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藏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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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仿佛已经能看见那般血腥的场景,陆泠的手紧紧捂住嘴,再也没了刚才那般激动的兴致。

    陆沣岂能不知陆湛用心,低声斥道:“三弟,够了!”

    陆湛只当没有听见,又提起玉箸指向了那道炙鹿肉,开始新一番的叙说:“我用竹叉将它剖了分食,鹿肉腥甜,四周无火,我也只能生食果腹。没想到,味道竟然很是美妙。”

    “尤其是鹿舌,生食比炙烤更有滋味。”陆湛夹起了一块炙鹿舌,悠悠放进了口中咀嚼。

    众人皆被陆湛那番血腥的叙述震得心神不宁,陆泠更是紧紧攥住了陆芙的衣袖。

    原本她还兴致勃勃预备听个新鲜,现下她的目光躲闪着,不敢再看陆湛一眼。

    陆蘅已是三姐妹中最为稳重自持的一个,也被陆湛唬得面上失了血色,心惊不已,只暗暗揪着帕角,时刻想找机会离了这个席面。

    赵小娘脸更是惨白,她的嗓子眼浅,虽说平日里生杀挂嘴上,可真到场面上血肉相见到底是犯怵,也更担心陆湛是刻意用这番话来警醒她。

    她的目光落在陆湛面前的盘子上,只见他正用筷子又夹起一片鹿肉,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咀嚼时,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赵小娘赶忙抿了一口热茶,稍稍压下了那股恶心,索性避首不去看。

    “怎么,我活下来了,大家不为我欣喜吗?”陆湛放下筷子,抱臂饶有兴趣看着众人的反应。

    宋蝉的脸色愈发难看,手中的青瓷盏“啪”地一声碎在地上。

    不知为何,陆湛说这些事,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芙的身影,那双曾经灵动的眼睛,那张曾经笑语嫣然的脸……而后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胸口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宋蝉猛地站起身,用帕掩住口鼻,强压下涌动的恶心,低声道:“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告离了。”

    陆蘅见有人提议,不及众人反应,也借口先一步带着丫鬟离了。

    场面一时混乱,陆沣见状,即可起身扶住宋蝉:“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宋蝉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些不适。”

    陆沣看着宋蝉惨白的小脸,当即转头看向陆湛,声音冷然:“三弟,今日是家宴,女眷面前,有些话,不必说得太过。”

    陆湛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宋蝉,看她娇柔般抵靠在陆沣怀中,不由玩味起来:“表妹这是怎么了?不对,该叫一声嫂嫂了。嫂嫂莫非是听不得这些?还是说……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

    一句“嫂嫂”,足以让宋蝉的身子微微一颤,长久以来的恐惧如影随形般循来。

    她知道,陆湛这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尤其是那句“鹿舌”,分明是在提醒她紫芙的死状。

    陆沣握紧住宋蝉的手,企图利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回暖宋蝉冰凉的指尖,听到陆湛不死不休地追问,终究忍无可忍地拍案斥责:“三弟,适可而止。”

    陆沣少有的动怒,满厅奴仆皆屏息垂首,唯恐触怒二人。

    宋蝉生怕陆湛发疯,伤了陆沣及姊妹,忙拽了拽陆沣的衣角,低声道:“我没事的……”

    时间凝滞了一瞬,陆湛出人意料的不气不恼,反倒是兀自轻笑一声。

    一对饱含戏谑的双眼自陆沣拍案的指尖游移,最终落在宋蝉的脸上,开口时声音明快:“大哥说的是,是我欠缺考虑了。”

    “嫂嫂若是身子不适,可要好好休息。毕竟往后服侍大哥,不免要费许多力气。”

    言罢,陆湛缓缓起身,慢饮了一盏烈酒,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罢了,今日先到这儿吧,改日我想起什么来,再同大家说。”

    *

    “三弟真是越发古怪了,什么话都往外说。阿婵,今日你吓着了吧?”

    夜色沉沉,屏风后,宋蝉轻手轻脚地为陆沣解开外袍的扣子。

    “我没事的,回来以后喝了安神汤,现下舒服多了。”

    “那便好。”

    陆沣面色发冷,似在沉思,任由宋蝉为他更衣。

    只是过了半晌,他忽然开口,带着几分试探:“阿婵,昨夜我离开后,三弟可有来过?”

    宋蝉正在解扣的手倏而一顿,心跳骤然加快,面颊发烫。

    陆湛又和陆沣说了什么?难道陆沣已经知道了?

    一时间,无数猜测在脑海内闪过。

    最终宋蝉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抬眸,轻声问道:“夫君怎会这么问?”

    声音轻柔,仔细听却带着一丝不安的颤抖。

    陆沣眉头微蹙,目光沉沉地落在宋蝉脸上,似乎在探寻什么。

    今日陆湛进门时,那道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竟与昨夜屋内隐约所见的身影重叠。

    他起初觉得是自己看错了,毕竟他们的屋外有侍卫仆妇把守,即便陆湛再放肆,行事也不至于如此大胆。

    可回到屋内,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再加上今日陆湛在饭桌上那副轻佻的态度,更让他心生疑虑。

    “三弟近日可有对你不敬吗?”陆沣虽是关切,声音却冷了几分,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警惕。

    宋蝉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掩去了眸中的复杂情绪。

    “夫君多虑了,我与三弟鲜少碰面,平日里连话都说不上几句,他又怎会为难我呢?”

    宋蝉的声音如春风拂掠湖面,悄然安抚了陆沣的疑虑,却又巧妙地避开了实质性的回答。

    陆沣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三弟从小就不喜欢我这个兄长,我总觉得或许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最近对你有些针对。”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几分,“三弟行事乖张,就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他若欺负了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我知晓了。”

    宋蝉神态乖巧,陆沣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刮蹭过宋蝉的侧颊。

    “你放心,也快了。再给我些时间,之后我不会再让三弟出现在府里,碍你的眼。”

    宋蝉心头一震。

    陆沣这话内的意思,难道真准备要对陆湛动手了吗?宋蝉既有一丝期待,又隐隐不安。

    她虽渴望摆脱陆湛的纠缠控制,却更担心陆湛行事狠辣,手段阴诡,恐怕会对陆沣不利。

    更令她恐惧的是,陆湛手中攥着的那些秘密,始终如同一把悬在她颈上的匕首,随时可能要了她的性命。

    权衡之下,她还是担心陆沣会惹怒了陆湛,迫他发了疯,将什么事都抖落出来。

    宋蝉只道:“我无事的,夫君不必为我费心冒险,只要咱们能安稳度日,比什么都重要。”

    陆沣轻笑一声,握住宋蝉的手,目光缱绻而坚定:“也不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他顿了顿,又道:“阿婵,如今你既是我的妻,之后我会禀明父亲,让你也学着参与打理府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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