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问题学生: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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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也没能完全想通,他只知道等言牧酒醒之后,自己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让言牧察觉到他真正的心思。

    “啊?你没睡?”言牧当然不会知道傅思延没睡的真实原因,只当他是因为自己床没占了没地方睡所以才没睡,所以免不了一阵心虚和愧疚。

    “你醉的那么厉害,我怎么敢睡?”傅思延淡定自若地扯了个理由。

    “你是怕我半夜吐你床上?”

    “真聪明。”

    “……不是我聪明,主要是你的洁癖人尽皆知。”言牧索性翻了个身,侧对着傅思延,“话说回来,你觉得我的酒品怎么样?”

    “不怎么样。”

    “我就知道。”言牧对此毫不意外,“那你倒是具体说说到底为什么不怎么样?我干了什么很离谱的事情吗?”

    “一脚踩在桌子上举着酒瓶唱歌、在沙发上跳舞、在床上大声背诵唐诗三百首……”

    言牧听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喝醉酒后会干这种事情?!

    “以上。”傅思延慢悠悠地说,“都是我编的。”

    言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地道:“傅、思、延。你真的学坏了。”

    “跟你学的,你应该感到骄傲。”

    言牧再次被噎的没话说。

    “那看来我的酒品应该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言牧憋了一会儿最后只能替自己圆过去,“不然我的检讨就不会是三千字了,而是三万。”

    “下次还想写检讨吗?”傅思延翻了身,侧着身子与言牧在黑暗中面对面。

    他们的眼睛差不多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以这个姿势,他们都能够看清对方大概的面部轮廓,但看不清具体的表情。

    言牧拉长了尾音回答说:“你觉得呢——”

    “那应该是不想了。所以下次记得别碰酒,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好好好。”言牧随口应着,“对了,你今天不是跟我说要跟我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吗?现在刚好就我们俩,不妨说说?”

    “很晚了,你确定不睡?”傅思延十分贴心的提醒了一句,“明天还有晨读。”

    “没事。”言牧心说反正我早睡晚睡明天早上还是一样起不来,无所谓了。

    傅思延适时地沉默了几秒,随后才开了口:“我曾经是一名自闭症患者。”

    虽然心里早就有过这种猜测,但听到傅思延亲口说出来,言牧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似的。

    “那现在是……治好了?”言牧有些小心翼翼地发问。

    “自闭症没有办法被完全治愈,只能通过训练来干预,我算是比较幸运的。”

    “的确,你现在所有行为都看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除了没什么朋友脾气还怪。

    “你应该也好奇过我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高中老师吧?”

    “难道跟你的过去有关系?”言牧下意识地问。

    “嗯。”傅思延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就只是单纯的在诉说着往事,“我小时候没有办法正常去学校上学,只能待在家里,一边接受治疗一边学习,但是没有哪个家教愿意教我,所以基本上都是我妈和我哥在教我。”

    “那时候为了给我治病,全家都搬到了一个闹市区的居民房去住,应该是希望那里的人气能让我好转。”

    “有效果吗?”

    “很遗憾,没有什么效果。但是在那时我认识了一位老师,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居,他是一位很德高望重的高中数学老师。”

    言牧静静地听着,等待傅思延继续往下说。

    “可以说他是改变了我一生的人。是他发现了我的数学天赋,并且主动提出要教我。如果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唔……所以你现在就选择了跟他一样的道路?”

    “嗯。”傅思延浅浅地应道。

    “他确实很值得尊敬,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说。”言牧很认真地道。

    “什么?”

    “现在优秀的无可挑剔的你,不全是因为有他,更重要的,是当初的你自己。”言牧异常笃定道,“当时的你一定也非常努力,才能够做到像今天这样。”

    傅思延闻言,很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后才默默道:“……谢谢。”

    “那你那位老师现在在哪呢?应该已经退休了吧?”

    “他已经过世了。肝癌。”

    “啊……”令人意想不到的回答,言牧不禁有些犹豫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傅思延又翻了回去,重新变为平躺着的姿势,“很晚了,该睡了。”

    “嗯。晚安。”言牧也再一次翻身,满怀心事地闭上了眼睛。

    今晚获取到的信息量有点大,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晚安。”傅思延轻轻说。

    言牧本来以为自己今天一晚上都应该睡不着了,但在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上涌,他就那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就在他即将进入沉眠之时,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自己额间落下了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点到即止,就像是一根羽毛轻轻的、很温柔地拂过一样。

    只是他实在是太困了,无暇去细想。

    但是他不排斥,甚至很安心——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第二天清晨,傅思延准时在五点十分的时候醒来。他的生物钟向来很准,平时基本上用不到闹钟。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捏着鼻梁坐起身,转过脸去看身边人。

    言牧一晚上也不知道怎么睡的,睡到后半夜就很不老实的蹭到了中间,不仅踹了被子还强行挤走了中间“站岗”的皮卡丘玩偶,然后又估计是因为被子踹了觉得冷,就无意识地贴上了傅思延,一条胳膊还半架在他的腹部,蹭着他的体温继续睡。

    傅思延就这么默不作声地端详了一会儿言牧的睡颜——看得出来这人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

    应该是不错的梦吧。

    恍然间,傅思延伸出手,动作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言牧的嘴角,再往旁边一点,就是柔软的唇瓣。

    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但是他深知不可以。况且昨晚他已经冲动过一次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应该这样,甚至要好好反省。

    所以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糟糕的欲望,只是停留了在“想”这一步。

    而且现在其实更应该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俗称生理反应。

    第066章 竞赛(一)

    傅思延作为一个正常的男性, 早晨的某种反应他不可避免。

    要是自己一个人那倒没有什么,但现在问题是旁边就躺着个即使什么都不做也能让他口干舌燥的人。

    偏偏那个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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