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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90-100(第11/16页)
非上乘之策。
“……那大司马与我提起此事,是要听我解释,还是要不分青红皂白,兴师问罪?”
何霁月垂眸,只道。
“你愿解释,我就听。”
两人沉寂片刻,闻折柳薄唇轻启。
“我以为慕容锦,只是协议成亲,她要我说动你不再起干戈,我要她帮我坐稳西越皇帝的位置,当时司徒筠在位,要为稳固政权,将我便宜卖给世家女子,我选择‘嫁’给慕容锦,不过各求所需。”
小姑娘一直在外头哭,闻折柳心碎成一瓣又一瓣,三言两语解释完,将话题生硬转移到孩子身上:“现在可以将她抱进来,让我喂了么?”
何霁月是信守承诺之辈。
“陈瑾。”从闻折柳口中听到答案,她不急着派手下去验证真伪,倒一招手,示意陈瑾将哇哇大哭的小姑娘送到闻折柳怀里,“给,你喂罢。”
陈瑾躬身退出,何霁月与闻折柳两人相对无言,略过那哭声渐小的婴孩,屋内弥漫着一片尴尬的沉寂。
何霁月双手抱于胸前。
“孩子不是给你了么?又怎么了?”
她话语是那样坦荡,自带一股顶天立地大女人的风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闻折柳知晓自己此刻落入何霁月手中,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养仰仗她,姿态应当放低。
但……她未免欺人太甚。
“……你还在这儿,我怎么喂她?”
“我是孩子她娘啊,好歹这么久没见,看看孩子怎么了?”何霁月还挺理直气壮,只是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暴露了她并非不知时候不对,是明知故犯。
早不看晚不看,非挑他哺乳之时看?
闻折柳薄唇三张三合,敢怒不敢言。
“啊啊啊——”香甜可口的乳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姑娘咋吧着嘴,哭声渐小,被娘爹这么一拉扯,煮熟鸭子不翼而飞,又撕心裂肺嚎起来。
“您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欺负孤儿寡父,先出去回避片刻,让嗷嗷待哺的小孩,喝上奶,好么?”
“谁是孤儿?谁是寡父?”
何霁月嘴上不依不饶,瞧这小姑娘眼尾豆大粒的泪珠,到底还是退到屏风后边,只不满嘟囔一声:“我还健在呢。”
吮吸音起,闻折柳方才还平稳据理力争的声音,多了些颤。
“你没娶我过门,我与孩子都没名分,自然是孤儿寡父。”
他话中有怨,何霁月又忙着同陈瑾吩咐军队操演事宜,没再回。
闻折柳听外头寂静,心中不安。
按照何霁月不将话说通不罢休的性子,不可能将他与慕容锦成亲一事,就这样算了。
她
为何一改态度?莫非是发现硬的不行,来软的,给他用怀柔政策?
“嘶!”闻折柳垂眸。
好痛。
不过大半天没喂,就涨成这样。
还好小姑娘足够勤勉……不对,她怎么喝了一半,扭过头不喝了?
她是快活了,他还难受着呢。
“再喝点。”
闻折柳低声催促,小姑娘却不依,一大一小僵持不下,何霁月旋身而入。
“好了么?”
闻折柳“呀”一下侧过身,慌里慌张扯过盖在腹部的毛毯,试图遮住曼妙身姿,可这毯子虽厚,盖不住他身形瘦削,还是能勾勒出他的身形。
若隐若现,欲盖弥彰。
“你干什么!”闻折柳低斥。
听语调,应该是怒喝,但配上他那侧头躲去的姿态,何霁月只觉是娇嗔。
“我说过,要好好看孩子的。”
不顾闻折柳的兵荒马乱,何霁月一下将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抱起来,轻轻掂上一掂,嘴角微微翘起:“不错,很结实……咱们都互相看过这么多回,娃娃都造了,你现在才知羞,是不是太迟了些?”
“这不一样,那时候黑灯瞎火的,也不见得看清什么。”
闻折柳越说声音越小,脸越烫。
“她刚吃完奶,要顺……”迅速将衣裳盘扣系上,他绞尽脑汁,好歹想出了用闺女来转移话题的法子。
想着何霁月不会与婴孩相处,闻折柳正要出声指导,又好奇平日吃完奶总哼哼的闺女,为何一被何霁月抱过去,连声儿都没了。
一抬头,才见何霁月居然已在给闺女顺气。
她手法行云流水,肉眼可见的娴熟,不像是第一回做这种事。
“很惊讶么?”
瞧出闻折柳眼底讶然,何霁月眉毛一挑。
“当年父亲生我小弟之时,府上都是些大手大脚的护卫,我不放心将小弟交于她们照料,便与家父交替着来,不曾想,这套动作,居然还能在这会儿派上用场。”
原来如此。
眼前孩子闭上眼,渐渐睡去,闻折柳声音放轻,正要趁此良机,说些好话来与何霁月缓解紧张的关系。
却忽地胸口剧痛。
“唔!”
他脸一下白透了。
第98章
闻折柳没料到,自己会难受到连痛呼声都控制不住,他整个人一愣,下意识用别过脸去,喉结滚动,咽下险些脱口而出的咳嗽。
“怎么了?”
何霁月何其敏锐,闻折柳事后试图补救的一举一动,都于事无补,反倒欲盖弥彰。
其实说来也奇怪,在何霁月记忆,闻折柳一直都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照理说,她与他相熟,对他这个虚弱状态,也该看习惯了。
但奇怪之处在于,她无法习惯。
闻折柳一不舒服,她八风不动的心便跟着揪起来。
起先,她并不知这是为何。
直到经历过与闻折柳分离的大半年,日日夜夜对着那白玉铃铛耳坠,睹物思人,她才恍然大悟,这或许,是书中所谓的爱。
爱他,所以见不得他受苦。
更舍不得对他下手。
她们中原与西越两国敌对,不假。
可闻折柳身负两国血脉,隐姓埋名骗她十几年,是迫不得已,也是真。
这不过是上辈子的恩怨。
她与闻折柳继承下来,重演上一代的爱恨情仇罢了。
两国战乱评定,百姓交好,商贾流通,河清海晏,这份时代相传的仇恨,真的还有延续的必要么?
但她母亲当年中毒去世一事……
“咳,”闻折柳闷咳一声,试图将不知何时开始弥漫的痛楚压下,却不幸遭到反噬,酸液自喉间泛上,将他呛了个死去活来,“咳咳咳!”
正给小姑娘顺背的何霁月动作一颤。
闻折柳的脸,比方才昏迷之时,还要白上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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