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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御前女官》 100-110(第11/17页)
下唇瓣,提气上了马车,“这么晚,宫门已经落钥,我们这是?”
男人轻声道:“皇上在落钥前已经出宫。”——
作者有话说:不要温和的走进那个良夜[玫瑰][玫瑰]
第107章
赵长宁跌落在铺着软毯的马车里,一言不发。
雪落无声,浓夜凄寒。
裹着布的马车辚辚压过青石板路,从水儿巷径直驶向了朱雀街,这是玉京最繁华之所,越靠近年关,这里越会变成不夜天,没有宵禁,人们通宵达旦的欢聚。
赵长宁有些惶恐,为什么会来这里?皇帝在这吗?他怎会突然出宫?
明明是热闹之地,但又渐渐地竟然没了声息,似乎突然隔绝了喧嚣,入了魔障,显然又离开了朱雀街。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终于“吁”了一声,随即朝马车里道:“女书令,到地方了,下来吧。”
赵长宁深吸一口气,浑身冷的僵直,提起裙摆准备下马车,心中一面坚定,一面又忍不住担忧。
她这才注意到,今日自己穿了一身新衣裳,是小顺特意做的,贵重无比的米白色缂丝料子,上头的是喜庆的锦鲤水波纹,烛火下流光溢彩,五分颜色衬出了七分,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明轩看到时,眼中露出的惊艳。
出门的时候,小顺还赞叹了几句,“姑姑,你穿上这个真漂亮,像是书里画的仕女。”
可现在,这衣裳无疑成了大问题。
赵长宁下了马车,一抬头,就看到一座宽阔的朱漆大门,门口的两座石狮子此时顶着厚重的积雪,看起来颇为滑稽,门头楠木牌匾上书“澄心堂”。
寓意内心澄澈,明镜高悬,取自《淮南子》中,“圣人澄心清意”之言,倒也符合皇帝的身份。
赵长宁却只觉心惊。
她至如今,都不知皇帝有这么一座私宅,厚重的朱漆门在雪夜里仿似巨兽之口,就这么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能不进去吗?
不能。
一旁的男人适时开口提醒,“女书令,侧门开着,您请进去吧,莫要让皇上久等。”
赵长宁知道躲不过去,只能轻声道:“多谢。”
她吁了口气,整理思绪,抬头挺胸的进了宅院。
花厅中温暖如春,烛火通明,燎炉里的炭火旺盛,正北的紫檀条木桌上还摆着两支腊梅,红烈如火,一旁的博山炉正青烟袅袅,泛着阵阵茉莉香。
皇帝此时静静端坐在条木桌前的八仙桌旁,紫檀官帽椅宽大厚重,他也坐得笔直,大拇指上碧莹莹的扳指被取下,在修长的五指间灵活地翻飞,但也昭示着主人不快的心情。
当他得知她去寻明轩,心里便已经不痛快,还未至韩嫔处,拗不过心头的怒火,扭头就出宫了。
他们相伴这么多年,一路风雨,一路同行,互为知己,难道比不过一个小小的探花郎?那明轩有什么可取之处?一切皆是由他施舍,算什么东西。
他想不明白。
当漫天大雪中,垂花门里赵长宁袅娜的身影出现时,他就有些明白了,如何能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呢?那些世间庸俗的男人只知女人皮相,却不知皮相里的东西,赵长宁偏偏就有,偏偏就能吸引他,那自然也能吸引别人。
皇帝看着赵长宁一身从未穿过的新衣,耀眼夺目,绰约多姿,一颗心犹如浸在了酸水里,早知今日,就该把她藏进深宫里,再也不让那些人瞧见。
他一张脸冷得如山巅雪,就这么看着赵长宁一步一步地走近,见她犹豫,厉声道:“进来。”
赵长宁抿唇,抬脚跨过门槛,冷热交替,霎时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正准备拜见,却听到皇帝莫名其妙的冷笑。
“朕的女书令,今日当真光彩照人。”皇帝越看她,心里越发恼怒。
赵长宁听到他这语调,扑通跪下,“长宁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门被人关上,脚步渐渐远去,屋中阒静,淡淡茉莉香中,芬芳的梅香幽幽。
皇帝狭长的眸光泛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赵长宁。
他可以顺着她,也可以宠着她,哪怕她不愿入他的帐中,只要她跟在自己身边,日日相伴,他也能容她藉由此得到好处,他自认这是任何女人都未曾有的殊荣。
但她不该有他意。
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
他甚至感觉到羞辱,他是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赵长宁岂敢?
皇帝重重拍了下扶手,怒声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朕说的吗?”
赵长宁赶忙叩首,“长宁不知该说什么,请皇上明示。”
皇帝猛地站起身,厚重的紫檀椅竟然发出吱嘎一声,他清隽的面容上满是怒火,看她还在装傻充楞,不由气得重重阖眸。
这个狡猾的女人。
“你跟明轩,到底怎么回事?”
赵长宁面色平静,眸含惊讶,“不知皇上问这个所为何事?我与明轩是普通朋友,今天也不过是为了讨论市舶司的事情,如今商户抑制了农……”
皇帝喝止了她的话,倾身逼近,细细的看她脸上的表情,愠怒道:“你一身新衣、快活无比的与他相见,和他在深夜雪地里拥吻,当真是一副恩爱情人的场面啊,长宁,我赏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投入他人怀抱。”
赵长宁心头乱跳,如重锤敲击,她再次叩首,惶恐道:“皇上,长宁不懂……”
“你不要装傻。”皇帝忍不住一把攥住她的手,眸中似有火在烧,“朕就是信了你这无辜可怜的模样,才会放任你跟明轩私会,长宁,你这是在背叛朕。”
赵长宁看着近在咫尺的皇帝,他自然是英俊的,但如今的他,已经有了酒色之气,万万人之上,权柄在握,天朝之帝王,手段强硬,他早就没了从前刚登基时的谨慎和谦卑。
她只觉十分不自在,扭过头,颤声道:“我与明轩君子之交,从无不轨,皇上,长宁心中无愧。”
皇帝此时哪里信这种话,他见赵长宁不自在的躲闪,生怕自己挨着她,这不是不懂,这分明懂的很。
他顿时笑了,笑容里闪着异色,“怎么?明轩碰得你,我碰不得?”
赵长宁来不及说话,就被他一把扯了起来,手腕像是被铁丝钳住,疼的她直呼,“皇上,皇上,疼……”
皇帝此刻哪里听的了她的话,拉着她的手,怒气冲冲一把甩开碍事的珠帘,进了花厅里间,正北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描金罗汉榻,上面摆着一方紫檀的小案几,和会客的地方仅仅隔着一张山水屏风。
他气怒的将她甩在罗汉榻上。
赵长宁撞的眼冒金星,一头乌发散乱,在烛火下泛着润泽的柔光。
她趴在罗汉榻上,气短道:“皇上,长宁一向将您视作君子,您今夜何以如此失礼?”
皇帝朝她走去,一步一步,脚步沉沉,“长宁,朕不是非你不可,但你先破坏了我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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