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离: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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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你发的什么疯,把中书令府兵调动到尚书府,只为取陆听晚和谢昭一条命?”

    此番中书令府不会好过,即便程羡之不追究,朝中姜家也要拿着此事不放,从而制约公孙饮。

    即便程羡之早有断开公孙家这条蛛网,但并非这般激进,而今两家走到这个结果,姜家该是要作壁上观了。

    公孙雪不死心,还在狡辩,“陆听晚与谢昭私通,我身为尚书府主母,不过是尽我本职,谢昭要在内宅动手,我为何不能自卫。陆听晚辱没你名声,在搏斗赛场不顾你颜面,公然为谢昭摇旗呐喊,二人在你看不见的宫闱里,日日耳鬓厮磨,你都可以视而不见?程羡之,陆听晚到底有什么好?你要这般纵入包庇。”

    “愚蠢。”程羡之听不进半字,“你的这些说辞自个儿信吗?”

    “私通之罪?”他冷嗤,言归正传,“调动府兵的令牌,如何得来的?”

    “重要吗?”

    “你不愿说无妨,来人。”程羡之挥袖,院中府卫列出两队,各十二人,“护送公孙小姐回中书令府。”

    一声公孙小姐,把屋内的主仆二人听得发愣,公孙雪欲再上前扯住他,府卫架住长枪,她碰不到分毫,“程羡之,你这是何意?你答应过我的,会允我在府里养胎。”

    “我也说过,安分守己,可你做到了?”

    程羡之负手而立,不再看她,“是你出尔反尔在先,不怪我不留情面。”

    “父亲不会答应的。”

    “送走。”

    “父亲不会答应的。”公孙雪声嘶,露珠惶恐不安。

    待生下胎儿后面临的是和离,她自然不愿,公孙雪把所有的原因都归咎于程羡之爱陆听晚,目的是要她名正言顺地离开。

    倘若没了陆听晚这人,这一切都不会存在。在看见谢昭与陆听晚举止密切时,她便萌生了此种想法。

    虽有风险,可胜算却大,只要赢了,往后他的心在不在,她也仍是程家主母。

    程羡之留了体面,人是用马车送走的,从长街直到中书令府,两列府卫开队,中书令闻言府兵送去了刑部大牢,那就是程羡之一开始就没打算隐下此事。

    正堂内,雕栏玉砌,高堂上一副刻着“天道酬勤”的牌匾尤为显眼。

    公孙饮端坐,一副先生慈爱的神态色,“雪儿自幼没了母亲,是老夫失于管教,性子骄纵了些。”

    程羡之拨着茶盖不接茬,公孙饮犯难,“她对羡之你一往情深,故而才有恃无恐,后宅争风吃醋,做出此等出格之事,老夫有愧。”

    “你如今诸事缠身,若觉照顾不全,要送回府里,我也没意见,待雪儿产下胎儿,我再给你母子平安的送回去。”

    公孙饮避重就轻,只谈内宅事,不扯正事。

    滞了良久,他手里那盏茶也没喝一口,只是从袖口拿出一封书信,淡淡道:“先生,羡之今日不是以翁婿身份来的,而是学生身份,以后也一样。”

    以后也一样!公孙饮揣测这句话。

    “你这是何意?”

    “这是休书,待她产子后,先生要如何安排,学生不管,此后公孙雪再与我程羡之无任何关系。”

    公孙饮再能隐忍,也容不得人这般轻贱自己颜面,此刻也愤极了,“程羡之!你既当老夫还是你的先生,纵然雪儿有千万种错,她腹中还有你的孩子,你这般绝情,当真不顾师生情分,不顾两家交情,又何至于此?”

    “公孙雪腹中的孩子并非我的,先生府里私兵闯了学生的府邸,要杀了我的人,不知先生又要如何看待这所谓的情分?”

    此话一出,公孙饮怒斥,茶盏碎了一地,水珠溅在他眼睫,程羡之纹丝不动,“先生不必动怒,今日上门,就只为一件事。”他将休书往前挪了些。

    公孙饮似有不明,“什么叫孩子不是你的?”

    “休书,我留下。”程羡之起身,不容商量的气势。

    “哼,”公孙饮再难装下去,“如今你势不同了,老夫的话已无用。是我教女无方,夫家不容。”

    “可姜党还存,你又何必急着撇清两家关系?”

    “公孙雪腹中孩子的父亲,是姜青生!”程羡之道。

    “先生是要我留下姜家子嗣,做我程家嫡子?”

    “若非念着先生昔日恩情,今日送来的就不是完好无缺的公孙雪,也不会仅是一纸休书。”

    公孙饮若要纠缠,他大有耐心与之周旋。

    “那刑部里的府兵,过了一遍章程,学生自会送回。至于明日含章殿上的奏折,才是先生此刻该忧心的事。”

    程羡之拱手,面色如常作辞,公孙饮胡须气得直颤,摁在扶手的掌心发紫,双目干涩发红,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容早已狰狞不堪,程羡之的话说得没有余地,倘若不接这休书,那就怪不得他了。

    从中书令府出来,程羡之未急着回府,入宫去了广陵殿,滨州官道公务按章程上报即可,李庭风身子抱恙,却撑着精神处理朝政,程羡之意要将谢昭前往西北的日程提前,以免夜长梦多。

    公孙雪能拿到中书令的调动令牌,若无公孙饮暗中推动,他不信。

    公孙饮要借女儿的嫉妒来取谢昭性命也好,又或是让他去不成西北,甘愿冒此风险,是认定公孙雪肚子里有他的孩子,料定程羡之不会问罪。

    他自诩算无遗策,却偏偏算漏一环。

    当初是圣旨赐婚,他要与公孙雪尽了这段孽缘,虽已是万全之策,也要李庭风点头。

    “公孙雪此举着实荒唐,内宅之事,牵连禁军要臣。谢昭要调任西北,不能有任何差错,羡之办事向来妥当,中书令管教有失,朕当允了这事。”

    “谢陛下。”程羡之得李庭风松口,彻底摆脱公孙雪,两年前他站在这里,李庭风为其赐婚,程羡之无奈受命。

    李庭风挑着笑,面色苍白,缓了语气,“羡之今日来,怕不止这一件事,朕猜的可对?”

    程羡之拱手。

    “你的私事,自己决意,朕不管了。”李庭风释然,也无心再管,只想太子李鸿祉能健康长大,成为大岚君主。

    “不要忘了曾答应朕的事,你要做什么,朕都可以允你。”李庭风重重咳嗽一声。

    待他处理完一切后顾之忧,方才回府。

    陆听晚已醒一阵,风信喂她喝了药,心疼说:“这才刚好不久又受了伤,大夫人诓骗,将我锁在映月阁,原来是想要对您痛下杀手,还是如此卑劣毁人清誉的下作手段,素日瞧着她挺和善的,怎得心这般狠毒。”

    陆听晚任由她念叨,双目无神,回想起寒风里将她裹紧,柔情地给足她安全的人,耳边那句“别怕,我回来了”还徘徊在脑中。

    此刻的她乱极了。

    “谢昭呢?”

    “谢将军送回营房养伤了,大人走时留了话,若您醒后告知一切有他在,无需担心。”

    “为何成了这样?”北风打着窗棂,她头还昏沉着,“对了,公孙雪那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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