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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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人哪有让前辈倒酒的道理,抬手挡住酒杯,下意识出声:“不……”

    离得近了,余知洱闻到石宽身上的香水味,像在幽蓝湖边种了一棵橘子树,湿咸混着酸涩,很轻盈地将他们二人和正热火朝天的火锅桌隔离开来。

    石宽放下酒瓶,很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心事吗?”

    或许是因为当时余知洱不自知的醉了,他竟然皱起眉,认真地向一个刚认识的人倾诉起自己的烦恼:“小组作业,和我搭档的几个同学一致要做神经元竞争性抑制的论文研究,但是根据去年的科研报告,这个结论已经被推翻了,做下去根本就没有意义。”

    石宽很认真地听完他的话,轻轻一点头:“我对这方面也有一点研究,你说的那篇文章我看过了,那个结论虽然被推翻了,但是一直有同学在做,作为学习性研究也可以完成你们的小组作业。不过看来你志不在此,那么随时欢迎你来我的实验室,在我的实验室里,只进行最前沿的研究。你发表论文或者是像这样的小组作业,也可以挂我们实验室的名字,也是符合要求的。”

    车开入车库的播报将余知洱唤醒。

    借着车库的昏暗,余知洱慢慢掩去了脸上的僵硬。刚才的回忆他是以上帝的视角看的,借着这个视角,他发现了一些之前从未注意过的东西。

    比如他和石宽谈话时部长张美伊向石宽投过去的那个包含着反胃与松一口气的眼神,以及他被石宽裹挟着成为全场焦点而不自知的危险……

    那天晚上,他是唯一一个跟着石宽离开别墅,走进飘零着雨丝的黑夜的。

    现在想来,那是他最甜蜜的噩梦的开端。

    第74章 禁欲之夜

    八点过一刻,临江的一家老牌西餐厅内。

    靠墙的位置隔音不佳,靠近厨房,偶尔能听到推车发出的“咔哒咔哒”声响,但胜在偏僻。余知洱向来不怎么挑这些细节,点好餐后把手机放到一边,一边翻着菜单上的甜点页,一边问对面人:“最近蔚迟不忙吗?竟然让你八点就下班了。”

    在体育馆里收到盛民莱的消息问晚上可不可以一起去吃饭,和盛民莱去吃饭的话就意味着只能让石宽一个人吃了,如果单纯让余知洱在他们两人之间选择的话毫无疑问是后者。

    ——答应盛民莱,有一定出于那次被石未竞绑架时,对盛民莱给石宽提供了线索的感激。

    盛民莱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几分钟,已经点好了酒水。穿着一件剪裁考究的深灰衬衫,领口松了一个扣子,袖口卷到手腕,整个人看起来一贯地清爽干练。

    “余总好不容易肯理我,就算有工作也要推掉啊,况且,有下属嘛。”

    “你还是那么喜欢压榨下属,”,余知洱轻描淡写地笑了下,得到了“下属就是要在压榨中才能成长啊”的反驳。

    这句反驳有其他含义吗?或许有,毕竟余知洱上一个尽心尽力带过的下属却反过来对他做出了可以说是骇人听闻的事情。

    他没接话,对面的盛民莱感觉到自己上一句话的不妥,立刻换了话题:“裴总找到了吗?”

    余知洱闻言黯然了一瞬,摇摇头。

    一开始是除了完全信任并且利益无关的朋友之外谁也没有说裴度川失踪一事的,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找人毫无头绪,裴度川的公司那边也开始一步步施压,眼看实在撑不住了,余知洱只好选择了报警。

    这样一来只要不是消息闭塞到一定地步的人,大概就都知道裴度川失踪的事情了。在同时,余知洱和裴度川的秘书与他的公司进行了多轮协商,以裴度川“暂时性失联”做缓冲,在保证基本行政流转的前提下,重大决策由副总代为签署。

    这个承诺当然有人不会同意,还是余知洱动用一些渠道的关系,尽可能换来了最高限度的秩序与时间。

    但是裴度川若是再找不到的话……

    盛民莱沉吟着给余知洱倒了一杯酒:“我知道警方在看了录像之后判断裴总没有被胁迫,但是我觉得很不对劲。”

    余知洱“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就算再怎样,衣品这些多年养成的东西也不会随便更改吧?我实在无法想象裴总会穿那种印字母的T恤,而且……当然这件事应该你更清楚了,你记得裴总有那种衣服吗?”

    这么一说的确,以裴度川挑选服装的标准,不可能会买那种大学生或者高中生才经常穿的短袖,也确实不记得裴度川有过这件衣服。

    “那你的意思是……”

    盛民莱顿了顿:“我是说,裴总会不会有个孪生兄弟什么的,长得和他很像——”

    “度川没有兄弟啦,别说孪生,连远房的都没有。”

    还以为盛民莱这么言之凿凿是有什么新的线索,结果却提出了一通做梦一样的猜想,余知洱不禁有些不快。

    进行的两段对话好像都没有起到好的效果,盛民莱有点担心余知洱会讨厌自己,慌不择言,尬聊起了最近天气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

    很有选择地往嘴里送了一点东西吃掉,余知洱想到了什么,慢悠悠抬眼:“对了,你是不是还在健身?”

    “当然,”,回答着,盛民莱眼神还不自觉地往自己线条分明的手臂上扫了一眼,“怎么,你想练?”

    反问过去,只见余知洱眼神有点飘忽地握住了身前的玻璃杯:“有这个想法……”犹豫了片刻后他还是坚定了语气,“你有没有什么窍门?”

    这个话题好像不错!盛民莱重拾了自信:“有啊,找个靠谱的私教,坚持三个月,不管是体能还是线条都会不一样。”

    余知洱点了点头,又问:“真的有用?”

    “当然有啊,你不是见过——”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了。

    余知洱不明所以地抬头,却看到盛民莱一脸便秘的神色。

    “见过什么?”

    盛民莱嘴角往下压了压,小声道:“没什么,”,他本想说你不是见过我练的肌肉吗?但是随即想到嘉乐里那晚,向余知洱展示自己健美身材的自己得到的其实是“呵”的一声笑,一下子失去了底气。

    没太注意盛民莱在想什么,余知洱喃喃着:“私教?健身房么。”

    盛民莱拿起酒杯又放下:“你要真打算练,我现在在的健身馆挺专业的,可以借你会员卡去试试。”

    这真是帮了忙,余知洱感激地点头:“那就多谢了。”

    盛民莱看他几秒,好奇地开口:“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锻炼身体?”

    “嗯”地沉吟起来。

    “难不成是石宽跟你说了什么?”

    严格来说和石宽很有关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中午时候的事情,石宽提出帮他解决那个。

    “……你干嘛?不行!”

    说了不要了,边缘已经被拽了下去一点,灰色的内库,接触到液体时变成了引人遐思的黑色。

    含住那里,隔着布料湉上去,一点一点把上头染深的黑色浸得发亮,动作又慢又温柔,带着一点变本加厉的恶作剧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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