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面不寒心上月 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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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势力盘根错节的百年大世家。她若是自己手中没握着些权柄,学些权术,极容易被那些世家利用。”

    “这也是她父皇一直不愿让她嫁崔家的原因。”说到李顺懿的婚事,赵蕙宁也是犯愁,“可我是她的娘亲,我看得清楚,福安眼里真的只有崔家那小侯爷的。”

    “不过也不必太担心,今年你怀着身孕多有不便,这宫中上元灯会有大半都是福安操持的,这不也办得有模有样的吗?”

    李琅月和赵蕙宁正说着话,突然梅展义来报:“长公主,宫宴出事了。”

    “什么事?”

    梅展义附耳在李琅月耳边低声汇报,听完汇报的李琅月拳头都快捏碎了。

    “这混账怎么还有脸出现!”

    “怎么了德昭?”赵蕙宁见李琅月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也担心宫宴上的情况。

    “娘娘,宴席上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一趟。”

    赵蕙宁见李琅月的神色,知道必然不是小事,连忙催促道:“那你快些去吧。”

    “展义,你留下来守着娘娘。”

    “是。”

    ******

    宫宴结束后,李宣领着百官群臣共登丹凤楼,赏上元灯会。

    三百内人连袖舞,一时天上著词声的热闹祥和中,齐王之子李荣的贴身老仆,突然扯了面具,成了右相沈不寒的生父,当着皇亲贵胄文武百官的面,涕泗横流地哭诉着沈不寒不孝,要沈不寒尽赡养之责。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李婉音见状立即冷落道:“你和李琅月倒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囚禁生母,你抛弃老父。苏贽舆一代鸿儒,竟是连半分孝悌之道都不曾教你们吗?”

    “不要牵扯公主和先生,和他们无关!父母慈,子女孝,你们未曾对我们仁慈,却又凭什么要求我们孝顺?!”

    沈不寒怒视李婉音,随后一把甩开被沈行立拉着的袖子。

    “昔日我蒙冤受辱,你说我和我生母让沈家蒙羞,你要大义灭亲。你将我生母坟茔迁出祖坟,逼我写下断亲书之时,我们已再无半分关系!”

    沈不寒阴冷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沈行立,又看了一眼摇着扇子,一脸看戏表情的李荣,喉头突然发紧,涌上一股浓郁的腥气。

    “你沈家的门楣太高贵,我实在高攀不起,所以也请你从哪来的便回哪去。”

    沈行立被沈不寒二十大板逐出圣都之后,便只能灰溜溜地回了家乡,想继续做他的小县丞,但是县令早已不是他的岳父。

    新上任的县令听说了沈家的旧闻,害怕得罪沈不寒,立马将沈行立革职,还查出沈行立曾有贪腐,将沈行立的正妻和嫡子全部流放。

    沈不寒知道他那位嫡兄是一个败家的主,沈行立会有贪腐,他一点都不意外。当时,他忙着筹措军饷,准备陪同李琅月前往西戎,无暇顾及沈家,也不想再理会沈家。只想当此生恩怨已了,再无瓜葛。

    却没想到齐王竟然趁虚而入。

    “沈兄这说的是哪里话?”

    李荣摇着扇子,上挑着一双凤眼朝沈不寒走来:“在下捡到这老仆的时候不知道是沈大人的父亲,只见这老仆破衣烂衫,穷愁潦倒。后来听这老人说,是做错了事被子女憎怨,才致流离失所的下场,这才起了怜悯之心收到府中。”

    “你父亲当年与你断亲却有不妥之处,可身体发肤,皆受之父母,子女和父母哪有什么隔夜仇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沈兄这气性也该消了。”

    李荣又当着李宣和文武百官的面,添油加醋地又说了一番。只把沈行立和其子沈不群的贪腐之罪,全部抹黑成沈不寒对父兄的报复。

    众臣闻言,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沈不寒得势后将找上门的沈行立打了二十大板后逐出圣都这件事,有不少朝臣都有所耳闻。沈不寒行事狠辣决绝,为报当年私怨流放父兄这样的事,沈不寒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对于沈不寒的家务事,李宣知道的也只有他年少离家、被迫断亲、驱逐沈行立这寥寥几件事。

    李荣找到沈行立,还把沈行立偷偷带到上元宫宴上,背后绝对不只是沈行立想要认亲,逼迫沈不寒行赡养之职这么简单。

    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李宣还是不得不发问:“沈不寒,事情真如临淄郡王所说吗?”

    “回陛下的话,沈行立之子沈不群爱好嫖赌,沈行立贪腐证据确凿。他的案子,为地方县令秉公执法,臣绝无干涉。临淄郡王也是被沈行立蒙蔽,请陛下明察。”

    沈不寒气到全身都在发抖,却发现一向能言善辩的自己,唇舌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在齿关内无助且无声的嘶鸣。

    有太多的恨不知该如何发泄,有太多的冤屈不知该如何辩说。但凡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不至于悲愤到失语。

    可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父亲,因为曾予他血肉,所以也被这俗世准允将他敲骨吸髓。

    沈不寒的大脑一片混沌,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沈行立与李荣去逞口舌之快。只想用尽全力去推演,李荣这么做到底想得到什么?

    沈行立听到沈不寒的辩解,立刻跪在地上捶胸顿足:

    “儿啊!当年也是形势所迫,为父也不知道你受的委屈才犯下糊涂写了断亲书,这么多年为父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为父,还要如此紧逼不放呢!”

    “是谁紧逼不放谁!”

    李琅月拨开人群,在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直踹沈行立的面门,抬手时利剑出鞘。

    李琅月所过之处,带起一股凛冽的劲风,人未至兵锋已至,吓得沈行立双腿一软,连跪都跪不住,只能仰躺在地上。

    “二十多年前,你就是一个地痞无赖!靠着怀风的生母采莲浣纱,才有了一些做小生意的本钱,却为了一个县丞之位另娶县令之女为妻,将发妻贬妻为妾,背德忘恩,猪狗不如!”

    “为了讨好你的县令老泰山,你任凭你后来的妻子和长子对怀风母子极尽凌辱!将怀风生母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耗得油尽灯枯!要不是苏先生路过江南带走了怀风,他早被你们这群豺狼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怀风一朝登科,你们便像闻着血腥味的苍蝇般扑上去要提携;怀风稍遇坎坷,你们不问缘由便逼着他写断亲书!如今他重得圣恩,你们又涎着脸来提那等无耻要求,遭拒后竟还敢当众攀咬!沈行立!怀风何曾亏欠过你们半分?是你们沈家对不起他半分!你的良心全都被狗吃了吗!”

    “你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完全是罪有应得!你不是喊冤吗?好得很!今日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的大人都在此处,现在就去三司大堂上说个清楚,本宫倒要看看,你的罪过究竟是流放三千里,还是该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李琅月这一番话如连珠炮般掷地有声,把在场许多大臣都听傻了。饶是他们素知李琅月言辞锋利,却也从未有过这般怒不可遏的模样,字字如淬了冰的钢针,下得又密又急,竟让人插不上半句话。

    有些暗中与齐王有来往的官员,也曾在朝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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