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当配金玉刀: 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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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给我的佣金多,但身上的金银细软倒是不少。”

    反捅雇主一刀本是极没有职业道德的行为,偏偏在秦嵬嘴里成了一件再随意不过的事情。

    沈云屏立即明白为什么秦嵬后来已有了名气,却还无人雇佣的原因——这人做事儿太随心所欲,实在是条养不熟的狼,只要惹了他,管你是财主还是财神,统统咬一口。

    “你当着现在雇主的面儿说这个,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能让你有些道德?”沈云屏哭笑不得。

    秦嵬安慰道:“起码你这位雇主,当年与我是一丘之貉——我俩看不上的人都差不多。再说如今你我都在榜上,也算穿一条裤、一条绳上的蚂蚱啦。”

    这句安慰没能让沈楼主的脸色有多少缓解,差点儿出口的“裤子”更是给他的表情火上浇油。

    “算你小子还有些眼光!”范遇尘倒是露出了笑脸儿,“当年楼主刚继任,那些暗桩不安分,私下里又早已做了许多龌龊事儿……”

    沈云屏瞥了他一眼,范遇尘立即闭嘴,不继续说这茬,只对秦嵬拱了拱手:“也别影剑影剑的,我早不做杀手那样的行当了。我姓范,范遇尘。”

    他到今日才肯跟秦嵬正式道明姓名,之前显然心存芥蒂。

    衣袍掀开,露出范遇尘腰上的伤口。

    看得出是匕首所伤,且看形状和发力,应当是从背后刺入,奔着一击毙命而来,万幸范遇尘成功侧身躲避。

    这一刺虽不致命,却又深又长,非常影响活动。

    秦嵬看出,范遇尘习武多年颇有能力,绝非寻常武夫,应当不会出将后背暴露给外人的低级错误。

    这伤的位置很不对味儿。

    沈云屏似已知道他心里想法:“我的行踪暴露当天,老范便遭了暗算。”

    能准确知道沈云屏行踪的,必定是楼中人,也正因此,范遇尘才会放松警惕,给了叛徒可乘之机。

    秦嵬原本对沈云屏先前说辞的些许怀疑,在看到范遇尘这伤口后略有消减:“看来这一路两位颇为狼狈。”

    “暗桩分楼被拔除大半,还存留的可不可信,短时间内我也无法确认,”沈云屏苦笑,“只有渡风城那位,是老范一手提拔亲自调查过的,当无二心。”

    秦嵬的目光从火堆上移开,落在沈云屏脸上片刻后又收回:“八方楼的情况我并不关心,只希望你的判断没错,毕竟我也指望百灵鸟能给我些有价值的消息。”

    “放心。”沈云屏道,“只要到了渡风城,答应你的事情我决不食言。”

    秦嵬道:“到了渡风城你我总算能分道扬镳了。”见沈云屏挑眉,秦嵬解释,“我今天发现,你的仇家比我的仇家还多!这买卖实在不划算——”

    说到“划算”,秦嵬忽然一顿,拍了下大腿,不等沈云屏发问便朝着他摊开手。

    火光映照下,沈云屏看得清楚面前这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遍布旧伤和陈年老疤。

    即便是对一个刀客来说,这只手也显得过于伤痕累累。

    只从一只手便能看得出,这人吃过的苦非常人可懂。

    沈云屏心中一叹,面儿上却皱着眉:“又做什么?”

    “拿钱来,”秦嵬道,“刚才我解决了五个——好吧,最后一个与老范接触过,我就算半个,你我说好的,小杂碎一个头一两银子,那半个就算你半两,一文也不能少。”

    “手伸这么长,你怎么不直接抻我怀里掏钱得了!”沈云屏气极反笑。

    秦嵬道:“现在他们只传咱俩穿一条裤子,我的手要是伸你怀里,明天就要传成咱俩穿一件儿袍子了。”

    沈云屏做了许多年的生意,花钱找气受还是头一回。

    他立即将刚才那点儿感叹与怜惜咽回肚,发誓再也不掏出来用在秦嵬身上。

    算好了价儿,沈云屏掏出银子丢过去,被秦嵬接了个正着,安安稳稳地塞进自个儿的钱袋子里。

    自从遇到沈云屏,秦嵬奄奄一息的钱袋子终于有了回魂儿的趋势。

    “这里好歹也是个庙,神佛面前你却惦记着这点儿阿堵物。”沈云屏也将手伸在火旁烤着,他身上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已渐渐干了。

    秦嵬用一根长树枝拨弄着火堆,不在意道:“我从不信这些。”

    “巧了,”沈云屏笑道,“我也不信。”

    秦嵬脸上显出些许惊讶,他少有这么突然的表情变化,沈云屏颇觉稀奇,正要开口问,那边儿范遇尘已收拾好了伤口。

    听这俩人嘴里又开始冒“不敬”之词,范遇尘急忙将带来的干粮掏出来:“快吃点东西。”

    “我还不饿呢。”沈云屏看到这些干巴巴又没滋味的干粮就没胃口。

    “谁管你饿不饿,”范遇尘道,“我只指望能堵住你俩的嘴!”

    干粮的味道很不怎么样,但眼下情形,有的吃就已不错了。

    这意味着至少还有命吃饭。

    暴雨击打着小庙的破砖烂瓦,闷雷轰响,冷风涌动,将庙内的火堆吹得摇摆晃动。

    火光明灭,连带着打在灰尘布满的四壁上的影子跟着忽上忽下,似鬼影扯动。

    沈云屏躺在干草铺的地铺上,身下地板梆硬,即便是铺了厚厚一层干草和单子,潮湿和霉味也总在鼻腔里萦绕。

    但这都不是他躺在这里许久也没有睡意的原因。

    屋外夜雨声令他烦躁,脸上无法驱散的痒意令人烦上加烦,以至于连思考如今处境都心浮气躁。

    范遇尘缩在另一侧,他吃的药有助眠的效果,呼吸声已又沉又长,早已睡熟了。

    沈云屏翻了个身睁开眼,不远处靠近门口的地方,火堆仍在燃烧。

    秦嵬依旧坐在火堆旁。

    他似乎也没有睡觉的打算,双目盯着火苗,浓墨般的双眼眼底凝出小块儿火色光斑,不知在发呆还是在思考。

    他那把名震武林的长刀横在膝头,沈云屏的目光停在上头片刻。

    “为何不睡?”刀客忽然开口,“盯着一个守夜的人看,难道是怕我背弃雇主独自离开?”

    沈云屏毫无偷看被撞破的尴尬,索性坐起身来:“你倒是机敏。”

    “窸窸窣窣的,这一会儿翻了七八面儿,是块儿烧饼也两面烙熟了,我听得到。”秦嵬嘲笑。

    他早已听出沈云屏的动静,只是懒得搭腔。

    “我从前在楼里,翻身超过三回,伺候的人就要问我是不是有心事儿了。”沈云屏从干草地铺上爬起,抖着衣袍,“你耳朵倒是好使得很,听力似乎好的离奇,只是看眼色这块儿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秦嵬漫不经心地将一块儿新柴丢进火堆:“我可以帮你把范遇尘打醒,让他来问。”

    “那他不仅会问我是不是有事,”沈云屏道,“他还会问你是不是有病。”

    秦嵬的唇角翘了翘。

    沈云屏站在火堆旁,将衣袍仔细打理一遍。

    确定没了杂草浮灰且抻得平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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