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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捡了一个人类当老攻》 70-80(第9/16页)
傅清洲抓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认命地起身去给他倒了杯水。
他裸着上半身, 露出来的皮肤上带着许多伤痕,是他日益出任务时留下来的勋章, 是保护安全基地的证明。而背上、肩膀上的红肿的抓痕像是刚留下来的一样, 小猫抓挠似的。
端着水杯回来的时候, 岁禾已经翻了个身, 趴在床上看着他刚刚扔下来的杂志。
“看得懂吗?”傅清洲坐在床上, 随后打趣他。
岁禾扭过头幽怨地盯着他。
他嗓子难受得不行, 一句话都不想开口。
傅清洲喂着他喝了两口水后才好了许多, 但还是有些沙哑。
往日里委屈的调调此时听起来并不委屈。
“疼~”岁禾掐着腔调和他撒娇, 眸子看过去的时候, 含着一湾秋水,委屈的调调一下子就出来了。
傅清洲看着他的模样, 心瞬间陷下去一块。
他重新躺在岁禾身边,将他捞进怀里,手一下又一下地替他揉散腰间的酸痛。
岁禾又拿起那本杂志, 语调散散的,“你读给我听,我看不懂。”
“那我到底要给你揉腰呢,还是要给你读杂志呢?”傅清洲看着怀里的人,语气略带一些无奈。
岁禾被他噎了一下,权衡了一下利弊后又把手里的杂志扔了。
好吧,揉腰更舒服,岁禾不能拒绝这一项服务。
但想了想,罪魁祸首好像就是傅清洲啊,他这么做就是应该的。
“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岁禾忽然不满地扭过身子,和他面对面。
傅清洲很自觉地凑过去吻他的唇,坦然承认了:“是我。”
岁禾气得又瞪了他一眼。
但后面也没说什么,傅清洲是罪魁祸首也没错,但是他自己先招惹的人更没错。
岁禾自己也吃亏。
腰间的酸痛被轻轻地揉开,明明刚睡醒,岁禾瞬间又觉得自己开始犯懒,犯困了。
他窝在傅清洲的胸膛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贴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也被拉着,通讯器也被扔在一旁的桌子上,岁禾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他似乎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作为一株植物,岁禾对太阳的味道还是很敏感的。
所以他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
“我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傅清洲顿了一下,随即闷闷地笑了一下,“狗鼻子一样。”
岁禾听不懂,但下意识就是感觉他在骂自己。
“你在骂我。”他的语气笃定。
“没有。”傅清洲捞着他从床上起来,“今天出太阳了。”
冬天来临的最后一缕阳光。
“那我要出去!”岁禾开心得不得了,在床上胡乱动了一下,又牵扯到腰身的不舒服,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都怪你,腰疼,屁股也疼。”岁禾抬手揍了傅清洲一拳。
傅清洲不语,起身在衣柜里给他找衣服。
“要穿短的。”岁禾又立马出声。
反正也不出门,给他穿也无所谓了。
傅清洲翻出他最喜欢的背带短裤,给他换上后又抱着他去后花园。
后花园里还挂着之前岁禾用藤蔓搭的秋千,过了许久那藤蔓竟然还是鲜活的,没有枯萎。
岁禾坐在上面,晒着从树荫间洒落下来的太阳,舒服得眯起眼。
像是一只吃饱就躺在地上伸懒腰的小三花猫。
“好舒服。”他发出一声叹谓。
植物是不可能离开阳光的,可现在阳光越来越少,反而雨天越来越频繁。
傅清洲站在他身后为他推着秋千,看着他舒服的模样,心里塌陷的那一块柔软成了一片。
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让时间在走得慢一些。
再慢一些就好了啊。
或者要是没有末世就好了。
可如若没有末世,岁禾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岁禾晃着腿,背带短裤因为坐着的姿势往上提溜,露出他大腿上一个很明显的咬痕。
难得的太阳,让岁禾开心了很久很久。
就连吃午饭都是在太阳底下吃的。
一场阳光和一顿午饭,让岁禾的一整个早上都开心无比。
被落在卧室的通讯器此刻却疯狂抖动。
“粥粥,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傅清洲被他拽着坐在秋千上,二人挤在小小的秋千上也没断掉。
岁禾靠在他的肩膀上,人随着秋千一起缓缓地晃动着,忽然开口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谁都喜欢。”傅清洲没有思考,很快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你是在这种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管是问阿溯,还是问阿烬,又或者去问普通的民众,他们的回答都是喜欢没有灾难的日子。”
岁禾沉默了一下,又道:“说起来,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任务了呢。”
“出任务……”傅清洲呢喃了一下,“在很久之前,你没有到来的时候,出任务这三个字其实是禁忌,因为一旦提了就会有任务出现。”
每一次都是,无可避免的。
末世的日子就是这样得过且过。
死去的还好说,直接就解脱了,可偏偏大家都想活着,期待着世界得到拯救的那一天。
岁禾很少听傅清洲说这么多话,每次他说话的时候,岁禾总会安静下来听他解析。
人类想活着,可是他的同胞们也想活着。
大自然被毁灭,核污染蔓延在水潭里,喝完水,吃完被打了药的草,动物们都开始死亡,最后慢慢发生了异变,后来连植物都开始有了免疫系统。
这是他们的错吗?
不,这是人类的错,因为不爱护环境,不爱惜河流。
这是他们自作自受的后果。
他和傅清洲所站的角度完全不同,就连思考的问题也不同。
他爱惜自己的同胞,可岁禾又怎能抛弃自己的同胞。
如果用自己牺牲,换来两边的安宁,岁禾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为什么这么问?”傅清洲后知后觉有些奇怪。
一般来说,岁禾很少会问出这种让人向往的问题。
所以岁禾有些古怪。
“就问问啊。”岁禾有一种要被揭穿的心虚感。
他不擅长撒谎,不管是自己还是傅清洲都很明白这个道理。
傅清洲正欲开口的时候,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指挥官的通讯器一般是不会离手的。
是张博士打过来的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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