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Chapter 09 离乱长亭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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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到最后,连自己也忘记了,这心里,到底什么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快乐。

    我叹了口气,抬头,望着远方。

    巴黎的天,蓝的透亮,巨大的云朵浮在空中,宛若迷途的洁白羔羊。我知道,那云朵之下,是那个叫程天佑的男子在巴黎郊外的家。

    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树一花,都有他的影子与气息。

    凉生不在巴黎的那段时光里,我曾躲在一个叫“阿多”的名字后面,给他我急于补偿的一切。

    我曾在阳光很好的早晨,为他剪过长长的遮过眼的头发。

    我曾在微雨的午后,给他备下一杯不烫也不凉刚好入口的红茶。

    我曾静静地在他的身后,看着大荧屏的光影落在他英俊的脸上;那些浮影和光,落在他英俊如雕塑的脸上,他却什么也看到。

    那些恨不能替的日子里,放大了的爱恨纠缠,竟也想过,就此一生了;甚至,妄想时间在他赠与我的旧书卷里荒芜——没有了旧的人,没有了旧的事,没有了魏家坪,甚至没有了那个叫姜生的姑娘……然后,在这个崭新而又古老故事里,他是落难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而我,只是一个欲报他舍命之恩的叫“阿多”的小狐女……

    ……

    可笑的是,此时此刻。

    此时此刻,我却只能呆呆地站在远处,遥望着他的住处。

    心有千千结。

    109我怕的是凉生去找程天佑了!

    安德鲁进来,问我,为什么一大早凉生的脸跟埋在雪山里一样冷?

    我不知如何回答,老陈在一旁笑着解围,说,先生啊,他最近事务缠身。然后,他对安德鲁说,先生说,小姐感冒了,今天的课可以停了。

    我轻咳,说,没关系,我可以。

    整整一上午课,我都心不在焉。

    只要一想起昨夜,我就心有不安。下课后,已近中午,我试探着,给凉生发了条短信,问他,干吗呢?

    然后,惴惴不安地等他回复。

    很快,他回了短信。

    也是三个字:想我了?

    我的心登时一乱,跟甩烫手山芋一样将手机扔到房间里离自己最远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我又按捺不住,悄悄伸着脖子,看那手机是否有动静,半晌,屏幕上莹白的光一亮,我就又不争气地跑过去瞄了一眼——

    墨迹天气。

    我居然会有些怅然。

    当手机屏幕再次在我手里闪亮,我低头,是凉生。

    他说:那就是想了。

    我仿佛看得到,他眼眸如星,唇角含笑,一时间,心乱如麻,将手机直接捂在被子里面,然后又在上面压了两个枕头,方觉得心安。

    那天,一直到很晚,凉生都没有回来。

    小绵瓜跟安德鲁出门了,我独自吃过晚饭,准备上楼,老陈走了过来,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说,小姐。

    我看着他,说,怎么?

    他沉默着,为难至极的表情,犹豫再三,说,小姐,我就多嘴了。先生来巴黎就是为了陪小姐的,怎么今天偏偏却出门了呢?而且小姐还生病……

    我以为他又犯了话里有话的毛病,面有不悦。

    我说,陈叔,这是脑筋急转弯吗?你是想告诉我,先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又或者是去陪某个名媛?

    老陈连忙解释说,小姐,您误会我了!我是担心先生他今天说是出门办事,其实是因为您去找大少爷了!

    我心一惊,说,你说什么?!

    老陈生怕我弱智,忙字正腔圆地帮我连名字都翻译出来,说,唉!我怕凉生是为昨天的事儿去找程天佑了!

    然后,他一面摇头,一面着急地叹息着,打他电话一直关机!这要是再出什么乱子,我可怎么跟周总和程老爷子交代……哎……小姐,你别……别去啊……你去了不是给他们两个人火上浇油,更乱了吗……

    110另外,姜小姐,我需要给您纠正一个字,不是“嫁”。

    我心急如焚,既担心凉生出事,又担心天佑失明的秘密被他撞破。

    当我搭车飞奔到程天佑巴黎郊外的别墅时,这里突来的冷寂让我有些不适应起来,居然没人护院——往日,这里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

    不会是凉生来过……出什么事了吧?

    我疾步走进门,不见任何人,只见钱伯端坐在茶室里,他的脚边放着一只行李箱。

    钱伯见到我,一副等了我许久的表情,说,姜小姐,你终于来了。

    我口不择言,说,凉生呢?

    钱伯微愕,很显然他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眉毛轻轻地动了动,却极和蔼,说,这是大少爷的居所。

    我略尴尬,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昨天夜里,我来这里,凉生知道了。我以为他来找天佑了,我害怕、害怕出事……

    钱伯笑笑,说,害怕出事?害怕谁出事?天佑?还是凉生?

    我哑然。

    当发现凉生并没有来这里,也就松了口气。我问钱伯,天佑呢?然后,我瞟了瞟他脚边的行李箱,愣了一下,问,您……这是?

    钱伯看着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说,姜小姐,这些时日,大少爷多亏您照顾,否则,我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到现在。

    他叹了口气,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我听得心酸,低头,声音极小,这是我欠他的。

    他看着我,缓缓地说,若他先百年,百年后,我披麻葬他;若我先百年,百年后,我魂魄必来相守,姜小姐对大少爷用心至此,也就不欠了。

    披麻葬他?魂魄相守?我苦笑。

    这个与我有着赴死之举、救命之恩、甚至……床笫之欢的男子,在今天,小绵瓜让我陪她来找他,我都没勇气前来——曾在脑海里幻想过的无数次为他天崩地裂、地覆天翻,到最后,竟都抵不过凉生昨夜的一次容颜不展。

    多情的人,却原来是最无情!想到这里,我难过极了,低声说,我还是欠了。

    钱伯突然笑了,说,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欠人的人。问题是,你欠了他,想还吗?

    我猛抬头,望着他。

    这时,一位穿着工人装的女工端来一碗滋补品,这是我从未在此见过的面孔,许是新来的工人。

    钱伯看了看她,说,许姐,你下去吧。

    钱伯轻轻将碗推到我的眼前,用戏文念白般的腔调说道——阿胶一碗,芝麻一盏,白米红馅蜜饯。粉腮似羞,杏花春雨带笑看。润了青春,保了天年,有了本钱。

    我不解,看着他。

    他自顾自地说,这啊,是白朴《秋夜梧桐雨之锦上花》里的。

    他不提白朴还好,一提白朴,我不免又想起了他昔日在三亚,一句“女嫁三夫”对我的暗讽。

    在巴黎这段时日的相处,他老顽童似的模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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