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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朝堂上下皆梦到同一人后》 17、图穷匕见,不如人意(第2/3页)
蛮不讲理……不少人想开口的欲望被打散。
一瞬间,都哑了声,垂头丧气,其实他们就想问,为什么做梦之事不能叫谢元白知道?
这样瞒着得多辛苦啊。
“行了,你们都散了吧。季卿,你跟朕来。”知道不是人人都能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的,夏震天更无意与他们解释,不耐烦的一挥手,众人齐齐无言的朝他拱手告退,出去大殿。
而夏震天心里想的是,对方都能在一次任务失败后重来一次了,焉知没有其他非人的神鬼手段。
真叫人家知道他们做梦梦到他未来光景,双方开诚布公,想携手共度难关。但谢元白有没有隐藏手段谁也说不准,万一将来这人和他们意见相左呢?
铁了心选择一条错误的道路,非要一意孤行,用不知什么手段压迫他们,到时候他们找谁说理去?
难道要朝老天爷哭诉,让他收了这个稀里糊涂不干人事儿的混蛋吗?
感觉不可能。
不然谢元白也不会在将来失败了一次的情况下,第二次仍然由他来继续使命。更有可能是让他们这些人,无知无觉的陪他再重来一次,但谁知道谢元白最终要几次重来才能成功啊?他怕下次有没有这种预知梦都不好说,不如把机会把握在自己手里。
陆老将军临走前,回头瞅了一眼往后殿走的两人,很好奇他们要说什么,脚下随人流往外走着,凑巧被挤到江御史身边,陆老将军压低声音快速问了一句,“你早朝时是刻意拿我当筏子的?”
江御史瞥他一眼,终于发现了,果然要是事先叫陆武夫知道了,就演不了这么真。
他面不改色,语气平静中却莫名叫人听出几分鄙视,“陆老将军,你也别怪下官这么干,实在是你一人事小,国朝大事更重要。
而且,下官也不想成天一双眼睛像长在你身上似的,我也很累。你若肯在行事上收敛些儿,凡事三思而后行,倒能帮下官省去很多功夫。”
陆老将军:“……”
他站在原地,脸色臭的不行,不管心里有多少疑问这会儿都不想再问了,他懒得再跟江御史走一起,多挨近一秒他都嫌弃。
“老夫懒得跟你多说!”
陆老将军愤愤的离他远了些。
心里骂道,什么人啊!揪着点小错儿平白和自己骂一场就为了搭戏台试探别人,现在用完,转头就丢!还说话这么难听!他果然就是天生跟御史这类人不对付!
……
“陛下不信谢元白,所以才不敢叫他知道这些?”
二三十年认识下来,夏震天很多行为背后代表了什么含义,季首辅不问也能多少猜到一些,却不敢说能猜对十成十。因为,现今对方是皇帝,帝心不可测。
“唉……老季啊,咱不瞒你,跟你说句实话吧,咱这心里……没底啊!”
等殿内的人都走光了,两人绕至后殿,连贴身伺候的人都被夏震天赶了出去。
待到周围没人了,季首辅才发问,夏震天也老实的叹息着回应,左右踱步,发自内心的不宁。
“这是为何?”季首辅又问,眼神疑惑又定定地跟着夏震天转。
夏震天转头看着他,明显想说什么的样子,却在张口要说时又将话咽了回去,重重地‘唉’了一声,又开始了转圈儿,季首辅也不催促,只是等着。
“松延,你说宗儿这个太子当的如何?”夏震天似纠结过后,还是将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果然是因为这个。
季首辅心下早有准备,答起来毫不费力,像是脱口而出似的,道,“太子殿下自然是极好的,为人谦和,又英明仁厚,从过去直到现在,一直都很好,帮陛下处理起事务来也是井井有条,未曾有过错处。陛下是因太子之故,不信谢元白?”
“是。朕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朕还能不知道吗?朕不信他会做那亡国之君!但那谢元白呢?”对方是不是个人都两说,夏震天顿了下,接着反问,“咱们才知道他多少事?实在是叫朕无法信之。”
季首辅沉默,这话有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朕直接摊开来跟你讲了吧,”夏震天烦躁又颇为不安的道,“朕就是实在想不出太子有哪点不好,能让他放着好好的太子不选,而去辅佐旁人,你说呢?”
他看着季首辅,语气格外认真,“你是宗儿的老师,从少时起便是你教他读书习文,朕教他骑马射箭。”
“他品性如何,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所学哪样儿不比别人强?宗儿就是朕最优秀的儿子!没人能赶得上他。”
他眼中有心痛、有不解、有遗憾,可梦中场景虽短,却也能看出来,谢元白就是放着这样耀眼的太子不选,转而不知道投靠了哪个皇子,辅佐对方上位。
最后,第一次任务进行到最后也果然失败了,丰朝还是不到两百年就亡了,真叫人想想就心累又恼火,夏震天更是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遍谢元白眼瞎。
“咱花了大半辈子心血培养出来的儿子啊,也是最合格的储君,待朕去后,这江山咱只会传到他手上,除此之外,不可能传给别人。”他叹,将怒火烧出的心酸和眼泪憋回去,这也是此刻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陛下此言……”季首辅面上一惊,这话怎么能对他一个臣子说啊?!这叫他怎么回?
他忙装像是为他这不吉利的话所惊,想出言制止,却被夏震天疲倦的抬手打断。
“客套话咱就免了,你是宗儿的先生,咱信你就不信那谢元白。”夏震天说的郑重了几分,但这怎么是个二选一的意思啊?
还能这么用吗?就因为梦中自己大概率是站太子这边的,然后和谢元白政见相左?
一句话叫季首辅瞬间闭嘴,心脏狂跳不止,面上露出半成惊惶之色,像被吓到的再欲行礼,颤颤巍巍,“陛下,臣……”
仿佛知道他开口就要表忠心,夏震天又最不耐烦听这个,制止他行礼的手,认真又语速极快的将他的话倒逼回去。
“不必说、不必说,咱知道你想说什么。”
“但是老季啊,你也知道,咱虽然是皇帝,但咱也是人,是人就会死,这天下谁人不会死啊。”尤其是他死期都明了了,这会还装什么不知道、喊什么万岁?
季首辅眼皮跳了跳,不知所言。他要知道皇帝拉他进来是单独说这个的,他打死都会赶紧找借口溜走。
夏震天一向言行无忌惯了,说话糙的很,有些习惯哪怕是当了三年皇帝都没改过来,但随着地位的升高,他到底不是从前那个夏大雷了。身为皇帝的心眼子那是随着时间的增长,只多不少。
这乍然之间跟他说这些要命的话,到底是什么用意,季首辅眼下也不敢走神儿去认真想,又不得不想,生怕一个没应付好、丢的就是自己的命。
“若哪天朕真的去了,太子、朕就交给你了。”
图穷匕见。
前面所有都是铺垫,唯有这一句话,才是真正的重点。
他拉着季首辅的手,认真的叮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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