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任务总是败北(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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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的讽刺和意有所指,还呆呆地拽了拽零八的袖子,小声好奇问:“星云阁是什么地方?”

    零八见老大的眼神已经杀意凛然到要殃及不懂事的池鱼的地步,火速无情地抽回了兄弟手里捉住的一片衣角,低低回道:“笨蛋,南边百疆那头不是整天信奉鬼神之事,建了个叫星云阁的给巫师占卜的地方。听不出这人在嘲讽咱家老大嘛!”

    见他还要问,赶忙勒住人脖子,趁煞气满满的十一还没走过来便把兄弟拖走了。

    “好,那三公子便在这里守着罢,我亦在此处陪同,‘等’你好消息。”

    沈三知晓自己的反击成功了,不觉莞尔,寻了边侧能把小夫君那边的情况尽收眼底又不至于被发现的地方便撩起衣摆坐下了,甚至还算的上和煦地邀请十一也坐下。

    对方冷哼一声,倒是也抱着剑原地落身,不愿再看旁边这令人心烦的陛下情敌。

    明明是个男人,却长得这样妖妖调调娘们唧唧,就这样的人也配和威武真男儿的陛下对立争夺心上人么?

    可他顺着沈沉笙的目光望去,定格在那熟悉面孔旁边的、只在画里见过颜容的状元郎,忽而又觉得这样霞姿月韵的如玉公子配谁都是一种···玷污仙人的观感。

    就连英勇不凡、俊朗挺拔的将军立在一旁,也显得不似一世中人。因一人满身红尘,虽优越但到底不似另一人如雪落清池,离去便了无影迹。

    十一不知不觉地有些失神,一边有些艳羡沈三竟能伪造女儿身骗了清雅公子的接纳,一边又忽而有些大逆不道地怀疑,自己一直笃信忠诚的对象是否真如自己所想的伟光正呢?

    沈三却察觉到这楚元廷的走狗也在窥探陆淮,本是自带疏离冷意的双燕眉微拧,冷笑一声要打落他手中抱着的剑。

    武功比他高强得多的十一发觉立刻反制于他,毫不留情地用剑鞘拍在他的腕骨,发出“咔擦”错位的脆响。

    毕竟再被挫磨也是做闺阁女子带大的,再怎般禀赋惊人都没有打磨操练起的硬实力,一时之间沈沉笙额间冷汗因疼滑落,却丝毫不受影响似的鬼魅般发声:“我的小夫君?好看么?”

    注意所向被人参破并道出,十一心头不由升起慌乱。

    “做个交易罢十一大人。我不告诉公子你窥伺阿淮的事,你也别透露我今日寻裴羽看见阿淮的事情。这般如何?”

    沈沉笙笑,对着楚元廷麾下这条忠心耿耿的狗乘胜追击:

    “别拿那种不明所以的表情看我,我想大人应当不至于失职到连阿淮是谁都不知晓。”——

    陆淮最近总感觉有种被窥视的奇异,但每每望着怀疑的地方望过去,目之所及便只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物事。

    但这种不安全感只在自己同裴羽或者程若琛出来散心时才会有,又从未做出实质行动营造恶意,他亦不明白这到底是哪一方人士。

    自怀远剖白心意之后,他想着那个一切皆不合适的吻,曾真切想过疏离这位曾经的至交知己,为了自己也为了对方。

    可失去沈三实在太痛,日日夜夜都叫他心如刀绞。

    眼见他意志消沉,做许多事情都力不从心,就连一贯对他放心的陆酉都主动干涉,劝慰他多和怀远、玄宁或者老白他们出去走走,他自己想着也不行再如此下去。

    眼见怀远信誓旦旦地承诺,甚至还带了那打人起来疼极了的鞭子又叫他来,他实在是···抵制不住这与知己重修于好的诱惑。

    毕竟失去挚爱已是大悲,再连挚友也离他而去,着实是太伤情了些,他可能已经承受不起。

    虽然二人之间的氛围的确与从前不同,怀远对他还是充满情意,行事上愈发宠溺,可是既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做任何逾越雷池半步的事情,陆淮便自私地也当作他们还如从前一般去了。

    想来可笑,自己立志要做光明磊落、行正坐端的君子,如今却是不知破了多少次戒了。

    可程若琛怎么能看着自己占据小主人视线的机会被趁机上位的“老好人”拿去。他咬牙切齿道自己自诩看人无数却看走了眼,到沈三死后才看得清这糟心东西心中住着的是谁。

    现在裴羽表现得这般明目张胆,简直是把他这先前还真心实意前来找他结盟的蠢货踩在脚底摩擦,实在是可恨可恶。

    于是二人之间便经常插进一道花蝴蝶似的艳丽身影,桃花眼风情万千,却只对一人绽放。下一遭便找法子拐了陆淮走,让想着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精心备了一堆好东西的裴羽扑空。

    而不知是作何感想和打算,想着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以后便不能再见到白衣似雪的那人,十一居然答应了沈三那桩细思起来并不合算的交易,从不偏私的他秘密地做了对方的帮凶。

    日子便在这样,“莺莺燕燕”披着好友的皮守候在未亡人的身侧,而幕后借着“公事”却暗搓搓地盯梢的“亡妻”和被拉入阵营的同谋在一处观望着。

    沈三看着他们这群不怀好意的大献殷勤,着实是觉着自己到这时都还没有冲出去实在是坚韧之力远胜从前。

    眼见着日子在小夫君在那些人一点点入侵心防、占据时间的过程中流逝,他的心头不由盈满了惶恐和失落。

    当前寻找当年可以作证娘亲与她的竹马并无存在私通关联的人进展不大,但若是再如此一筹莫展下去···恐怕等到自己当真获得了安身立命的根本,陆淮都已把他忘了罢。

    他不是不信任小夫君,他是不信任自己,也惧怕着那些盯着花儿想一口吞吃的贪心东西。

    思及这种可能,沈沉笙因着自己还能远远守望而颇有几分欢喜的心情便如同被裹挟进无穷的深渊。

    这件事情的变故骤然发生在一日的午后。

    他权衡利弊把事情告诉裴羽,并且忍着锥心疼痛让他不要告诉陆淮他还在世的事情,否则会被拿来当作威胁君子的筹码。

    可陆淮这一日不知怎得,竟心血来潮拐到了将军府上寻裴羽,恰巧撞见了他正要离开的身影。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阿笙?··”

    往常最是淡然从容的状元郎撞见那抹曾以为阴阳两隔、叫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居然极其失态地不顾裴羽的叫唤向他消失的地方奔来,踉跄仿佛要摔落在地。

    沈三的心听到那熟悉声音的呼唤心仿佛抓取了拧紧的布兜,被挤压得狠狠抽痛,可是他只能伪作一点犹豫也没有、毫无干系的陌生人离去。一步一步宛如泣血。

    望见酷似沈三的男子离开得那样快不见踪迹,陆淮怔怔地待在原地,直到裴羽瞧着他这样飘忽仿佛留不住的样子生出恐慌把人抱住。

    他才缓缓回过神,带着平日绝不属于君子的凄然惶惑,没有挣脱而是手攥着少将军的肩膀处衣物,攥出了交杂重叠的褶皱问他:“怀远,可否实话告诉我,他是谁?”

    “他是陛下的人。”

    “陛下的人?那他是··是沈三么?”陆淮在吐出已经快要成为心头禁忌的那个名字时,嘴着实笨的不可思议。

    可裴羽在摇头。他看彦谨这般也心痛,但私心也不愿满足了他的所愿却让他受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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