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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从豪门大小姐手中领养自己》 20、第 20 章(第1/5页)
第20章 第 20 章 死心,又一次丢下她
四年前, 安迟叙刚大学毕业。
她整个大学忙着和晏辞微谈恋爱,那会儿的风向也不是非读研不可。
安迟叙想着本科学历也够用了,她没有那么大的目标, 就想找个能糊口的工作, 清闲一点最好,能帮晏辞微分担压力就行。
晏辞微在毕业季见了她母亲两次。具体谈了什么安迟叙不清楚。
晏辞微不怎么告诉她家里的事,安迟叙在大一那会儿知道晏辞微的母亲也不管她,晏辞微整个成长过程中接受的只有物质上的照料,毫无感情上的关怀。
她们多么相像。彼时安迟叙认定, 晏辞微就是她相守一生的爱人, 她们是同类人, 彼此契合。
毕业后的去留, 安迟叙没有考虑那么多。
晏辞微会帮她安排好的。
直到五月初安迟叙都是这么想的。
转变发生在五月中旬。
“妈咪……母亲?”安迟叙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来者的声音熟悉, 却又和记忆中的不同。
带着沙哑的疲惫感,听起来已过中年,生命力在慢慢消逝。
整个四年,大一那一年安迟叙还从双亲那里拿过生活费, 之后只有过年会分别收到母亲和妈妈的红包——大多在大年初三或者初四。初一和三十那么重要的日子, 两个人都和新家庭团圆,哪儿想得起安迟叙。
别的时候安迟叙没有和她们联系过一次。
“迟叙, 是你吗?”母亲老了那么多。她甚至不敢确定电话那头的人就是安迟叙。
“是我, 母亲。有什么事吗?”安迟叙一个人走在校园里,等她的家人完成毕业答辩。
好像晏辞微的母亲今天也来找她了。
安迟叙稍稍失神。自己母亲带给安迟叙的波澜还不如晏辞微母亲的大。
安迟叙好想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是不是和家族事业有关?晏辞微的未来会怎样?那里会有她的一席之地吗?
很多人毕业以后都分手了。安迟叙的几个点头之交也在面临情感纠葛。大部分是因为异地。
她们也会这样吗?
不会的。
安迟叙捏了下拳头,停止无意义的徘徊。
晏辞微那样爱她, 怎么舍得丢下她不管。
她呼出的气把视野都朦胧。
这会儿天色很阴,瞧着要下雨了。
她特地带了一把红伞,想等晏辞微答辩结束, 接她回家。
电话里的声音不太清晰,和这沉沉的天色一般蒙昧。
安迟叙听的断断续续,两句话里心已出走三次。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你,想打电话问问。”
母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这句话说的自己都不太确定。
“你最近……还好吗?缺不缺钱?”
安迟叙望着天,往屋檐里站,干脆靠在教学楼老旧的墙上。
墙皮裂开,安迟叙贴上的时候掉了几块下来。
教学楼里一片寂静,墙皮掉落的声音比安迟叙回话的声音更大,盖过母亲的声音。
“还好啊。不缺钱。”安迟叙垂落睫毛。
她缺钱的时候,晏辞微带她走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缺,也不缺一位四年没想起她一次的母亲。
“这样……那你现在大几了?大三吗?明年是不是要找实习?”母亲根本记不得安迟叙的年龄。
哪怕安迟叙是她怀胎十月亲自生下来,也好好教养了五六年的女儿。
至少妈妈失业前的那几年,一家人的生活平稳幸福。
或许对母亲来说,那些事过去的太久,都成老旧的伤疤,不去触碰,根本注意不到那里还有一层褐色的痂。
如今轻轻碰到,也没什么痛觉。
除非她想把痂撕下来。
“我毕业了。”安迟叙不知道该怎么喊母亲了。
一般的家庭会称呼生下自己的为母亲,母亲的伴侣一律称为妈妈,可以不分血缘关系。亲昵一点的话,多大的孩子都会喊母亲为妈咪。
可安迟叙哪一个都喊不出来。
母亲太疏离正式。难得她如此关心自己。
妈咪又太亲了。她们起码七年没有如此亲近过。
算下来,她那同母异妈的妹妹都五岁了吧。
有一阵寂静。
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
安迟叙也许听见了些许呼吸,她分不出那是她的,还是和她连着脐带共享血脉的女人的。
安迟叙只是闭上眼。
初夏的风安静内敛,轻轻飘过她的脚踝,带来雨的气息。
慢慢的教学楼上的人声流下来,盖过安迟叙的思维。
她放空着自我,其实早该挂断这一通电话。
她只是举着手机,任汗水把手机屏幕和脸颊黏在一起。
“对不起。”许久后安迟叙听见的第一句话,是母亲的道歉。
安迟叙睁开眼。
教学楼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骤雨,模糊了灰暗的颜色。
“什么?”她好像只听见了雨的声音。
“迟叙,妈咪向你道歉。我很对不起你。”母亲的声音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远。
好像被雨冲洗干净,淡成天空灰蒙一片云。
“没有在你小时候给你足够的关爱,照顾。以前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还总怪你害羞内向……迟叙,我是不是一个很坏的妈妈?”母亲有一声微不可闻的笑。
是在嘲笑她自己。
安迟叙没法回答她的话。
母亲坏吗?
十岁的安迟叙会犹豫的写下不,悄悄抬起眼,期待这个答案能得到一丝温柔,哪怕是一碗发馊的土豆炖牛肉。
十六岁的安迟叙会毫不犹豫的写上充满恨意的是,她逃到晏辞微的家里,拥抱新的母亲,不再需要别人的肯定。
而现在安迟叙快二十二岁了。
她开始慢慢理解一个家庭的维系需要什么。
爱很重要,但物质更重要。
也在慢慢咀嚼自己的童年,家庭的状况。
她依稀记得她的双亲爆发争吵的那年,家里很穷。
那年小安迟叙在长身体,吃不饱,穿不上新衣服,T恤短了一截,她不得不把裙子往上扎,遮住肚皮。
她也依稀记得双亲争吵的内容,无非生活琐事。直到两个人终于迈出犯错的那一步。
二十二岁的安迟叙再听见这个问题,已经没法单纯的写下是或否。
这个答案于她而言,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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