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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90-100(第9/19页)
努力把眉毛耷拉下去,语气也放软。
“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努力改的。”
哪怕是为了让殷不染不再难过。
殷不染安静地盯她半晌,突然手一伸,直接挑起宁若缺的下巴, 额头就贴了上去。
她施术前向来没个提示,宁若缺连忙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
便任由殷不染的神识在自己识海里大摇大摆地梭巡。
识海的角落里,窝着一只小光团,又薄又黯淡,豪无攻击性。
殷不染的神识都比她更像这里的主人。
而宁若缺的神魂就和宁若缺的本命剑一样。
虽然裂痕还是很明显,但这小破神魂的状态,至少比刚开始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殷不染没有像往常那样去温养,而是径直掠过,将目光投向了识海的更深处。
她仍有困惑未解,所以想探看宁若缺的记忆。
只不过这件事有一定风险,且必须要征得本人的同意。
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至少得回到更安全的地方才好行动。
殷不染退了出去,随后坐回榻上,往案桌上摆了几个小药瓶。
宁若缺殷切地询问:“怎么样?”
殷不染眼中流露出几分嫌弃,一边麻利地配药,一边说:“破破烂烂的,得修。”
听她这般回答,宁若缺不急也不恼,老老实实地蹲在榻边。
宁若缺看殷不染修长匀称的手拈起药草、肌肤细腻如白玉凝脂。
看她垂眸时眉眼覆着一层浅浅的光,化开了冰冷的神色,像晨曦映照下的湖泊。
在宁若缺眼里,殷不染是百看不厌的。
能一直这样目不转睛地看下去,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了。
直到殷不染捣好药材,抬手在短剑的剑刃抹了一下,宁若缺才猛地回神。
她捉住殷不染的手:“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雪白的指尖已经被破开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淌下,格外刺眼。
殷不染皱着眉,却将手腕从宁若缺的桎梏中抽开,当着她的面,把几滴精血滴进碗里。
而后药泥自动与血混合,成了一枚圆滚滚、带着血腥味的药丸。
殷不染将碗推到宁若缺面前:“喏,先吃了它,能稳定神魂。”
她手指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完全,在天青色的瓷碗上留下了一道蜿蜒的血痕。
宁若缺拧眉,神情显得更颓丧了。
殷不染有些看不下去。
怎么吃她几滴血,就跟要了宁若缺命似的。
她一拍桌案,冷下脸:“你这是什么表情?此药必须得用我的血作引,效果才好。”
然而之前还乖乖向她保证的剑修,这次拒绝得相当果决。
“我不想要这个,你以后别做了。”
混合了殷不染血的药丸,总让宁若缺有种负罪感。
治疗归治疗,可要再让殷不染流血受伤,那就是另一回事。
她已经为自己做得足够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宁若缺坚决不肯吃药。
僵着脊背,像一把固执己见、锈在石缝里的剑。
殷不染面无表情,上下打量了一番。
而后者却在视线交错的一瞬间,飞快地挪开了眼。
她索性也不劝了,单手托腮,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么不想欠我,是又准备去送死吗?”
宁若缺吓了一跳,赶紧解释:“不是的——”
殷不染没等她说完就打断:“说什么和我商量,你那是商量吗?上来就让我别管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她语气分明淬了冰,居高临下看人时骄矜到了极点。
可烛火却灼灼在眼眸里,烫得宁若缺不敢直视。
宁若缺嘴唇动了动,奈何越急着辩解,就越是说不出话来。
殷不染嘴角勾起一点弧度,轻嘲道:“上次也是,你偏要把我留在碧落川。这脾气到头来还真是一点没改。”
“我想起来,你当初还和我打过赌,如果我们俩真是道侣关系,你就任我处置。”
她眯起了眼睛:“你的话根本信不得。”
宁若缺听得抖了抖,皱巴巴地跪在榻下,不敢轻举妄动。
殷不染显然是气到口不择言,此刻就像只炸毛猫,谁来都得挨一爪子。
她压着怒气,快要愈合的伤口因为用力攥拳,又崩裂开。
有点疼,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杀妖神的时候也没和我商量,猎妖也不愿意带我去,什么事都自己去抗,那你还和我在一起做甚?”
这一连串下来,宁若缺有些手足无措。
眼瞅着旧账快要翻到八百年前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头,试图找个机会亲殷不染一下。
奈何刚蹭起来,殷不染就烦躁地呵斥:“不准亲我!”
宁若缺霎时不敢动了。
她只好继续跪回去,燥眉耷眼地听殷不染总结道——
“当初就是因为相处得太客气,我才没早点发现你这些坏毛病。”
殷不染长叹了一口气。
她从前不是特别主动的人,自小养出来的矜持也容不得她做出死缠烂打、刨根问底之事。
所以宁若缺处处敬她,不敢逾矩一步,她也没多问。
“我那时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磨合。”
殷不染垂眸,明明眼中盛满了无可奈何,气息却轻得像一片羽毛。
“现在想来,根本就是错的。”
她说完安静下来,脸色苍白,手背上薄薄一层皮肤,能看见鼓起的青色血管。
轻飘飘的羽毛,风一吹就飞走了。
宁若缺便觉得心脏闷得慌,针扎一样疼。
每一次跳动都很用力,鲜活得教她坐立不安。
以至于让她忽略了神魂传来的疼痛,只想起身抱一抱殷不染。
殷不染歪头。
她忽然故作惊讶地问:“不让你亲,你就真不敢亲了?”
沉默几息后,宁若缺慌张地低头,余光一斜,不经意间瞥见殷不染嫣红的眼尾。
怎么明明凶巴巴的是她,却还像被人欺负了似的可怜。
殷不染抬手去掐她脸。
冰凉触感传来的瞬间,宁若缺心口怦然。
竟鬼使神差的偏头,忍不住舔了一口对方受伤的指腹。
唇瓣沾染上了未凝的血,锈铁味,有点咸。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她直接含住手指、仔仔细细地舔舐起伤口。
抿去血污,又自指尖一路虔诚地啄吻至柔软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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