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185-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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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昔日的废太子或是如今的瑞王,为了权势不择手段?”

    裴折玉捻着黑子落在棋局上,摇头自嘲一笑,“那不是本王一开始想走的路,本王想了很久,这次也做了决定,索性退出。有时身处局外,反倒能看得更清楚,更清醒。”

    安王挑眉,“何以见得?”

    裴折玉看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笑道:“便如你我面前这盘棋局,如今你我是执棋者,可在裴璋看来,他才是执棋者,而他的棋局,是这天下。安王,本王,包括瑞王、梁王,所有人都是他手下的棋子,而废太子和宁王,也都是他手中的废棋而已。”

    他在棋局上捏起一枚白子,扔进棋盘外的棋奁。

    “若是没有废太子和宁王的出局,便没有本王与梁王的入局,可即便如此,裴璋一日未曾表态,又或者是一日未立太子、一日未到储君继位之时,谁也不知裴璋最后会选择谁,如今他便是用储君之位吊着本王和瑞王、梁王,让我们互相厮杀、争斗,殊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他不愿意,我们斗得再激烈也是白斗,而他,却可以借我们稳定朝中局势。”

    裴折玉勾唇,“皇子之间如何斗,权势总归还在皇家手中,而非落于外人之手。都知道只有讨好他才能得势,裴璋便能从中获利,皇权掌控在他手中,朝中人人皆是棋子,他依旧是谁也无法撼动的执棋者。”

    安王看着针锋相对的棋局,颔首道:“是这么回事,不过这棋局是天下最大的名利场,一旦出局,就意味着再无与其他人争斗的可能,而隐王,竟是甘愿沦为弃子吗?”

    “弃子?”

    裴折玉摇头,“非也。本王自愿退出棋局,不是要成为弃子,而是要告诉裴璋,本王这颗棋子他控制不住,本王也不愿做棋子。”

    “若能超脱棋局之外,本王更希望能成为与裴璋对弈的执棋者,而非棋子。”裴折玉笑了笑,“裴璋自以为是将所有人当成棋子,也不知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被人算计,成为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裴折玉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即便如今本王只能做棋子,本王也要自己选择,成为裴璋手中难以操控,却又不可或缺的棋子。这次本王是暂时退出朝堂,朝中只剩两派人相争,瑞王与吴王兄弟拧成一线,梁王只有自己,安王看,他们谁更胜一筹?”

    安王沉吟道:“梁王得废太子的旧臣辅佐,又有皇帝扶持,方才入局不久,彼时瑞王全力与隐王相争,无暇对付他,便任由他成长起来,一路上顺风顺水,看似更得皇帝宠爱,可惜野心不足,能力有限。”

    看着胶着的棋局,安王思索再三,才落下手中的白子,“瑞王与吴王兄弟二人一心对付其他皇子,有皇贵妃在,即便王将军被召回朝中、裴璋偏颇梁王,他们赢面也不小。”

    裴折玉道:“裴璋想用本王和梁王顶替从前废太子和宁王的位子,奈何瑞王一派在朝中扎根已久,又有多年来被他扶持与废皇后、废太子对立的皇贵妃、王将军兄妹在,这一局,其实早在宁王和废太子出局后,便已经到了尽头,但裴璋偏要拖。”

    “他不想要皇贵妃的儿子做太子?”安王拧眉,很快便面露了然,“又或者说,皇贵妃和瑞王母子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历来帝王最忌讳功高震主,倘若再许瑞王太子位,他的帝位,便该不安稳了。”

    安王笑道:“为求安稳,皇帝必须在剩下的皇子里再挑几枚棋子出来与瑞王斗,梁王一人斗不过他们,八皇子还太小,废太子已然被废,很难再回到朝中,裴璋没有更多皇子,所以,隐王必须回到朝中。”

