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岛: 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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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举动,比如此刻,樊煜忽然冲上来抓住向嘉洋,力气很大,向嘉洋步伐不稳,衣服被拽了两下。

    衣领由此滑落。路灯下,身影高大的樊煜只需要低头,一眼就能看清向嘉洋脖子上的是什么。

    ——一个莓红的吻痕。

    樊煜当场僵住。

    身体仿佛被一把砍刀劈开。耳边轰鸣,眼冒金星,四肢如干尸般动弹不得。

    “你”樊煜气得头顶要冒烟了,面色铁青,嘴唇苍白,“你你跟我表哥你们”

    “向嘉洋。”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们看过去。陈述站在广告牌下,单手插在兜里,身形高挑冷峻,模特般的比例即使是罩个麻布袋在身上也能显出身材。

    “回家。”陈述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道。

    连个眼神都没给樊煜。

    向嘉洋把车钥匙给他,应道:“好呀。”

    听到这声好呀,樊煜才意识到,他特么的被耍了。

    面前的人根本不是joe。

    他判断失误,他最引以为傲的判断居然出现了失误。

    很多信息量在樊煜的大脑里搅拌着,如同一团浆糊封住他的思考能力,让他只能猩红着眼眶,鼻子发酸,满眼不甘,死咬嘴唇地盯着两个背影。

    直到陈述忽然侧身低头,亲了亲向嘉洋的脸颊,再护着他脑袋,看着向嘉洋钻进副驾驶座。

    ——樊煜顿时气疯了,一脚踹上广告牌。

    “靠!”

    ————

    ————

    作者有话说:

    唇岛快要完结了宝宝们,谢谢大家!中秋快乐

    第57章 舌钉

    *

    风铃岛的夜晚时不时会有奏鸣曲, 各家各户外面挂着的风铃清脆作响。

    向嘉洋和陈述从大排档出来,在防护堤附近散步。

    他们谁都没有提樊煜,不想破坏此刻的氛围。

    路过的情侣们手牵着手, 有的人还牵着狗, 大爷们围坐在树下,放着一盏灯笼, 也不管周围黑灯瞎火的, 和老友喝茶下棋。

    “你给我打个舌钉吧, 陈老板。”向嘉洋忽然道。

    “还是想打?”陈述牵着他的手,没有避讳任何人, 他们和寻常人一样走在这条绿荫环绕的小道上, 说着最稀松平常的话题, “不怕疼了?”

    “我本来就不怕。”向嘉洋解释,“我之前是因为生病。”

    陈述说好。

    “想什么时候打?”

    “我需要预约吗?”向嘉洋问他,“当然是越快越好!”

    “不用。”陈述笑着揉了揉他的后脖颈, “回家就能给你打。”

    “真的假的?”向嘉洋好奇, “家里有设备吗?我好像没看见。”

    “有。推进器钳子一类的都在储藏室里。”陈述说。

    陈老板的穿孔技术一流,和街边几块钱打个耳洞的小铺不同,他的消毒工作做得很到位。

    向嘉洋回家后就被陈述带进了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手边是无菌垫和医用棉签,照射灯在头顶亮起, 陈述戴着手套, 提起他下巴道,“舌头伸出来。”

    这个钉子向嘉洋心心念念, 从来风铃岛开始就一直记挂到现在,他想变成一个很酷的人,能坦然接受一切的那种。

    陈述照例用钳子固定好向嘉洋的舌头。

    因为舌部受力, 口腔内开始迅速分泌唾液。

    殷红的舌面粘稠湿滑,上面的血管依稀可见。向嘉洋的舌头偏细和薄,陈述还是给他选的12mm初穿杆,方便他养孔。

    “这个过程只有一两秒钟,别紧张。”陈述低缓的嗓音像镇定剂,听了很令人心安,而且非常有信服力。

    “好。”向嘉洋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僵硬地坐在板凳上,两手握住凳子边缘,抓紧,仿佛一个要去前线血拼的士兵。

    陈述笑了,他用医用记号笔在舌面留下标记。

    老狐狸就是不一样,他先是问向嘉洋,晚上睡觉前想看什么电影,向嘉洋被问住了,开始在脑子里搜刮他想看的片,结果陈述手起刀落,一秒钟用空心穿刺针从标记点上快速平稳地刺入。

    这个过程简直是眨眼之间。

    向嘉洋连感受到疼痛都有滞后性,他的大脑反应了好几秒钟才回味过来,舌部隐隐有感觉,然后年久失修的机器又开始报废,密密麻麻的电流往小腹窜。

    他不要再生这个病了,好尴尬。

    不过这一次向嘉洋没有弹起来说要去洗手间,他干净明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陈述,等陈述将杠铃钉插入空心针尾部,再拧上底部球体。

    即使他的裤子有些不堪入目,他也坐着没动,反正陈述不会笑话他。

    “有感觉?”陈述收回手时,视线忽然往下一扫。

    “”向嘉洋不得不再次申明,“我有精神病。我反射弧紊乱。”

    “”陈述失笑,他摘下手套,把工具都收好,手指曲起弹了下向嘉洋的耳垂,“帮你?”

    也不等向嘉洋回答,陈述单膝跪地,弯下腰,一只手已经拉开了拉链。

    向嘉洋人都是懵的。他上身处在刚刚穿孔过后的新鲜刺激里,可是下身的刺激也新鲜,还很超纲。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要先顾着哪一头才比较好。

    换做以前,向嘉洋想象不出,自己有一天居然可以如此坦然且毫无负担地跟一个人说,我有病。

    他也想象不出,他敏-感地起了反应也不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对待,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此时此刻这两个想象不到却都实现了,没有预料里的大动干戈,也不用他多费口舌,陈述什么都明白。

    向嘉洋被弄得很舒服,舌尖忍不住从唇缝里探了出来,给唇齿撬开空间用以呼吸,他脸上热度不小,呼吸都是喷洒状的。

    陈述眸色暗了暗,看着那处殷红,用专业的口吻,不近人情的语气叮嘱:“愈合期进食前后和睡前要漱口,初期以流食为主,不能吃辛辣、过热、过硬的食物。忌烟忌酒,不能游泳和泡温泉。”

    “还有,也不能吃别人的唾液。”

    “在整个愈合期不能接吻和进行口-交。”

    “”向嘉洋听着陈述用医者仁心的口吻说如此惊世骇俗的荤话,砰嗤一下着火了,他干巴巴地问,“不能吃谁的唾液?”

    陈述应得很自然,“我的。”

    “不然你还想吃谁的?”

    向嘉洋怒不可遏,本想农民翻身而起把歌唱,然而他被扼住了命运的根子,偏偏陈述手法高超,手指修长,还用茧来磨,把向嘉洋伺候得非常舒服。

    他没有揭竿而起,像泄气的气球般在凳子上软下来,摊开,化开。

    陈述扯了两张纸擦拭凳子和地面,还有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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