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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70-80(第5/19页)
一样,往后再踏入素问峰,更是无比顺利。
只是去时素问峰尚还温暖如春,来时却下着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那些珍贵的花草上,遍地残红碎雪。
素问峰的天气由天时气象大阵控制。
如果它下雨了,那就是素问峰的主人需要这样一场雨来宣泄情绪。
宁若缺悄无声息踏入小院,忐忑地收起自己周身气息,生怕被殷不染发现。
以她的性格,本不应该现在回来的。
但是、宁若缺想给殷不染看看自己准备的礼物。
她背着手、手里拿着短剑,做贼似的扒拉着窗沿。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规律而微弱的气息,殷不染或许是睡着了。
不敢吵醒她,宁若缺蹲在屋檐下,愣愣地看着台阶下、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月季花。
那是唯一的、开出一朵小花的月季。
眼下它就如水中漂萍般左摇右晃,雨点狠狠砸在雪白的花瓣上,几乎要将花朵打散。
她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挡在那朵月季花上。
殷不染很喜欢花,只是乱世时她没有机会养。
宁若缺听殷不染说,自己常常给她送花。
她有些茫然,那时的自己,到底抱着怎样的想法呢?
嘀嗒、嘀嗒。
雨从屋檐落下。
宁若缺自己大半的身子也淋在雨里,却仿佛浑然不觉。
手腕上快要愈合的伤口渗出血丝,和着雨水一并落下,如同红线将月季花缠绕。
她本来该仔细思索,要如何同殷不染道歉,可这时听着雨声,竟然不自觉地发起了呆。
直到一片阴影将她覆盖,也替她挡住了所有的雨。
“给花遮雨,你自己呢。”
宁若缺听到了殷不染的声音,凉丝丝的,和雨一样冷。
她迅速起身,干巴巴地回:“我、又淋不坏……”
她先是偷瞄了一眼,随后盯着殷不染持伞的手。手指纤长,细腻如羊脂玉。
只是两天不见,总觉得清减了些。
且殷不染没有披外衣,这让宁若缺感到焦躁。
她往廊下站,无形的灵气撑起一道屏障,挡住了携雨而来的风。
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宁若缺磕磕绊绊地开口:“我有东西想要送你。”
不等殷不染回应,她拿出一只攥在手里,已经被捂到温热的短剑。
剑鞘由云锦包裹,而剑身通体雪白,长一尺五寸,重量却不到一两。
宁若缺压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尽量保持平缓的语速。
“你不用担心使不动它,它很轻,且会主动护主。”
殷不染沉默了好几息。
就见一只冰凉的手将其接过,随后殷不染启唇:“重雪晶做的?”
宁若缺还是没敢抬头,闷声答:“嗯。”
还是那道悦耳的声音,轻飘飘地问:“钱都拿去买它了,那你自己的本命剑怎么办。”
宁若缺愣了愣。
她只说要去一趟平遥见楚煊,明明没有提过自己要拍星云乌金。
殷不染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忽略这点异样,宁若缺老老实实地回:“我想送你一把剑,如果你要跟去古战场,它能护你。”
“……”
雨滴滴答答地落在青瓦、石阶,以及殷不染的伞上。
时间仿佛在这片灰蒙蒙的雨天中停滞了。
良久,殷不染轻声开口:“伸手。”
宁若缺乖乖伸出手,一朵由灵气凝结而成的小莲花飘落下来。
温暖的灵气像春风一般拂过,伤口随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直至恢复如初。
可雨伞霎时跌落在地,溅起几滴水珠。小莲花消散,殷不染的手轻轻搭了上来。
“你要怎样才能明白,‘多考虑自己’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一点也不可信。”
明明语气平静无波,听在宁若缺耳朵里,却像是一声叹气。
“你总是这样,为了护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冒着雷劫去诛杀蜚蛭,为了护一个村子,可以带伤追击千里。以至于——”
她停顿了一下,好像说不下去了,有了明显的抽气声。
许久,才蹙眉长叹道:“以至于为了天下苍生,可以放弃自己的性命。”
“有时候我会想,你究竟把我放在哪个位置,才会在那天不告而别,独自去与妖神搏杀。”
宁若缺的心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生疼,她听出了殷不染强忍着的颤音。
明明手一直在抖,殷不染却道:“在你恢复这段记忆前,不必给我答案。”
“我现在想问你的是……”
“受伤、违背自己的意愿,甚至是死,原来这些对你而言,都只是‘没关系’的事吗?”
又是几道“吧嗒”声,混合着雨声,让人分辨不出来。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
“但我真的很担心你。我也不想让你受伤。”
宁若缺猛然抬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水雾朦胧的眼睛里。
面前人含着泪,手终于落下,冰凉而柔软。
“你要让我如何是好?”
宁若缺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确实是不在意的。
所以当一股陌生的情绪涌上心头时,她还有些茫然。
这种情绪让她的心被填满,变得酸软,让她喉咙干涩沙哑,呼吸也不稳,让她仿佛高高飞起、又怦然落下。
让她突然、想要抱抱殷不染。
她好像懵懵懂懂地意识到了一点,殷不染那时为什么会生气。
殷不染在心疼自己吗?
她不自觉地回握住殷不染的手,期期艾艾:“染染——”
可就是这一声轻唤,让殷不染哭得越发厉害。
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几缕白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上,声音被压在嗓子里,呜呜咽咽、不能自已。
宁若缺吓得心跳加速。
她见过许多人哭。
为了生计,为了不可求得之物,为了已经到来、或者即将到来的死亡,更或者为了苦痛的命运。
于是宁若缺的剑向恃强凌弱者去,向作恶多端者去,向邪魔妖怪去。
而如今见到殷不染的眼泪,她的剑无处可去了。
偏偏还嘴笨得很,不知道该如何去哄,就只能手忙脚乱地看着她哭。
哭得宁若缺心乱如麻,只能病急乱投医,心一横,张嘴便是:“染、染染,我——”
“我可以、亲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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