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之夜: 第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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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范围内的居民裡没有。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会是死者的熟人吗?还是在此地区的流动人口?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被害人被送去做检查的牙课资料了。

    搜查会议即将结束。以第一次会议来说,时间有些短。仅凭现状的话并没有得到什麽有力的物证或证言。

    一课课长和田拿过麦克风做总结。

    “现阶段,对于被害人的身份以及凶手的作案目的和动机我们都一无所知。但从这个有计划且猎奇性的杀人方法来看,凶手很有可能再次作案,我们必须尽力避免惨剧再次发生。从明天开始,希望本部的搜查员能够团结一致,早一天,不,哪怕是早一分早一秒,也要儘快把案件破掉。今天的搜查会议到此结束。”

    在桥爪管理官的口令下,全体起立,敬礼,然后解散。会议结束了。

    玲子正在整理东西,后面传来了菊田的声音。

    “主任,喝一杯如何?”

    “是哦。走吧。”

    玲子望向上座方向,朝著今泉系长做了个举杯喝酒的动作。不过,今泉眉头紧锁,挥了挥手回答她“不去”。

    ——算了,得过胃溃疡的人总要有点禁忌吧。

    玲子点点头,又转向石仓。

    “阿保,偶尔也去喝一杯如何?”

    虽说姬川的班组裡大都是年轻的调查员,但年近五十的石仓也的确是其中一员。他是老资格了,所以不像大塚或是汤田那麽随意。不过正因如此,或许他愿意一起喝一杯。再怎麽说,石仓也是玲子的部下,同其他年轻人一样,他也希望能有跟上司推心置腹地谈话的机会。

    “虽然这是很难得的机会,不过今天……这边离家裡反而挺近的,所以我想偶尔也早点回家一次。”

    石仓弓起他的虎背,致歉道。

    “这样啊,阿保住市川是吧。”

    石仓家裡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和一个上中学的儿子。听说儿子拒绝上学,女儿的工作也还没著落,石仓为此烦恼不已。虽然并不是玲子自己问出来,而是从菊田那裡打听到的,不过她还是知道石仓的大概情况的,所以也不会勉强他去。

    “嗯,那明天见。辛苦了。”

    石仓鞠了好几个躬,弓著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

    井冈突然插了进来。

    “等等等等,还有我呢。”

    大塚从后面抓住了井冈的手腕。

    “是我要去,你们也要一起去吗?”

    井冈来回看著大塚和汤田。

    汤田也学著大塚的样抓住了井冈。

    “不,我们另外行动。”

    “啊,怎麽回事?”

    玲子的问题被无视了。

    “不,我要和玲子一起去……”

    这时候,菊田才稍稍抖了下眉毛。

    大塚抱住井冈的肩膀。

    “快别说这种话了。我们不是在世田穀的任务中一起作战的好同志嘛。”

    “我是很乐意跟你们一起作战啊。”

    “就是嘛,井冈。我们走吧。”

    汤田跟大塚完全是同一战线。

    “怎……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能等一下吗?”

    “知道了,我会替你拿包的啦。”

    “别这样,喂!”

    菊田一语不发,玲子也保持著沉默。

    井冈被大塚和汤田各抓住一隻手倒拖出了会议室。如果下楼梯的时候也是这样倒退的话就有点危险了。

    “……那我们差不多也出发吧。”

    菊田的表情有点僵硬。玲子也不是迟钝的人,这麽一来,终于恍然大悟了。做准备工作的只有大塚和汤田吗?还是石仓和今泉也参与了呢?

    “是啊,走吧。就我们两个。”

    玲子说完,偷偷瞄了一眼紧张得喘不过气的菊田,他的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

    两人来到了一家连锁小酒馆。

    “辛苦了。”

    “辛苦。”

    一开始,两人就争相把中杯生啤一饮而尽。

    差不多到了第二杯,两三碟小菜送了上来。就在这时,菊田回避了玲子的视线,问道:“……对了,上次的相亲怎麽样了?”

    玲子故意把嘴巴撅成“ヘ”字形,直直地瞪著他。

    “菊田,连你都说这种话啊?到底是为什麽啊?我为什麽就非要这麽早结婚不可啊?”

    “连我都?什麽意思啊?”玲子只是瞪著他不说话,菊田拨弄著毛豆粒自言自语道,“啊,是国奥先生吧?”

    方而有力的下巴张合著咬碎了豆子,一张大嘴大口吃著玲子点的海藻沙拉,粗脖子上的喉结十分突出,啤酒杯大幅度地倾斜著,好像有多少啤酒都灌得下去似的。对于菊田的这种豪放的吃喝方式,玲子早就看惯了。以往,那总给她一种“这才像男人”的感歎,并从中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不过今天,他好像是为了堵住自己的嘴巴才拼命把嘴塞满,不停地灌酒,看起来总有点缺少男子汉气息。

    ——你到底想说什麽啊?

    玲子既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瓜。像菊田这样笨拙老实的表现背后的意思,不用说她也知道,但并不是说她知道,菊田就不用说出来。也许的确有这样的女性存在,但玲子不是那类人。她希望对方能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在欲言又止的气氛中,靠菜肴和啤酒来掩饰犹豫,结果最后又逃避到工作的话题上,这种情况是玲子无法忍受的。

    ——你到底想怎麽样啊?

    工作中的沉默寡言可以原谅,也有原谅的理由。可是,像这样工作结束后特地约出来吃饭,只顾著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却连“喜欢”的一个“喜”字都说不出口,就不能原谅了。说不能原谅有些傲慢,这一点她也很清楚。但是,既然这样为什麽要两人单独吃饭呢?玲子很想这样反问他。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玲子相亲结束,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他也约她吃过饭。如果你在意就说出来,如果喜欢我就请清清楚楚地表示出来,只要你说了,只要你说了,我就——

    玲子向路过的服务生举起了空啤酒杯。菊田像是把这当做了信号一般,小声地说道:“说到底,那个还是私刑吧。”

    还是那一套。玲子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自己如果接他的话就又前功尽弃了。一旦开始了工作的话题,菊田的犹豫和不安就像指间漏出的细沙一样跑得乾乾淨淨。脑海中已经清晰地描绘出了尸体的图像,甚至连搜查会议上获得的情报也像注释一样浮现出来。

    “……那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玲子自然地皱起了眉,随口答道:“是不是私刑,还要等被害人的身份确定以后才能做出判断。其实最让我在意的还是腹部那个三十六釐米的刀伤,搞不懂有什麽意义。”

    “啊,你在会上也提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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