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明月: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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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的神光流转,无数形态各异、气息磅礴的神器悬浮于空,令人目眩神迷。

    冬葵子立于殿中,目光在神器间逡巡,踌躇不决。

    高踞于殿首玉座之上的沈言真,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声音沉稳道:“你的灵力清正绵长,温润如泉,神器择主,日久必生灵性,选一件你能压得住的吧。”

    他意有所指,道:“有些神器戾气深重,锋芒毕露,与你并不相宜。”

    冬葵子闻言,沉思良久,目光最终落定在一支光华内敛的玉簪之上。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将其取下,却又带着一丝不确定,抬眸望向沈言真,道:“若若压不住,会如何?”

    沈言真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道:“若压不住,又如何控制它?又如何为它之主?”

    冬葵子心头第一次意识到,这位看似温润如玉的神器之首,绝非仅仅只是表面的温和。

    那份不怒自威的掌控力,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下的暗流,令人畏惧。

    所有曾受沈言真管辖的神器,其诞生的器灵,无一不对他怀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即便是月竹,也不能例外。

    只不过,沈言真偶尔会去冬葵子的文阁翻阅典籍,冬葵子待人以诚,久而久之,沈言真对她的态度也显露出几分难得的温和,连带着月竹也沾了些光,时光流转,月竹心底那份最初的惧意,才渐渐淡去。

    这样一个外表温润,实际却是掌控着所有神器的人,居然会有一日亲口说出:“若她愿压制我那便很好。”这种话语。

    掌控者居然甘愿被掌控。

    这番话,纵使是月竹亲口转述给冬葵子听,冬葵子恐怕也难以相信。

    月竹望着眼前的沈言白,忍不住揶揄道:“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神器之首,竟也会有甘愿俯首称臣的一天。”

    沈言白脸上坦然甚至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道:“是吗我也未曾料到。”

    沈言白回到客栈时,谢凝夭房内的烛火已熄,早已安寝。

    他在门外站了许久,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先前谢凝夭的话。

    谢凝夭是对的。

    他从未真正信任过她,许多事由始至终都选择隐瞒,自以为是的编织着“为她好”的谎言,选择了一条注定不完美的路。

    这一切的困局,皆因他而起。

    可是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呢?

    如何将那沉重的过往、那精心设计的重生、那无法言说的苦衷和盘托出?

    倘若她知晓了这一切,知晓了他便是沈言真,知晓了他是神器之她可还愿意重新接受他?

    若她不愿他又该如何自处?

    谢凝夭会回头吗?会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吗?

    沈言白不敢打赌,他甚至还有一个绝对不可以说出口的秘密,一个他答应过另一个“谢凝夭”的秘密。

    沈言白最终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中,他没有点灯,只是坐在黑暗中。

    窗外夜色渐渐褪去,他依旧不知道如何开口

    然而,渝州城却发生了意外。

    谢凝夭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她猛地从床榻上坐起,心脏狂跳不止,额角渗出冷汗。

    她做一个梦,梦境里光怪陆离,她看见了自己,一个残暴又陌生的自己。

    沈言白抱着浑身是血的她,嘴里念叨着:“不要怕,我在,相信我。”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的”

    可渐渐的梦境被打破,她惊醒后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就如同夔州那场真假难辨的幻境。

    谢凝夭强压下不安的心绪,揉着额角,走向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拉开,沈言白、无奇、顾卿生三人立在门外,他们脸上皆带着凝重的神情。

    谢凝夭心头一沉,声音沙哑,道:“怎么回事?”

    无奇抢着回答道:“主人!不好了!魔族包围了渝州城!”

    “什么?”谢凝夭失声惊呼。

    她一个箭步冲到窗边,猛地推开窗,只见窗外街道早已乱作一团,百姓如惊弓之鸟四处奔逃,各个商户大门紧闭。

    谢凝夭回身,道:“魔族怎么会突然围攻渝州?”

    她脑中闪过叶书怀的身影,当时叶书怀离去前说魔族有事要办,难不成就是包围渝州?

    他究竟想干什么?

    谢凝夭脑中一个念头响起:神器!

    叶书怀应该是为神器而来。

    “谈思意!”谢凝夭脸色剧变,话音未落,她已冲出房门。

    “主人!你去哪?”无奇在她身后急喊。

    “我去找谈思意!”

    沈言白、无奇、顾卿生三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紧随其后。

    可宋府的大门紧闭,任凭谢凝夭如何叩击、撞击,始终无人应答。

    “翻进去!”谢凝夭当机立断,身轻如燕越过院墙,落地。

    沈言白、无奇、顾卿生紧随其后,飘然落入庭院。

    但偌大的庭院空无一人,无奇环顾四周,道:“主人,他们会不会已经逃了?我看城中许多人都已经逃了。”

    沈言白目光扫过院中整洁的布局,沉声道:“院中并没有仓皇逃离的痕迹,不像是弃府离开。”

    顾卿生道:“难道都躲起来了?”

    谢凝夭心头不安一个院子接一个院子地搜寻。

    前院、中庭、偏院所过之处,屋舍门窗紧闭,静得可怕。虽能隐约感知到门窗后有气息,却始终不见谈思意。

    终于,他们来到府邸最深处一座僻静的院落。

    院门紧闭,谢凝夭捕捉到了门内传来熟悉的交谈声。

    “谈思意!”谢凝夭疾步上前,伸手想要推开木门。

    然而,那门扉纹丝不动,内部被紧紧封死。

    “主人,我来!”无奇见状,便要上前。

    “不必!”谢凝夭眼神一厉,话音未落,她右腿抬起,灌注灵力狠狠踹向门板。

    “轰!”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裂开。

    就在门破的刹那,一道寒光冲着谢凝夭而来。

    谢凝夭:“”

    她身形微侧,右手探出,扣住了持剑人的手腕,剑瞬间停在了半空。

    谢凝夭定睛一看,执剑之人竟是宋时微,她秀美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眼中布满惊惶。

    谢凝夭眉梢微挑,道:“表姐,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我出手教训过你,你心中若有不满,想讨还回来,尽管动手便是。”

    “倒也不至于要取我性命吧?”

    谢凝夭手指微微用力,宋时微顿时觉得手腕酸麻。

    宋时微:“”她紧咬下唇,奋力挣扎着想抽回手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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