    裴折玉清冷矜贵的丹凤眼里浮现几分凉薄笑意,“皇贵妃和瑞王一步步走到今日,不会看不出裴璋的算盘。本王退出朝局后,他们的攻势会越来越猛,但不是针对梁王,而是针对皇帝。梁王不过皇帝手中一枚棋子,不足为惧,太子位,他们要定了。”

    安王神色恍然,笑着看向裴折玉,“皇帝还需要隐王,待瑞王出手,他便会让你回朝堂。难怪隐王半点也不着急,而往日跟随你的那些臣子,乃至卫国公,这些天也毫无反应,原来隐王是在等这个时机。”

    裴折玉只道:“卫国公,是本王优于梁王的关键,也是能与瑞王斗的最大倚仗。可裴璋想要本王再入局,便要向本王低头,如此一来,他便不会再插手本王后院的私事。”

    安王扬声笑起来,“以退为进,隐王这一手真是叫本王惊喜!隐王与隐王妃没有子嗣,却有卫国公这一大倚仗,是皇帝如今能用最好的一枚棋子,唯有扶持隐王,才能将瑞王兄弟的气焰压下去。而没有子嗣这点,也足够让皇帝自信能把控住隐王。”

    裴折玉道:“他要利用本王,便要忍让本王时不时的忤逆。他做了二十年皇帝,顺心了二十年,不会希望有人再忤逆他,让他不快。可没有子嗣这点,足够让他忍让本王,手握本王的弱点,只待时局平稳下来,他想废本王,也只是一句话的功夫。”

    安王笑叹道:“主动将弱点交到皇帝手中,让他放下防备,自以为可以随意拿捏?可一旦让隐王重回朝堂,隐王便不会再给他轻易废了自己的机会。隐王话还是太谦虚了,从你主动退出朝堂时,你便已经不再是棋子,而是执棋者,舍命与皇帝博弈。”

    裴折玉看向他,“安王认为,本王能否求仁得仁?”

    安王笑道:“怕是皇帝眼下再生一位太子,也来不及与瑞王斗了,除非,他向瑞王低头。”

    裴折玉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随手将棋子丢进棋奁,眸中闪过一丝深意,又问安王:“本王已是无路可走,只能想方设法从局中爬出来,与裴璋赌一把。那安王呢?先前谈夫人与安王谈过,安王至今还未给出答复,本王是否可以认为,安王是在等?”

    安王笑容一顿,“等什么?”

    裴折玉道:“等时机,等乱局,等到裴璋众叛亲离,等到先帝一脉重新回到朝堂的机会。等到先帝之死真相大白,届时谁是天命正统,谁又是乱臣贼子,谁能说得准?”

    安王笑说:“隐王未免也太高看本王了,本王如今仍是皇叔的眼中钉,皇叔派那么多人盯着本王,本王只能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残废,孩子又在他手中,本王能做什么?”

    裴折玉见他不愿意说,便不再多问,起身说:“闻这味,我家王妃又把肉烤糊了,罢了,这局棋一时半会儿怕是下不了了,本王得先去给王妃帮忙了,安王自便,今日的茶也不错,是我家王妃的庄子自种的。”

    安王顿了顿,失笑道:“隐王如此宠爱王妃,本王也不能落于人后,叫自家妻儿失望。”

    裴折玉笑而不语,转身去找谈轻,站在他身后时糊味更大了,谈轻正手忙脚乱地用小刀将手上肉串烤糊了的部分削掉,被裴折玉遮住了日影,回头看见他,又看了眼安王。

    安王已经在安王妃身边坐下,小胖子乖乖过去喊父王,谈轻挑了挑眉,笑睨裴折玉一眼。

    “不是在下棋吗?”

    裴折玉接过他手里的刀和肉串,在他身边坐下,继续他先前的工作,“不留神下成了死局,今天怕是都解不开了,便起来走走。”

    谈轻忙道:“我来就行。”

    裴折玉笑道:“不用。”

    谈轻也就没再抢回来,偷偷看了安王和安王妃一眼,微微侧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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