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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救命,被病弱医仙逼婚了!》 22-30(第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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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桐憋了股气出门,领着宁若缺继续往里走。
“小师姐嘴挑,不爱油腻辛辣的食物,不爱酸苦,太硬太干都不行。你要是给她做饭,都得按这个标准来。”
宁若缺无奈地听着,她有自知之明,只会些简单的吃食,恐怕入不了殷不染的眼。
再然后,清桐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带着她参观了素问峰的中心阵法。
“她夏天不耐热,冬天怕冷,药王以天时气象大阵令素问峰四季如春,你有空就来逛逛,把损坏的灵石换掉。”
满壁镶嵌的上品灵石璀璨生辉,为大阵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药王对殷不染的宠爱可见一斑。
虽然早就知道素问峰用度奢靡,但宁若缺还是暗自咋舌。
但凡从墙壁上抠下一枚灵石,都够她吃喝一个月了。
而后又转悠到足足有三层小楼高的藏书阁。
“小师姐爱看书,这些都是她的珍藏,”清桐不加掩饰地对剑修指指点点:“你最好长点心,小师姐无聊的时候,就拿一本读给她听。”
宁若缺不经意间瞄到一本,好像叫什么《剑眠青川》。
她随口问:“殷不染还收藏了剑谱吗?”
清桐一顿,站在背光处,满脸的意味深长。
“以后你就知道了。”
如此高深莫测,宁若缺就歇了看几眼的心思,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心不在焉地跟着清桐走,忽然就嗅到了熟悉的清香。
再抬头,眼里撞入一棵巨大的白海棠树。
海棠花枝繁茂,如冰雪堆成,风一吹,就舞了漫天的白。
正是宁若缺记忆中的模样。
不知怎的,她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宁若缺很快把这归结于,快要见到殷不染的紧张。于是匆匆移开视线,跟着清桐进门。
刚一迈进屋,宁若缺就背着手不敢乱碰了。
殷不染的房间,许多装饰都是价值连城的孤品,碰碎一个她都赔不起。
更何况她现在生背巨额债务,只能给殷不染干活还钱。
清桐撩起纱帐,动作轻如羽毛。
宁若缺的视线随之挪到床上,就像被施了定身术,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殷不染。
那么大一张床,她陷在柔软的织物里,缩成一团,就只占了靠墙的床尾。
白发失去了以往的光泽,乱糟糟的,唇瓣没什么血色,脸颊上却有病态的酡红。
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睡得也不安稳。
宁若缺听见了她凌乱的呼吸声,像只被困住、只能仓皇扑腾的小雀。
连带着宁若缺也一并屏住了呼吸。
“这次小师姐消耗了太多灵气,病情加重了。”
清桐心疼得眼眶微红,替殷不染掖好被子。
后者很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人也往床角里锁。
她无可奈何,闷声道:“我师尊给她用了很烈性的药,她可能会不舒服,你记得哄哄她。”
“她其实最怕疼了。”
清桐是孤儿,自幼拜入碧落川,除了师尊,接触得最多的就是两个师姐。
时至今日,早就把她们视作亲姐看待。
小孩子大多粘人,然而大师姐秦将离讲话可怕得很,她那时候更喜欢跟着殷不染。
在清桐心里,殷不染医术卓绝、对后辈耐心细致、有问必答,时常护着她们,是最好的小师姐。
她希望殷不染能平安健康。
因此越看宁若缺,越觉得她迟钝,每每想到殷不染竟会对呆头剑修有好感,就会猛拍大腿。
隔壁山头的阿汪都比宁若缺会哄人!
譬如此时,宁若缺正一脸懵的问:“为什么是我?”
清桐气得咬牙切齿,想大叫,又顾忌着殷不染,只能发出一些扭曲喑哑的声音。
“因为你已经卖/身给碧落川了!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等小师姐醒了,我再来呈报大婚事宜。”
宁若缺大惊:“等等,什么婚?”
清桐懒得搭理她,提着裙摆头也不回地走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宁若缺,以及昏迷不醒的殷不染。
剑修僵了僵,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打算找个地方修炼,顺便冷静一下。
她看上了同样靠窗的矮榻,只是刚靠近,那扇窗户就被“砰”的一下推开。
清桐的脸出现在窗外,面色阴沉:“别以为你是剑尊我就不敢骂你,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宁若缺:“……”
说是盯着,可人还是气呼呼地走远了。
宁若缺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殷不染床前修炼。也不需要什么软垫,往地板上一坐就能开始。
但还没入定多久,她就听到了几声压抑的呜咽。
宁若缺睁眼,锁定到某个轻轻颤抖的身影。
殷不染仿佛正在忍痛,苍白的手指揪着锦被,拉扯出几道紧绷的褶皱。露出来的一点耳朵尖,都烧成了嫣红色。
宁若缺瞬间手足无措起来。
即使清桐没说,她也猜得到,应该是殷不染治好了她身上的伤。
那就不能放着殷不染不管。
可问题是,生病了,该怎么哄?
她自踏上仙途以来就再也没生过病,也不需要别人哄。
而当她还叫“宁满”时,从有记忆起,就已经在慈幼局了。
慈幼局里那么多小孩,乳母不会精心照顾所有人。只有生病的时候,能得到一时的偏心。
宁满也发过一次烧,烧得神志不清,浑身滚烫,只记得乳母摸了摸她的头,往她嘴里喂了勺糖水。
而后从军,每天都在生死边缘徘徊,生病这种小事自己都不在乎,更不会去关心旁人。
宁若缺实在缺乏经验,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她总不能直接把糖糕塞殷不染嘴里。
怔了好几息,她才犹犹豫豫地把殷不染的被子掀到脖颈处。
一见光,殷不染明显又要往被子里缩,宁若缺死拉着被子不许。
眼前人的呼吸骤然急促,她鬓角都被薄汗浸湿了,眼尾也湿淋淋的,似乎委屈得不行。
宁若缺连忙学着记忆中的样子,摸了摸殷不染的头。
发质柔软,额头有点烫。
她紧张地摸了一下、两下,眼看手底下的人挣扎弧度小了很多。
第三下,殷不染直接捉住她的手腕,把半张脸压上去,像枕枕头一样蹭了蹭。手向外摸几下,最后抱住一大团被子。
还是委屈,眉头就没松开过,却没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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