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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玉腰藏春》 30-40(第11/18页)
。”
陆蘅只是不置可否地浅浅一笑,转向席间众人道。
“还望各位贵宾切莫拘束,权当在自家一般自在随意就好。若有任何招待欠妥之处,改日我必定亲自登门,向诸位赔礼致歉,还请诸位莫要见怪。”
言罢,她便款步转身,仪态优雅地朝着宾客们所在的方向走去,很快融入那热闹喧嚣的人群之中。
“大姐姐气量非凡,我却没有这般肚量的。”陆蘅离开后,陆泠又是一声冷笑:“我一向最烦她那假惺惺的清高模样。”
宋蝉也不明白,陆泠与赵婉既是表亲,何故对赵婉这般不待见。
其实若不是陆泠提及,最初她真没有留意到赵婉的装扮,才会有先前抢风头的那番言论。
到如今,局面多少有些尴尬,她也不好再附和陆泠什么,否是倒好像是她在和陆泠一唱一和,有意挤兑赵婉似的。
陆泠与赵婉到底是表亲,有些话陆泠能说得,她却不能说。
国公府中关系错综复杂,哪怕是一个嬷嬷仆妇,都不是她能随意得罪得起的,何况是赵婉这种身份呢。
今日生辰宴的菜品实在是丰盛,甚至比之前诗会的席还要精致几分,桌上摆着的好几道菜,都是宋蝉叫不上名字的。
只可惜,今天她的心思不在珍馐美食上。
她悄然坐直了身姿,将背脊挺了挺,视线越过云集的女眷,不留痕迹地望向男眷那边。
陆湛的席位依旧空着,一方桌椅安静地摆在那里,与周围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想来必是因千鹰司公务繁忙,诸多棘手之事缠身,才耽搁了。
宋蝉有些失神,一时忘了收回目光。
忽而不经意间,一道令她心生厌恶的目光闯进眼帘——偏偏陆沛竟也正朝着她们这边望过来。
刹那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直直相撞,宋蝉像是被针刺了一般,心中一惊,几乎是立刻移开了目光,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轻易抬头。
这番举动,落在陆沛眼里,又当成了宋蝉对他有意,一时心里旖旎风光,美不胜收。
宋蝉暗自啐了一口,心里直称晦气。
赵小娘前几天才对她一番提点,话里藏着话,想来已经最近已是盯上她了,多少知晓了陆沛与她的事情。
指不定陆沛身边已经被赵小娘安插了眼线,专门盯着他们,若她此时再与陆沛有什么纠葛,岂不是往赵小娘的眼里撞么?
天可怜见,她对陆沛当真没有半点心思,倒是这陆沛,活像块狗屁膏药,纠.缠不休,怎么都甩不去。
倒是陆湛……怎得迟迟不来呢。
正这般想着,再一抬眼的功夫,陆湛已坐在了席间。
陆湛一向敏锐,似是察觉到宋蝉的目光,他亦抬起眼,灼然的目光沉沉向宋蝉望去。
与陆湛对视的一刹,宋蝉当即心虚地垂下眸子。
她心中清楚,今日对着陆湛,她的确是有愧。
那日赵小娘的人暗中谋划着下药的歹事,她本该去告诉陆湛,可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能将这至关重要的消息告告诉他。
宋蝉想,赵氏固然用心险恶,想借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陆湛就范,为人不齿。
可陆湛若是真被强求娶了赵婉,也算是有人能够制衡他一二。
再加上这样的事传出去到底不光彩,陆湛在府中的话语权一定会大大削弱。
至少短时间内,他要应付此事,不会有多余的精力来过问她的行踪。
也许这对她而言,反倒是一个机会。
她也有过犹豫,觉得纵然陆湛手段狠厉,可好似她也不该为虎作伥,帮着赵氏等人对付陆湛。
可转念一想,她将陆湛当作一条船上的伙伴,陆湛却从未将她当作一个平等的人。
在陆湛眼里,自己不过是一把随时可弃的刀,一个毫无尊严的奴婢,他想要诋毁羞辱,便可随时斥责,甚至连她的身/子,他都要毫无保留地、随时随地占有……
宋蝉下定了决心,要给陆湛一个教训,就当是对他素来高傲自大的报复。
终归也不是自己要害他,就当她从未听见过那场谋划,陆湛也是要经受这么一遭的,能否安然度过,边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话虽如此说,宋蝉心中仍不免有些小小的紧张,她方才察觉到,自己竟然有那么些希望赵氏等人能够事成。
宋蝉抬起眼,继续不经意般留意着男眷席间的动向。
宾客落座,陆国公为陆蘅念了贺词,侍者行云流水般捧上菜肴美酒,席面将开。
一位身着素色锦袍的男侍,托着红木四方漆盘,徐徐走入男眷席间。
盘中整齐摆放着斟满美酒的青玉酒杯,他垂眸将酒杯一杯杯递到在座郎君们面前。
当那盏盛着美酒的青玉酒杯被轻轻放置在陆湛面前时,宋蝉呼吸瞬间一滞,指尖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她紧紧盯着那杯酒,面上强装镇定,脊背上却早已悄然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在宋蝉的注视下,陆湛缓缓举起了那盏青玉酒杯,贴近唇边。
第37章
陆国公是大燕有名的贤才俊彦, 此次为爱女所撰贺词,更是文采斐然、辞藻精妙,堪称绝佳之作。
众人无不称赞着国公字里行间的舐犊之情,陆湛安坐于席间, 听着周围人的盛赞, 唇角不由得浮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慈父啊, 在外人面前,演得有模有样。
只是他大概是忘了,再过三天,可就是他死去二儿子的忌日了。
陆湛执起桌上的青玉酒杯, 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 如一团炽热的火焰,顺着咽喉一路烧进胃里, 引得腹中一阵翻涌。
青玉酒杯在他的大掌中显得很小, 如同一只幼小的雏鸟被掌控在猛兽利爪之间。
陆湛沉冷的视线落在陆国公身上, 看着他言笑晏晏, 心中又泛起一股无名火。
他招来侍者,让侍者再添一杯新酒。
许是太久未曾饮酒的缘故, 才三杯酒下肚,陆湛便觉得身上微微发热, 于是兀自起身,欲向后园吹风醒酒。
他素来独来独往, 贸然从席间离开,也无人敢置喙过问。
宋蝉虽坐在女席间,却始终悄悄留意着陆湛的动向。
见陆湛离开,她也以更衣为借口跟上去。
时至春夏交际,天气愈发燥热, 暖意渐浓。
微风拂来,非但未将体内郁积的燥热驱散,反而薄纱黏附肌肤,徒增闷热之感。
越是向前走着,陆湛越发觉得周身炽热如焚,那股难以言状的燥热似千万只蚁兽钻入骨髓,喉头更是干渴难/耐。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此刻,他只希望寻得一盆彻骨的冰水,将整个人浸入其中,以解浑身不适。
这股热意太过反常,不像是醉酒后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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