯府与沈原身边都留了眼线,以防万一。
沈溪年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一头埋进府中的账本,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捋了个妥妥帖帖。
等到裴度发话说已经安排好南下事宜时,从来都是被散养着的府中暗卫与府外掌柜俱是大松一口气,颇有种逃出生天的解放感。
当初沈溪年入京走的是陆路,那时候他的身体本就不好,路途颠簸之下,路上大半的时间都昏昏沉沉,额头滚烫,到了京城后更是断断续续昏迷了小半个月才缓过来。
此番他和裴度藏了身份避开耳目南下,是准备走水路,从渭水码头登船,沿渭水顺入运河,直达江南。
水路比起陆路要更加快速安稳,但——
“啾……”
一身青衫文人打扮的裴度轻轻拍揉着小鸟团子的脊背,在小鸟团子趴着小木盆努力干呕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后,很是心疼地给沈啾啾喂水喝。
谁都没想到,作为从小在金陵水乡长大的南方少年,沈溪年居然……
晕船。
沈啾啾用翅膀扶着小木盆努力撑起身体,只觉得头晕目眩,脚爪发软,啪叽一下扑进裴度手心。
这次是真的娇软小鸟,啾啾捧心了。
裴度用手帕仔细擦擦小鸟的胸脯,又擦擦沈啾啾的鸟喙,将沈啾啾小心踹进衣襟里,让小鸟尽可能窝在温暖安稳些的地方。
沈啾啾耷拉着一双小黑豆眼,有些无法直视自己作为一只南方鸟居然会晕船的现实。
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裴度一点事儿都没有!
小鸟颇有些不服气。
但小鸟脚软。
沈啾啾的小鸟脑袋从裴度的衣襟处探出来,有些蔫巴巴地挂着,看向甲板上来来去去忙碌着的人。
……嗯?
沈啾啾一个激灵。
小鸟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用力甩了下脑袋,又看了一会儿,然后不信邪地伸出翅膀,对着眼睛揉了又揉。
不是,他已经晕船眼花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边那个穿着短打,把脸涂成黑黄色,龇着大白牙光着膀子搬箱子干活的船工,怎么长着一张隋家公子哥儿的脸啊?!
裴度显然知道沈啾啾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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