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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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地拧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生疼的感觉告诉他一切并非虚假。

    而此刻程若琛才恍然惊醒,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头万籁俱寂,竟听不到任何其他,比他的心跳声还要大的声音。

    这是?

    他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也不顾自己只穿着中衣。

    就那样失态地、外袍没有披在身上也跑到了外头,一路奔到了铜镜前。

    他看到了一张自己年轻时候的脸。

    一双妩媚多情的狐狸眼、一张白皙俊俏,出外会被美人吴侬软语唤“郎君”调情的脸。

    也是刚遇到陆淮的时候,他的模样。

    这是否意味着,他可以重新见到那个阔别已久、却依旧在他的心坎上、矗立云端的人。

    自从那人离开以后,他已经许久不修边幅。

    就连下属看他那胡子拉渣的模样,也想着这位好歹曾经也是个风流倜傥的探花郎,劝他调整调整,也好维持一下形象,可这样他都不听。

    此刻,程若琛却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丑了糙了惹人生厌,颤抖着的右手扶上了自己细嫩白净的脸。

    可是面色忽然变难看。

    他咽了一口口水,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这个关口,是入朝了没有呢?

    会否连殿试都没有,他还没有和他的陆大人、好主人见上一面。

    程若琛疯狂地翻找着自己衣柜里的官服,却失望地发现——里头还都是那些,自己没有遇到陆淮之前,一点素雅低调也没有的大红大紫。

    怎能不叫人失望得发狂。

    他还抱着一线希望,刚好一番响动已经惊动了起夜的侍女。

    程若琛便赤红着眼,着了魔似的,问她今夕是何年。

    却只得来一句慌神便逃开的回复,原来是···是楚元廷刚刚登基满两年的时间节点。

    距离他见到陆淮,还有足足一年半的时间。

    这么长的时间,对他来说,多难捱?

    但他知道陆淮远在千里之外,除了参与科举,也就只有偶遇这一路行得通。

    他跋涉远足,跑到宁县,寻访故人曾经见过的风景。

    可足迹遍布,都没有寻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每次都是只差一点就拜访到,偏生不知是否是缘分未到,时机不成熟。

    他以前不信这些的。

    可这次重来的机会却是在佛前虔诚求来的善果,他不敢不在乎。

    所以灰溜溜地携着希望前往,又带上遗憾归乡。

    凭借着前世的经验,他这一次温书得很快,甚至因为经过多年的磨练,具备了更深的解读。他感觉自己已经突破了那一重关隘,可以写出更好的策论,可以更好地向陆淮看齐。

    可落笔的时候,他还是按照前世的写法走。

    他不怕夺了陆淮的状元,他只是,想让对方结识的他,还有几分从前鲜衣怒马的模样。

    而不是这个历尽风霜之后的,失去了意气、满满刻着他影子的程若琛。

    而他程若琛终于被上苍眷顾了一回……

    金銮殿前,人物皆渺小。

    楚元廷位高台之上,俯瞰群才却笑容可亲,君王那熟悉的虚伪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凝重端肃的氛围中,程若琛却呼吸自如,而真正紧张不已的是,往身侧看去的那一眼。

    ——隔着一位举子旁边的清瘦身影,那声音淙淙如清泉流淌,对答如流。

    肤白如玉,眉目如画,仪态大方,不知惊艳了多少旁人的岁月。

    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恍如梦里盛放的昙花,惊艳一如既往。

    他从巡街开始便目不转睛,没有接过任何示好的花束,只是固执地凝望着诸樾前面的、那距离他有一定距离的清雅身影。

    “哈…”他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粗重的呼吸声。

    “可否知晓兄台名姓?”

    程若琛一结束,便听见自己不顾形象地冲上去,把那些榜下捉婿的统统截胡,自我介绍后声线颤抖着问对方。

    “我名陆淮,兄台可唤我彦谨,”

    “彦瑾····”

    他嗫嚅着念出这个熟悉的字,一句“阿淮”却险些脱口而出。

    陆淮看着这个明艳的探花郎一身服饰骄阳似火,怎生人却带着一股忧愁感伤,不由有些奇异。

    关切地问道:“玄宁可是身子有恙?抑或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

    “无碍。”他柔柔向陆淮作揖。

    能再次见到你,便是我此生大幸。

    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助我陆大人共筑河清海晏、四海升平。

    所以这一次他要在琼花宴之前,抢在所有人前头闯进陆状元的世界。

    他的第一次主动邀请探讨,给了陆淮:“关于彦谨方才高论,弟有一问想···”

    陆淮莫名,从第一眼起就觉得对方分外亲切熟悉,油然而生一种想认识对方的感觉。

    于是这种随性便落实在了言行上的热情好客:“时候也不早了,若玄宁不弃,去我那或你那小聚探讨?”

    程若琛显然高兴的很,道了一句,桃花眼潋滟得好似一壶春水倒入、分外好看:“好极好极。”

    他等啊等啊····等啊

    不仅登堂入室,成了陆府常客,还经常霸占着陆淮不撒手,让裴羽那个莽汉约不到对方。

    只是他越和陆淮走进,越怕自己的龌龊心思玷污了纯净的小主人。

    但他又时常夜里噩梦惊醒,梦到一切重蹈覆辙,他的陆淮又离开了,而他重新取得的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好可怕···

    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流,仿佛连同着前世今生诉不尽的委屈一起,在此刻全然地爆发出来。

    模糊之间他却听见陆淮心焦地在唤他:“玄宁···玄宁”

    “若琛,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阿淮··?”

    他张开眼,却看见只穿着里衣的陆淮坐在床榻边,拿湿帕子擦拭着他的额头。

    看到他醒了,美眸中流露出由衷的欢欣,对这一切十分开心的模样。

    对···这一世他没有和沈沉笙搅合在一起,所以···

    所以昨日他们大醉了一场,然后闹着?

    闹着抵足而眠?

    梦里的桥段居然成为现实了。

    巨大的惊喜砸的程若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结结巴巴“彦谨,你··你·我”

    陆淮却看他孩子气的笨拙,忍俊不禁眉眼弯弯,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了?刚才某人发着酒疯说一定要不醉不归一回,做噩梦了就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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