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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这个师兄超强却过分咸鱼》 50-60(第13/24页)
“说不定是你要长出剑骨了?”
“这不可能。”祝辞盈说,“剑骨要么天生,要么后期修炼所得。我是音修,并未入剑道,不可能生出剑骨。”
常熹垂下头:“那我便不知道了。”
“但或许是有其他机缘……珍珠能疗愈的是你受过的伤,陈年旧伤也算得。”
祝辞盈微怔。
三百年前的伤,跨越前世今生的伤难道也能算旧伤?
她正要否定自己的想法,忽然间灵光一闪,抬手拉动自己脖颈间的红绳,绛玉划出衣襟。
如果说跨越时间空间,绛玉完全可以做到。
祝辞盈握紧玉,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又隐隐地期待:
她真的能生出剑骨吗……
*
“师妹频频出神,在想什么?”
谢让尘卷好一个春卷放入她的碗中。
当然是在想剑骨。但祝辞盈不能提,否则师兄愧疚之下,一定会把应龙骨挖出来给她。
“江玄序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她咬过一口春卷,味道偏咸,合她口味。
“妖术已解,但凡人体弱,恢复记忆急不得,需要循环渐进。”
祝辞盈吃完春卷,小口吹着热粥:“如果有一天,师兄忘了我,我会伤心。”
谢让尘用灵力帮忙降温,又拿筷子卷好一个春卷给她。
“没有那一天。”他坚定地说。
只要她不与他解契,只要神魂契约存在一日,只要有契约引导,他一定会被她吸引。
就像两块一正一负的磁铁,永远对彼此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和她,合该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说:错别字悄悄抓。
离谢甜甜开悟差最后一剂猛药!
掉马倒计时:三(预计没差的情况下)
第57章 菩提心(六)
被人遗忘的滋味,祝辞盈切身体会过。
前世,师尊带她上山前,她和大师兄已经认识了。
那晚,她和兄长被困于烈火中,她年纪小身体弱,昏迷之后不停念叨自己渴,要喝水。兄长割腕放血,保住她一条命。
天蒙蒙亮之际,一场及时雨浇灭大火,而恢复了一些意志的祝辞盈,刚把眼睛眯开一道缝,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张瑰丽清俊的脸和他眼睛下独一无二的红痣。
“不必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他的嗓音温和得不可思议。
祝辞盈听过一次,毕生难忘。
再度醒来,身边不见阿兄的身影,她立即明白阿兄已经葬生火海,沉痛的打击之下她大病一场,一度变得不爱说话。
谢让尘将她安顿在槐江山下一位卖糖为生的瞎眼阿婆家中,每过三日来为她治疗一次身上遗留的烧伤。
“小姑娘哪儿去了?”谢让尘没见到人,问起阿婆。
阿婆:“今儿一天没听见响,估计是躲起来了。”
祝辞盈躲在门后,透过门缝偷偷地看谢让尘和阿婆谈话,看他出门寻她。
“你怕生?”
少年温和的嗓音冷不丁的从头顶传来,祝辞盈一个激灵,僵硬地转过身。
十七岁的谢让尘尚不及二十一岁时成熟,一身少年意气却不失温和。
“还是怕我?”他轻声问。
祝辞盈讲不出话,只能摇摇头。
“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许多美好的事尚未体会,小姑娘整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当心福气跑掉。”
“可我没有家人了。”祝辞盈掉着眼泪,艰难地吐字。
“你还小,以后会有的。”谢让尘顿了顿,补了一句,“说不定是个热热闹闹的家。”
祝辞盈垂着头,不再说话。
少年神色苦恼站在原地,想了想,拿出一个装满糖的琉璃罐子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祝辞盈不明所以地抬头,又听他问:“觉得生活过得苦?”
她点头。
谢让尘叹息一声道:“我不知你的前尘往事,或许你短短数载的人生里吃过许多苦头。我想劝你好好活下去,但思来想去我未曾体会过你的苦,又有何立场渡你脱离苦海?”
“我能为你做的很少。”
可你的救命之恩远胜一场渡化……祝辞盈想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若你觉得日子苦到过不下去的时候,吃一颗糖。”谢让尘把糖罐塞进她的手心,“我在上面施过法,可以为吃过糖的人增加好运气。”
“但因此它失去原本的甜味,所以吃起来是没有味道的。等你何时从糖里尝出甜味,那便恭喜你,一定找到了生的理由。”
当晚,祝辞盈剥开一颗糖,含在嘴里仔细品味片刻,得出一个结论,谢让尘给她的就是普通的无色无味的糖。
她把糖纸折成五角星,放回糖罐,抱着它睡了一整晚。
后来,她在去清微宗的路上无数次幻想和谢让尘重逢的画面,她想,他应该会小小地吃惊一下,而后笑说一句“好巧”。
可他没有。
四年未见,他早忘了她。
他的一句“初次见面”叫她伤了心,好几个夜晚抱着装满糖纸的琉璃罐睡觉,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枕头湿了整夜。
她不明白,为何在一起相处几个月的人会把她忘了呢?
此后,祝辞盈把满腔委屈化为动力,在清微宗刻苦修炼,想方设法地引起谢让尘的注意,叫他最好是一辈子都忘不掉她这个小师妹。
而这件事,她做得很成功。
……
米粥见底,祝辞盈方搁下碗,紧接着,谢让尘捏着一张白帕按在她的唇角,替她擦掉粘在上面的米粒。
帕子遮掩下,她弯唇一笑,抬手轻轻放在青年的手背之上,脸颊凑过去贴合上他温热的掌心:“我相信师兄忘不掉我。”
青年微楞一下,随后极为宠溺地用拇指摩挲两下少女白皙光滑的脸颊。
忘记和忘不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含义。
他暗自在心中细细地品味。
忘记便是忘记,不够情深罢了。
而忘不掉往往是情到深处的执念。
“是,忘不掉。”
他承认她已然成为他的执念。
就在他的这个想法产生之际,“叮铃。”铃声如突然落下的惊雷。
与此同时,灵府最深处,平静的海水忽然壮起胆子越过雷池浸湿小岛边缘的泥土。尽管如此,它还不知满足,贪婪地一点点向内里加深,力争浸湿更多的土地。
他似乎要沦陷在这座小岛之上。
*
第三日到约定的时间,常熹没能启程回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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