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头望: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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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走秀的男模特儿不都这样么,穿一身西装,里面不穿衬衫,露个深V,再戴一块表,头发和脸都抹得亮晶晶的……”

    “那是代言人。”赵逐川失笑。

    手机正在通话中,家门开了,纪仪龄一个人走了进来,鞋都没脱,急着上楼衣帽间换一套衣服,她喊:“颂颂!”

    纪颂耳朵尖,听到钥匙扔在饭桌上的熟悉声响,捂着听筒跳起来。

    “妈!”

    “我今天开会,弄了一身烟味儿,那些死老头子,抽不死他们真是……”纪仪龄碎碎念地抱怨着,快速走上木质楼梯,粗跟单鞋踩得地面啪啪地响,手掌拍了拍栏杆,中气十足:“我要洗外套,你上次放家里一直没洗的外套呢?冬天的!”

    纪颂没有堆衣服的习惯,平时衣服也自己洗,但从京北回来之后,他穿习惯了集星的那两件羽绒服,在返校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换着穿。

    天气转暖,洗衣机坏了大半个月,纪仪龄前些日子才找了工人来修,他一堆衣服还没来得及洗。

    纪颂有点不记得那衣服放哪儿了,胡诌道:“我已经送去干洗了的。”

    纪仪龄斥他:“家里有洗衣机你干洗什么!”

    “不用管,你等我换件衣服。”纪颂火急火燎地开始收拾。

    纪仪龄半信半疑的,没接话。

    想起晚饭想要给梁牧看自己的艺考作品集,纪颂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书房跑去拿电脑、找硬盘。

    纪仪龄拉开门,一抬眼就从门缝隙里看见纪颂搭在衣帽架上的羽绒服,小声念叨:“这孩子……”

    她随手取了衣服下来,在臂弯里裹成一团,往楼下洗衣房走去。

    尽管纪颂从初中开始就自己的衣服自己洗了,但纪仪龄仍然保留着儿子小时候的一些习惯,记得纪颂是个丢三落四爱往衣兜里塞东西的小仓鼠,这娃幼崽时期在衣服里藏巧克力不知道洗废多少台洗衣机……

    纪仪龄伸手朝衣兜摸去,没摸着什么,眼尖,又瞥到这羽绒服有内兜,摸到硬硬的、鼓鼓的一片。

    卡片?她伸手指进去把里面的东西夹出来。

    是两张拍立得。

    其中一张照片是她亲手在这个家里拍下的,两个少年勾肩搭背,明朗美好。

    另外一张她没见过,她看见被新闻不断报道的那个“小赵”侧过脸去了,嘴唇贴着纪颂的脸庞,氛围和她想象的不一样。或者说,两张照片摆在一起,明眼人都能看出端倪。

    倏忽之间,纪仪龄僵在原地,大脑嗡嗡作响。

    她在洗衣房弯着腰,呼吸变得又轻又慢,指尖还保持着捻住拍立得一角的姿势,愣神了好一阵子都没反应过来。

    “妈?”纪颂换了件短袖,咬着吸管从楼上往下走,“你开车回来的吗?外面下雨呢,我随便找双旧球鞋穿了哦。”

    “好啊。”

    纪仪龄眨了眨眼睛。

    她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果断将两张照片再次塞回它原本的位置,羽绒服对折叠好,扔到盆子里浸湿,往外挤了挤水排出空气,再塞进洗衣机里,按下了按钮。

    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说:【反早恋观察团[害怕]】

    金姐在910教师节这一天拿出教鞭敲敲黑板:你看吧我就说反早恋还是很有必要的……

    小林喝茶中,一脸“我是过来人”:你看吧我就说要考试了就不要搞七搞八……

    小赵不语,小赵冷哼一声。

    “……”

    颂脑过载严重宕机中。

    第95章 惊蛰 难道不是在邀请我?

    95

    在外吃完饭, 一家三口一起回了家。

    纪颂推门进去,刚脱下鞋,听洗衣机完成任务的提醒没完没了地叫唤, 心里正纳闷, 纪仪龄拎着打包的糕点走到饭厅, 把钥匙扔桌上。

    “我看你羽绒服放了一两个月了, 出门前给你塞进去洗了。”

    说完便上了楼。

    纪颂“哦”了一声,顺手往后抓一把松垮的裤腰,最近饭吃的少, 他有点儿低血糖, 刚吃完饭还在发饭晕, 脑子转得慢。

    等等。

    羽绒服?

    他有两件一模一样的。

    一件简单打理过放回了衣柜, 另一件好像搭在衣帽架上,他妈拿的哪件?

    对, 好像他和赵逐川的拍立得被他当护身符一样地留着,正巧放在内兜里,纪颂额角骤然落下一滴汗, 后脑勺像被人敲了棒槌。

    “站着发呆啊?”梁牧坐在沙发上, 随手打开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边敲字边和儿子说话,“还有6天就高考了哟, 你这时间宝贵,还不快去看书?”

    “马上去。”

    纪颂先是去了洗衣房, 又把羽绒服放进烘干机,指尖在湿漉漉的滚筒里摸索了会儿,钻进杂物柜里找了副手套出来戴上,又伸手进去摸, 心虚地摸了好一阵子,又时不时得回头看他妈下楼没,总算在滚筒顶部扣出一张拍立得。

    背后紫色塑膜已经翘了边。

    成像稍有模糊,白色相框部分斜斜显现一道黑色的杠。

    另一张和羽绒服的帽子搅在一起,显影液没渗漏,手感湿润,也还能看。

    返校当日,纪颂偷偷多带了一部手机,趁班上正在临考前的混乱之时,弓着腰在座位上给赵逐川打电话。

    外面撕书喊楼放音乐声势浩大,贺临天、薄炀那几个小子都冲出去嗨了,纪颂也人来疯,强忍着想去撒欢的冲动,躲在角落拨通号码。

    手机放在抽屉里,掌心假装撑着脑袋,根本看不出来戴着耳机。

    “坏的是哪张?”

    “在京北拍的,你突然亲我。”

    赵逐川松了口气:“那还好。你确定阿姨没看见?”

    “应该是吧!当时出门特别急!我下楼的时候,我看我妈在洗衣房,还以为她洗她自己的……然后我们一起吃饭,我妈情绪没什么不对劲,”纪颂叹气,头顶上盖一张试卷,活像战壕里戴的小草帽,“可是那张坏的我也不敢拿去照相馆塑封啊。要不晒干了拿个卡膜套一下?”

    “你晒哪儿?”

    知道这样亲密的照片离不得人,纪颂嘀咕:“我拿着它在太阳底下站几个小时算了。或者抱一床被套上天台,来人了我还可以假装很忙在晒被子。”

    赵逐川哭笑不得,“你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

    “下次再拍。”赵逐川安慰他,“很快就见面了。”

    这手机是纪颂花了几百块在二手市场买的,平时的作用就是给赵逐川打电话、发短信,考虑到是二手机,他没往里存什么照片,唯一存的就是集星发的喜报,还是证件照,或者用特别卡顿的软件搜搜赵逐川的名字,看看路人视角。

    考虑到拍立得的独特纪念性,纪颂还真抽空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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