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夺嫡文里开养猪场: 165-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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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显哥假死后,父亲只剩下阿轻这一个至亲,我知道他想为阿轻好,可他性子急,难免与阿轻有些误解,阿轻年纪小不懂事,也总是会惹他生气,闹得大家都不开心。可自从你来了,父亲开心了许多,身体也渐渐好了许多,他很喜欢你,福生也是,就连师弟……他才跟你认识没多久。”

    “这些,是阿轻十几年来都做不到的,可他才是我真正的孩子,你说,我又该怎么办?”

    钟思衡红着眼看向谈轻,“这段时间,我想过无数遍,若你是阿轻,那该多好,可我心里也很煎熬,因为你不是。因为不讨人喜欢的阿轻才是我的孩子,我一直都让人看着他,我知道的,他有些任性,有些固执,也有点虚荣,所以才舍不下太子妃的位子,但他其实很善良的,他只是太想要一个人爱他了。二房也好,太子也吧,他也不想跟父亲吵架的,是裴璋在利用他,蛊惑他,用他来牵制父亲……也是因为我,因为我扔下他这么多年,他才会变成这样。1036,我的阿轻不是个坏孩子,他只是没有你出色。”

    他垂下头,声音喑哑,“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很坦荡,可若是连我这个当爹的都忘了他,那这世间还有谁会记得我的阿轻?我的阿轻又会不会怨恨我?将他扔下这么多年,到头来,还要让别人取代他?”

    “我不能忘了他!”钟思衡摇头否决了这句话,眼神坚定,却又迷惘,“世间所有人都可以忘了他,唯独我不可以!他是我拼了命生下的骨肉,也是我亏欠了十几年的儿子!”

    看着他憔悴痛苦的面容,谈轻暗叹一声,说道:“我不会取代他,白观主,我曾经让福生在京外佛寺为真正的谈轻立过牌位,在镇北侯府,也有人每日为他上香。而害死他的人,包括二房一家、皇后、太子甚至是皇帝,我都会一个个揪出来报仇。”

    钟思衡双眼通红,抿唇不语。

    谈轻便道:“我就是我,从我变成谈轻后,我就从未掩饰过我与他之间的不同,但现在我确实就是谈轻,我接受这个身份,也从未想过取代他的过去。我并非比他更出色,我们只是性格不同,你说外公和福生他们一开始会喜欢我,其实他们只是先入为主将我当做你的亲骨肉,爱屋及乌,才会对我好。我明白你作为父亲对他的愧疚和对我的不满,也请你放心,我会永远铭记他,替他守好镇北侯府、照顾亲友,帮他报仇,白观主,我说到做到,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督促我。”

    “报仇……”钟思衡眼底的迷茫慢慢变作决绝,沉吟道:“你说得对,我该为我的阿轻报仇。”

    他抿紧唇瓣,神色凝重看向谈轻,“你真的会帮他?”

    这算是愿意与谈轻和解的意思吧,谈轻无奈失笑。

    “真正的谈轻起初是因为那枚假孕子丹身体变得极虚弱,之后又遭人算计,包括二房、孙俊杰,再到赔钱货太子、皇后和狗皇帝,又或者更多的藏在暗处的人,才会在宫中落水后感染风寒,再被气死。他的死,根源在于那枚假孕子丹,而那枚假孕子丹,经我们调查,应当是后宫之人专门为他准备的,那些算计他的人也是帮凶,我会找出将假孕子丹送他身边的幕后之人,也不会放过那些欺辱他的人。”

    谈轻认真起来,伸出手说:“白观主,请给我一次机会。我们认识这么久,你也让福生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是清楚我的性格的。我说过会为他报仇,就一定会做到。”

    钟思衡凝望着他清澈的眼睛,像是要看进他眼底,看穿他的心思,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最终闭了闭眼,举起左手与他击掌。

    “好!我记住你的话,会一直看着你。裴璋也好,皇后太子也罢,不管将假孕子丹送给阿轻害死他的人是谁,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

    他向来是个温柔的人,还是头回说出这么冰冷狠厉的话,柔中带刺,眸中杀意冷得骇人。

    谈轻睁大眼睛看着他,再三确定他是答应了才收回手,“为他报仇是我一直以来的意愿。白观主,作为他的生父,你该亲眼看着害死他的人得到报应,谈将军还未醒来,外公年纪也大了,你也该保重身体。”

    他在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红福袋,递给钟思衡,“今天是除夕,过年就是要开开心心,实在不高兴就吃点糖。不要总是闷在屋里,谈轻肯定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

    钟思衡默然看着福袋。

    谈轻随即小声提醒他,“福生和师枢都很担心你。”

    要不也不会大过年的跑来找他,请他来见钟思衡。

    从第一次见面起,还不知道钟思衡的身份时,谈轻就知道白观主是个太让人放心不下的人,此时此刻,他看着钟思衡伤怀落寞的神情,越发肯定自己当时的判断没有错。

    但他更清楚,钟思衡背负的太多了,也失去了太多了,原主的死,也许会成为让他为之坚持隐忍了十几年的念想崩溃的最后一击。

    谈轻便又说:“福生跟我说过,他会去京城照顾谈轻,是因为自觉惭愧,以为自己占了你本该给谈轻的爱,所以便要替你照顾谈轻。其实在福生心中,你就是他的父亲。”

    钟思衡眸光怔了怔,接过福袋,垂眸道:“多谢。”

    谈轻叹息道:“过去的事谁都没办法改变,白观主也不必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真正让你们父子分离多年的人是裴璋,是那些阴谋阳谋,但珍惜眼前人也同样很重要,别忘了,外公还在等你回去。”

    钟思衡拿着福袋并未回话。

    安慰的话谈轻也不方便再多说,“对了,裴折玉让我告诉你,我们初七回去,到时候你是一起走还是留下,便让人给他传个口信。”

    钟思衡点了点头,沉默良久,才道:“回京之前,赣州绝非安全之地,若出了什么事需要用人,便让人给赣州大营的林参将传信。”

    说起林参将,谈轻有些诧异,“上回揪出刘县那些私兵,裴折玉向那边借人,来的就是那位林参将,原来他是白观主手下的人吗?”

    钟思衡摇头,“他曾是我父亲麾下一名小将,与我算是朋友,虽然与显哥有些私怨,但他为人仗义、念旧情,只要搬出你的身份,他便会帮你。再不济,便搬出外公……”

    他看着谈轻,眸光又黯淡下去,在心中告诫自己——他不是真的谈轻,也不是他儿子。

    谈轻心道难怪那天林参将看了他夸他那玉竹坠子好看,再往回一想,师枢也说过坠子……

    原来人家是看坠子认的人?

    钟思衡敛去眸底浓浓的自责愧疚,背过身回到床榻边坐下,凝望着谈显,轻声道:“隐王殿下还在外面等着吧,别让他久等了。”

    谈轻点头,“那我先走了。”

    话已经说开,钟思衡不看他,大概是心里还有些难过。谈轻转身往门前走去,伸手拉开房门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钟思衡格外瘦弱单薄的脊背,没忍住劝道:“其实我很羡慕真正的谈轻,有一个很爱他的生父。白观主,这十几年来,你真的很辛苦,偶尔也歇一歇吧,让自己喘口气。”

    钟思衡没有回应,只低着头,紧握住谈显的手背。

    谈轻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冬日里天黑的早,太阳一下山很快就天黑,他过来时天还是亮的,出来时天幕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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