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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御前女官》 80-90(第5/20页)
女书令不像那些人口里说的啊。”
想到那些人说的难听话,他不由撇嘴。
方文海与他并肩而行,朗声道:“当然不是,若不是女书令,咱们市舶司至今还缩着脖子被人拿捏呢,哪有什么船啊,那些人说的话,你可别听,让女书令知道,岂不难过?”
副提举想了想,“虽说咱们不用送银票,但东西总要送的,也不能让女书令寒心啊。”
方文海闻言,也沉思起来,“你说得不错,咱们市舶司的兄弟们都吃饱喝足了,没道理让女书令饿肚子,咱们得好好挑些东西,送到女书令家里。”
市舶司这次带回来的银两,又一次充盈了国帑和户部。
皇帝毫不犹豫将兵仗局提拔了起来,火药和火器都是需要大钱投入的,而户部也终于得以将早年的亏空稍稍补上,一时间朝堂中其乐融融。
宋环却十分鄙夷。
“这些钱本应用在正道,哪怕是给百姓修水利修路呢,可那些人却把这钱当做大风刮来似的,真是恬不知耻。”
赵长宁笑道:“可不就像是大风刮来的,期盼将来能好好为百姓做事吧。”
她对这些事也只是听听,初时也会生气,毕竟是自己辛苦寻的路,可渐渐地,她也不太在意了。
贪蠹太多,她知道对抗不了,便认清现实,迎难而上也要挑时候。
不过,若能在往上爬的路上拉下一些人,这个事儿,她还是能做的。
虽说近期没有大事发生,但赵长宁能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宁静,甚至皇帝都多了些燥意,频频往兵仗局跑。
很快,玉京便有零星的声音,说起了高首辅家中的事儿,言及其老家人用着首辅的名头,在地方横行霸道,因着是首辅家,这种茶余饭后的谈资,瞬间便传遍了。
流传很广,影响很大。
都察院的御史自然不是吃素的,但其中关系也很复杂,虽蠢蠢欲动,但真的开口提及的人,暂时还没有。
好在,许家闻是地方升上来的,不是任何人的门生,直接就狠狠参了高赟一笔。
这一笔,带给朝堂的是轩然大波。
高首辅如今年迈,两朝老臣,先帝遗言托付之人,门生之多之广,不可斗量。
自然,许家闻也被那些人喷了个狗血淋头。
朝堂暗潮涌动,不少人都在观望,但也有人开始深挖这里头的事儿,皇帝说得对,利益相关,自然会有人站出来。
但也都是些小打小闹,连圈地的事儿都无人敢提。
直到这天,宋宗恒参高展之子杀母一事,彻底将这件事给点燃。
“高首辅过继儿子给老家的兄弟,此子名高展,高展有妾生子高深,娶妻文氏,夫妻二人性凶恶,打死婢女无数,对嫡母不尊,高深视人命如彘,文氏更是对婆母不敬,高深纵容其妻杀生母,妄图以母丧躲避偏僻之地的差事,若不是高家女婢不堪欺辱,偷偷前往官府报案,此弑母一事差点被掩盖,高家在当地恶贯满盈,向来以首辅的名义压人,周边百姓苦不堪言……”
寥寥数语,一句废话没有,将事情原委道出,一说就说最大最狠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可不是当初明轩无奈匿丧一事,这是杀母,弑母之罪,在世人眼里,再没有比这更重的罪了。
大庸向来重孝道,此事若为真,怕是千夫所指。
赵长宁列队其中,听着周围的人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则是悄悄勾了勾唇。
她看着前方高赟定定而立的苍老身影,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如何。
实在是他那过继去老家的儿子太能折腾了,养的不知天高地厚,而首辅大概是知道他的德行,所以才把小公子接到身边教养吧。
可惜高展续娶,又生了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儿子高深,这些年坏事做尽,若不是有首辅在上头顶着,恐怕那些罪,早就够他凌迟。
皇帝听完后勃然大怒,言其恶如畜生,命人将高深夫妇押送玉京,并派人彻查此事。
“高阁老,此事,您怎么看?”他杀人诛心,还朝高赟关切的询问。
高赟已经老的麻木,但还是颤巍巍的跪下请罪,“若此事为真,臣也绝不包庇。”
赵长宁也很好奇,高赟知不知道这件事呢?
或许他不知道,弑母的事儿,那些人怎么可能敢跟他说呢?即便是说,也是美化过的吧?
玉京已经快被这事儿给包围了,这时,云生才回到玉京,姗姗来迟。
天儿已经有些热了,稍厚的春装已经脱下,整座玉京城都被绿荫遮蔽。
赵长宁第一时间便去见了他,看他似乎精壮不少,笑道:“这事儿,是你鼓动的?”
云生满脸气愤,“姑姑,那高家人真不是东西,要不是我去的及时,恰好碰到,还好那些人也以为我是奉了皇命,是以不敢隐瞒,种种巧合,这才将弑母一事揭开。”
他挠挠头,忐忑道:“姑姑放心,我是假作无意间揭开的,加上那南昌府府台推波助澜,没人会怀疑到咱们头上。”
赵长宁闻言点头,就算是怀疑到她身上,也无所谓。
再说了,就云生这点小伎俩,怎能瞒过那些老东西?光是门生赵钊就已经暴露了,不然高赟会那么镇定?
“好好休息,接下来就看别人的了,这事儿你也不要宣扬。”
云生忽然开口道:“姑姑,那个婢女也要被押送至玉京,您能不能救救她?她真的很可怜。”
他却没得到姑姑的回答。
赵长宁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回了趟水儿巷,带着云秋将明轩留下的证据取了出来。
皇帝望着一沓厚厚的证据,冷笑起来,“真是为官几十载,荫庇数世孙啊。”
随着高深案子愈演愈烈,一开始被骂的狗血淋头的许家闻,不知怎么突然就摸到了边,参到了正主高赟的头上。
赵长宁听着他说的那些所谓的圈地证据,全是明轩给出的,不由抬眸看向皇帝。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呢?许家闻并不是皇帝熟识的,而是因为她报恩才得以调任回京。
或许他没有布局,只是暗暗忍耐着,近四年时间里,将合适的人送到合适的位置,恰好又有一个合适的自己,得以将此事一举揭露,且表面看不出他使了什么劲儿。
但这实在不像一个拥有四海的皇帝,掣肘太多,顾虑太多,迫于无奈只能以帝王之术来制衡朝臣,这里头有不少无法出口的隐忍。
他一定是厌倦了这样的日子。
他想做独一无二的皇帝,赵长宁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的想法,毕竟皇帝年轻有为,经天纬地之才,绝不甘心被一群老头子拿捏。
她莫名的生出一丝茫然,但很快就被打断,因为高赟晕倒了。
但事儿已经发酵,哪怕高赟此刻死了,百姓对于弑母一事的愤怒,也绝不可能罢休。
听闻高家门口都有人砸烂菜叶子臭鸡蛋了,而此时高深和文氏还在被押送玉京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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