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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70-80(第1/18页)
第71章
何霁月绕回此处作甚,莫非是发现藏在马车里的他了?
心登时悬到嗓子眼,闻折柳素手抵在胸膛,在马车里静静躺着,一动不敢动,不由自主屏息凝气。
可将近半刻,外头都再无声响。
闻折柳哆哆嗦嗦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用防。
何霁月只是绕回这条小巷,经过西越使臣队伍的马车,瞧见独孤秋,顺带寒暄几句。
她纵是有千里眼,也做不到透过马车,瞧见在马车里头歇着的他。
他何必惊慌?
何霁月的确去断崖走了一遭。
听属下言之凿凿,“闻折柳”当着所有人的面摔下断崖,她风雨兼程,从京城来到这女耕男织的小山沟。
她一听到这讯息,便从京城往外赶,连身上沾了血迹的夜行服都没来得及换。
又带了一队身穿甲胄的精兵。
一路上,惹得不少人侧目。
她不舍昼夜,先去断崖上空走了一遭,没看到甚么标志性的物件,又通过这小村庄,绕到悬崖底下,只想见见那在下属口中,摔得支离破碎的人儿。
他,真的是闻折柳么?
何霁月快马加鞭,才进入崖底,便远远见到碎石堆上,有一大团血肉模糊之物。
说是一大团,不甚准确。
更确切的,是裂成数块的肉团。
依照她常年在战场,饱览群尸的经验,依稀能辨别出枝干与四肢。
可碎石上未干涸的血迹,略显诡异。
与寻常坠伤,从一圆点出发,泼水状洒向四周的痕迹不同,断崖底下,数块喷射状血迹并存。
何霁月昂首,见崖壁上的树枝与石头,残存不少干涸血迹,心下了然。
是这人飞速坠落时,身体在崖壁砸了数周,先裂成好几块,再重重砸到地上,摔出数坨。
可这人身上的衣裳……
正是她给闻折柳购置的那件。
也是闻折柳失踪那日穿的。
何霁月不知晓自己是怎么从马上翻下来,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只是她在那人身边转了一圈,始终没看到那白玉雕的平安符,一直郁在心里的那口气,才缓缓松了出来。
这只是与闻折柳身形相似之人,不一定就是他。
她拔出挂在腰间的剑,细细划开那人肚腹,往五腹六脏挑了一周,并未瞧见受胎儿胀大的女宫。
不,这不是他。
心中高高悬着的大石,重重落至实处。
何霁月摸出袖内绢布,细细拭去刃上血迹。
虽说死者不是闻折柳,让她长长舒了口气,可连这像极了的人,都不是闻折柳,那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也就这样断透了。
闻折柳失踪至今,已半月有余。
他,到底在哪儿?
风杂着白粒,直直往脸上砸。
照理说,是疼的。
何霁月却浑然不觉。
她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捏住随风砸来,从悠悠飘落,变得着急移动的雪块。
她仅用了不到十之一二的气力,也只是用指尖轻轻捏住雪团边缘,可这块雪还是化了,不堪重负似的。
水顺着何霁月指节,往她手腕去。
她凝望那几滴水珠,在它们将将浸湿衣袖之时,轻轻甩开。
水滴应着她的力,洒到雪地。
这雪,倒与闻折柳有几分相似。
他平日里总蹙着眉,山岭飘的雪一般冷,可一靠近她,又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融成了片紧紧黏她的水。
可雪易碎易化,本就留不住。
水么,更是流动的,居无定所。
即使拿个盆瓦状之物装着,也只能禁锢水片刻,一旦让水在容器壁上,找到哪怕指盖般的间隙,它们都会毫不留恋出逃。
闻折柳又何尝不是?
他在郡主府里,总呆不住,总说躺着胸口闷,哼哼唧唧撒娇,让她带他出去。
他这招屡试不爽,她总是照单全收。
可此番纵容,他还是离开了。
闻折柳此次失踪,在处处都有她耳目的中原里,连一丝痕迹都不曾留下,实在奇怪。
他若被困住,以他的聪明才智,应可想方设法,传出只言片语。
他若是与人同谋,主动要走……
为何不同她说一声?
哪怕只是留下张字条,她也不必寝食难安。
他是灵动的水,她困不住他。
何霁月略仰起头,长长呼出淤在心中的那股郁气,白气犹如寻常人家生火做饭时,袅袅升起的炊烟,往青空散去。
何必大费周章?
他……只是一个男人罢了。
即便他身上怀了她的孩子,还与她有青梅竹马之谊。
可他也只是个男人。
比起军营中,仰仗她生存的千千万将士,京城里,数以万计的百姓,以及广大中原疆域,百万子民。
闻折柳又算个什么?
世人道,有缘起之时,也有缘灭之时。
她们今生有缘,但这缘分,或许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不值得她再费心力。
归途经过数个村庄,村里人虽少,没甚么人挡道,可与之相对,道也窄。
加之天落雪,不利于行。
何霁月怅然若失,全然失去了来时的迅速,只提线木偶似的,让来过一次,知晓路线的行云原路返回。
却不曾想,行云钻了条来时未经过的小巷。
与独孤秋带领的西越使臣不期而遇,何霁月心里还念着那句“家丑不可外扬”,心中失落焦躁,可面上不显。
“参见何大司马。”独孤秋恭敬行礼。
何霁月没心思同她寒暄,点了下头要走,又勒住缰绳。
“独孤秋。”
她从怀里摸出卷画轴,“唰”一下展在独孤秋眼前,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独孤秋五官,势必要从独孤秋脸上,瞧出个所以然来:“你可见过此人?”
肤白貌美,可
惜病气缠身,还是那副闻折柳的画像。
独孤秋心中咚咚如鼓擂。
“不曾见过。”她咽了口唾沫。
非但直面何霁月的她心中慌乱,躲在马车里的闻折柳也心惊胆战。
他日思夜想的何霁月,就在外头。
他多想掀开帘子,看看她近日操劳,眼底乌青,可是又重了几分,多想依偎在她怀里,哼哼唧唧道自己肚子疼,融化那人锋利眉眼总蕴着的霜雪。
可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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