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心尖啾: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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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度。

    “啾啾啾啾!”

    裴度淡定回应:“不准催,是谁的翅膀毛上全是打滚来的灰?”

    裴大人正在把手上帕子上沾染的鸟绒摘下来。

    理亏的沈啾啾又把脑袋缩回去,小小的毛团子在床榻间上下弹跳蹦跶,故意先把床帐放下来,掖了个严严实实。

    挥退小厮侍女,裴度走到床边,很配合地屈指轻敲了敲床架:“啾啾公子?睡了吗?”

    啾啾公子从床帐缝隙含羞带怯地钻出一颗小鸟脑袋。

    裴度唇角浮现笑意。

    啾啾公子用爪子勾着床帐,扑腾着翅膀掀开来:“啾啾啾~”

    啾啾暖好床啦~

    小鸟团子的表情实在太好猜测,裴度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白日里的“暖床”二字,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

    “莫要再说暖床这种词了。”

    的确是过于轻慢狎昵。

    当事鸟完全没当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点头啾啾啾。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明天小鸟还暖床!

    沈啾啾用翅膀拍拍被子:“啾啾啾啾,啾啾啾~”

    别说这个了,来睡觉~

    ***

    翌日,裴度吩咐忠伯走一趟镇国侯府的话,是当着沈啾啾的面说的。

    沈啾啾眨眨眼,歪头。

    就……这样吗?

    不提前做点什么,直接上门……硬要啊?

    裴度垂眸抿茶:“嗯,硬要。”

    “溪年,你记住。”

    “在绝对的权势碾压面前,没必要去做无谓的安抚。”

    “越是说的少,越是强势,对方便会越惧怕,越配合。”

    从来没有这种权势压人经历的小鸟在裴度手腕上踩了踩:“啾啾啾啾?”

    如果日后有需要用对方怎么办呢?

    如果……如果日后对方得势呢?

    这样不是完全撕破脸了吗。

    小鸟两世为人学的都是与人为善,不留仇怨,冷不丁来这出,着实有点消化不良。

    裴度挑眉,手指点在沈啾啾的小脑袋上:“若你为上位者,与人为善不是施恩,而是自降身段。一味宽容,御下不严,只会让下面的人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施恩自然要有。”

    这是收买人心的手段。

    “但,那是在打服了,打顺从了之后。”

    小鸟沉思。

    小鸟消化。

    小鸟加载中。

    “溪年,若你为谢家家主,我命忠伯上门。”

    “若忠伯提前递上拜帖,言语和善,含蓄委婉提出想要的宝物,你会如何?”

    沈啾啾想都不想:“啾啾啾!”

    给出去!

    谢家怎么惹得起裴大官嘛,给出去就没事了叭。

    说不定结个善缘,日后有难多少能赌一把。

    裴度莞尔,话音一转:“那倘若忠伯直接上门,形容冷淡,严辞冷冽地命令你交出某样东西,你又会如何?”

    沈啾啾下意识攥紧鸟爪,不小心在裴度手背划出一道白痕,连忙低头用脸颊努力蹭揉。

    然后顺着恩公的话往下想。

    沈溪年自幼被带在谢惊棠身边,即使不见外人,谢惊棠做生意时的行为、待人接物的态度,都会潜移默化灌输给沈溪年。

    “啾啾……啾啾啾啾。”

    他不仅会把东西交出来,还会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大人物。

    他会用各种自己能接触到的渠道打探消息,辗转反侧,然后在恰当的时机给可能得罪了的大人物府上送上更珍贵的宝物,以当赔罪。

    在得到这个答案后,沈啾啾沉默了。

    小鸟有种左右脑互搏的纠结感。

    从小生长在红旗下,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教育,穿书后沈溪年适应了好一阵才适应了家中有仆从婢女这样的存在,但依旧没办法心安理得被伺候,向来是能做的事情自己做。

    更别提现在恩公的“嚣张跋扈权势教育”。

    裴度并不急,有些改变是需要慢慢来的。

    他的手指挠向小鸟的脖颈:“早膳准备了黄芽菜,要吃吗?”

    黄芽菜其实就是小白菜,不过吃起来嫩嫩的。

    准备给小鸟的其实就是白水煮菜,没有任何调料,还得放凉了再吃,但对很少能吃到正常烹饪食物的小鸟来说,几乎算得上是减肥期的放纵餐了。

    沈啾啾立刻仰头:“啾!”

    吃!!

    ……

    面对国公府的索要,沈明谦即使再不解再不情愿,也只能夹着尾巴低声下气地交出了沈溪年。

    忠伯甚至拒绝了沈明谦试图亲自送上门并拜访首辅的说法,冷淡且强硬地直接从镇国侯府带走了沈溪年。

    或许是为了能让谢惊棠心甘情愿付出代价,看得出来沈明谦在保存沈溪年躯体这件事上,是花了大价钱的。

    谢惊棠得了消息赶过来,在看到静静躺在棺材里的沈溪年后,即使知道啾啾的存在,也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隋子明远远看了一眼,微微抿唇,并没有往上凑。

    没人比他更明白看到至亲之人尸首的感受。

    即使有沈啾啾的存在,但失去就是失去,无法挽回。

    忠伯挥退了前厅的下人。

    原本趴在裴度肩膀上的沈啾啾飞下来,落进棺材里。

    小鸟静静看着双眼紧闭,肤色青白,眉眼鬓角挂着白霜的自己。

    很少有人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尸体吧?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沈啾啾凑上去,轻啄了啄沈溪年的唇瓣。

    凉凉的,很硬。

    沈啾啾的脑壳落下一滴泪珠,滚烫的温度划过小鸟的羽毛,滚落在沈溪年的脸颊边,溅出几瓣水痕。

    小鸟飞到娘亲身边,张开翅膀一下又一下地安抚情绪崩溃的谢惊棠,鸟喙轻轻啄着谢惊棠的泪水,用翅膀毛毛耐心地擦。

    “啾啾,啾啾啾。”

    娘亲不哭,啾啾在呢。

    啾啾在这呀。

    谢惊棠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泪珠一颗一颗地自眼眶滚落而出,她颤抖着身体,眼眸里满是翻滚的恨意。

    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

    小鸟轻轻叹气,一边为娘亲擦泪水,一边终于按捺不住一直刻意回避的心思,偷偷看向棺材另一边的裴度。

    裴度从始至终没有说什么。

    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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