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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110-120(第5/18页)
后者瞥一眼、挪开视线,轻描淡写道:“不救,也救不了。”
“……”
那人明显被殷不染的说辞震住了,愣了一下后,满脸义愤填膺:“你明明是医者、凭什么见死不救!”
这话宁若缺听着就来气。
殷不染先前消耗太多,本来抱着就像纸片一样,她心疼都还来不及,怎么能让旁人指责。
于是脱口而出:“你还是他门生,那为什么不替他挡伤?”
男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明显说不过又不甘心,只能嗫嚅着开口:“这、医者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
话没说完,殷不染抬眼:“他有法器护体,但絜钩之毒非比寻常,观他气色早已毒入肺腑。”
她说完皱了皱眉,那双淬了冰的琉璃瞳里写满不加掩饰的厌恶:“想要救他?太一宗给不出让我出手的价码。”
“你——”
男子一时语塞,想辩驳两句,恰逢江霭走来,便连忙站到一边。
来人同殷不染行了一礼,起身时咳了好几声,捂着胸口,明显是受了内伤。
她低下眉眼,话音却很稳:“灵枢君尽力而为即可,我会联系碧落川。”
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会联系碧落川调来更多的医修。
殷不染并没有回礼,反而转身就要走。
只与她擦肩而过时,轻声问道:“江道友,你也会留下吗?”
江霭嘴角牵了牵,似乎想要礼貌地笑一下。
“当然。”
见殷不染向泉眼走去,那男子还想跟。
人刚起身,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带起的剑气从他耳边擦过,割出一道血痕。
宁若缺毫不客气地冷斥:“滚。”
司明月抱着法杖,认真强调:“他早先种下了因,这是他该得果。”
所有人都听着、看着,面面相觑之间,没人再敢去拦。
殷不染召出那张雪白的琴,将手探入泉眼里。
这口泉先前又是被冰冻又是被风吹,冷得要命。殷不染缩回手时,关节都被冻得通红。
因为附近太冷,她连呵出的气都成了白雾。
“万幸,泉眼没有被污染,不过再拖下去就不一定了。”
“去,让江霭找个地方把伤员都集中起来隔离,此处所有的东西都要用灵火烧一遍。然后你回来,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她边说边走,回头,发现宁若缺还站在原地,蔫头耷脑的、不怎么情愿的样子。
殷不染不解:“愣着做甚?”
就听宁若缺闷声闷气地回:“我能为你做什么吗,除了这些。”
殷不染:“那你待会儿找个干净的空房间,把明月送过去休息。”
宁若缺还是执拗地不肯动:“还有呢?”
她只会用剑,可世上很多东西,光凭一把剑是解决不了的。
司明月尚且能用回溯逆转因果,而她就只能粗暴地从源头斩断一切,或者提供一些笨拙的关心了。
譬如现在,殷不染正蹙眉看着她。
宁若缺上前,将殷不染的手捧进自己手心里,呵气。
搓一搓、捂暖了,再将自己的灵气渡给她。
面前人眨了眨眼睛,也没挣扎,乖乖地任她捂手。
捂完了,伸过手来探她的脉,蹙着眉、看着很烦躁地替她治好了之前打斗中受的伤。
直到远处跑来传讯的修士,殷不染才乜她一眼,无声开口:“回去再和你说。”
宁若缺不敢吱声,巴巴地跟上去,替殷不染打下手。
这场爆炸造成的损伤出乎预料,大抵是那枚妖丹原本的主人修为不低,甚至可能是妖王级别的强者。
把脉、疗伤、熬药,殷不染和太一宗的几个医修从夜半忙到了日头高照,方才把所有伤员收治进隔离出来的客舍里。
得亏先前的朱厌之乱已经被缪红香她们镇压,否则事态会更乱。
然而即便她们处理得很及时,太一宗上下依然元气大伤。
太一宗的掌门人用金丹灵药吊了半天的命,终究还是无力回天。
碧落川的医修们赶来时,已是又一天的傍晚。
昭告掌门陨落的钟声敲响,于群山之间悠悠回荡,客舍檐下的铜铃还残留着烟熏火燎的痕迹,灵泉眼边的断壁残垣无人收拾。
宁若缺对此没什么感觉,她正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哄殷不染把药喝下去。
殷不染本来就体质差,一而再、再而三地消耗大量灵气去治疗,现在更是肉眼可见的虚弱。
有些被爆炸波及到的伤员,现在都能跑能跳了,殷不染反而连路都走不动。
即便如此,她还要给司明月治疗。
细瘦的手指搭在司明月脉上,后者百般推辞:“不用了、真不用了,我去找你的同门就好。”
殷不染抬眸,对此不置可否。
她像是随口道:“你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最开始才不愿意来泉眼。”
似乎是始料未及的话题,司明月怔愣半晌,抿唇,像团棉花似的缩起来。
“……嗯,我看到了。”
她于卦象种看见,周婵在仙盟例会上拿出不知谁给她的假卷宗,因此被太一宗百般刁难。
而她的师尊也迫于太一宗的压力,无奈将她逐出师门。
她恨苍天无眼、仙盟不公,便亲自潜入太一宗,找到了仙宗豢养妖兽、掌门包庇的证据。
于是故意引老道人去泉眼,要用妖丹与他同归于尽。
而后泉眼被毁,疫病席卷了整个太一宗、乃至周遭的城池村落。
但那只是一个画面。
司明月看见这个画面时,周婵还只是个为了给师妹讨个公道,误入歧途的可怜人。
手上没沾血,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不能因为不确定的预言,就不由分说地杀死她。
司明月只能努力阻止周婵与太一宗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从而避免后续事件发生。
她调换证据、迫不得已将殷不染她们卷进来、刻意避开泉眼。
可最终却还是失败了。
种种迹象让她不得不怀疑自己。
仿佛天道只需要轻轻一拨,用一个落单的女修、一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冰凌,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命运拨回“正轨”。
司明月余光一斜,小泥炉前,宁若缺正蹲在阴影里熬殷不染要喝的药。
光线昏暗,更教人看不真切。
“不只是这些。”她攥紧拳头,脸上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焦急。
她于铜钱和草签中做出过无数次预言,深知命运从来环环相扣。
司明月急促地开口:“我最先卜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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