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腰藏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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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宋蝉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 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原本她就还在梦中,陆湛的人忽然传了口信,只说陆湛要叫她去一趟。

    时间紧迫,她没时间再精细打扮。何况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会面, 何须穿得那样隆重?

    宋蝉神色坦然道:“我才从榻上起身, 看侍女匆忙叫我, 以为大人有要事相商,还没来得及梳妆。”

    陆湛卯时上朝,下朝正是辰时,寻常学子早已用过早膳, 该在书塾里听学了。

    见宋蝉这样敷衍着过来见她, 本就心中不悦,又得知她睡到现在才起, 更是没有好脸色。

    “你原本便无甚才学, 再不勤勉, 怎么才能赶上别人?”

    陆湛说话一向刺耳, 宋蝉早已习惯了,心里也没什么波澜, 只轻声解释道。

    “郑夫子因病告假,且我前几日太累了, 身上还没好透。”

    陆湛垂眸看了眼她腕上隐约透出的红痕,当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那是他上次将她扣在窗前, 防止她乱动留下的痕迹。

    他言行有亏,也不好再说什么。

    “身上的伤好了?”

    宋蝉轻点了点头:“差不多了。”

    陆湛嗯了一声。

    他今日叫宋蝉来是有正事,暂且无心与她流转风月,也没有多问下去。

    “来看看这幅画。”陆湛先行至桌前,缓缓展开一幅画卷, “你仔细看看,这画怎么样?”

    宋蝉从来对字画无甚性质,只看着画上浓墨相宜,笔触细腻的山水图样,其实并分不出什么好坏。

    但忖度着这画可能是陆湛闲时所作,或许是想听她一句称赞,便附和道。

    “栩栩如生,应是大家之作?”

    陆湛来了兴趣:“如何见得?”

    宋蝉说不上来其中门道,支支吾吾道:“山高水清,就连枝头上的鸟儿也和真的一样,可不算画得好么?”

    陆湛听了这话,一时语塞,气得险些笑出来:“在书塾学了这么久,还是这般无知,连一幅画的好坏都辨不出来,真是朽木难雕。”

    宋蝉垂首敛目,压根不想说话。

    她原本就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就算能够画出栩栩如生的鸟儿、娇艳欲滴的花儿,或是能够准确说出一幅画究竟好在哪里,又能怎么样呢?

    对她而言,这些无法直接变成银钱的东西,实在是没有任何用处。

    今日也不知谁惹了陆湛似的,才刚一见面他便言辞犀利,句句针对。宋蝉最初尚能忍耐,听久了也觉得恼火起来。

    宋蝉冷声道:“夫子只教了我们读书写字,没有教过这些。大人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将我羞辱一番吗?”

    长着和高韫仪如此相似的脸,才学却如此疏浅,实在是让人生气。

    眼下任务急迫,像她这样的资质,不知要学多久才能懂些皮毛,足够与陆沣说上几句。

    想到这些,陆湛面色愈发沉冷:“站过来。”

    宋蝉不情不愿地挪步到陆湛身旁,被他大掌攥住手腕,吃痛地轻呼了一声。

    陆湛却恍若未闻,只将她带到身前,环在怀中,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那幅山水画。

    “这画是前朝画师郦范所作,他是陆沣最喜欢的画师。其人作画布局精妙,笔法灵动,尤擅以墨色浓淡变化营造山水悠远之境,记住了吗?”

    陆湛的身形如同一座高大的雪山,将宋蝉笼罩其下。

    “我知晓了。”

    陆湛目光落在笔架上,语气不容置疑:“拿起笔。”

    他坚实的胸膛几乎贴上了她的背,透过薄薄的衣衫,宋蝉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握紧,别分心。”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引导她的手指握紧画笔,力道坚定而强势,不容许她有丝毫退缩。

    笔尖轻触宣纸,墨色缓缓铺展,逐渐勾勒出山影。

    陆湛的指尖带着灼热烫人的温度,莫名让宋蝉想起那夜他也是用这样的滚/烫,将她压制,变化成各种姿态。

    宋蝉耳尖烫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纤指在他的掌控下微微颤抖,笔尖倏然在纸上曳出一道不规则的痕迹。

    陆湛指下微微一顿。

    他身上淡淡的冷松香萦绕着宋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

    他的呼吸逐渐逼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宋蝉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

    “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你若再分心,我会用别的方式教你。”

    “往后每日傍晚,你来我屋里,我会亲自教你识画作画,直到你学会为止。”

    *

    陆国公还是病倒了,府中接二连三事发,饶是再硬朗的底子,也扛不住这样的折腾。

    陆沣在一旁侍药,见国公闭眼憩了,这才抽出身来擦了擦手,他心里清楚,陆国公此番病倒是因他急火攻心,爱惜颜面所致。

    汤药于他,不过是块体面的遮羞布。

    陆沣净手的时候,一旁随从附身耳语了几句,陆沣脸色骤变,随后又想到什么一样,宽了眉头,递了句话便往前厅走去。

    不消片刻,赵氏便慌慌张张的赶过来。

    “沣哥儿可别吓唬我,急急忙忙找我来是怎么了,公爷呢?都还好吧!”赵小娘还没坐下,便喘着气问。

    陆沣并未起身迎接,而是淡然抿了口茶:“都好,小娘勿急。”

    赵氏见陆沣一脸风轻云淡,便也自顾自坐下,由着下人斟茶:“嗐,我当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沣哥儿快些说吧。”

    “父亲没事,四弟有事。”

    陆沣话音刚落,便传来瓷器跌毁之声,赵氏哆哆嗦嗦开口:“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官府来人,道是陆家四郎前些日子强迫了一民女,如今那女子已有了身孕,击鼓鸣冤,告到官府那儿要个说法。”

    赵氏回神,忆起了这桩往事。

    那女子原是一农户之女,陆沛成事之后,曾被其缠上,后面不过威逼了几句,又打发了些银两,便也未曾听得什么下文了。

    如今看来,到底是心慈手软了,留下了这个祸根。

    “那现在……”赵小娘急着开口。

    “我还没说完,小娘莫忧。”陆沣打断了赵氏的询问,冰冷的像在谈及与他无关的一件闲事。

    “既然人家托了口信,便有回转的余地,父亲病中,不好再打搅,我请小娘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意思。”

    赵氏纵然是个再糊涂的人,陆沣话说到这个地步,也是再明白不过了。

    国公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现下府中说话掌事的男人就论资论长,皆数着陆沣了。

    本朝律法,强抢民女致使有孕,即使封官袭爵,也是落得流放的判罚。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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