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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60-70(第8/17页)
吃一点不对付就翻江倒海要呕,腹中有胎儿后,痛楚更甚。
“喵呜~”在闻折柳膝头枕着的雪玉不满平躺的位子被挤压,扒着他衣角要跳下来。
被小白眼疾手快按住脖颈,雪玉“喵喵”的声音更大了,它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好几回蹭到闻折柳敏感的小腹。
闻折柳正专心致志同胃腹的翻绞对抗,哪里受得了这种?
他脸色当即白了:“……别动。”
猫是听不懂人话的,哪怕聪慧如雪玉。
它四只爪子扒拉扒拉,张嘴轻轻咬住闻折柳搂它的手。
“嘶!”猫的爪子和牙齿都很锋利,尤其是在野外也能把自己喂养得油光水滑的猫,雪玉虽有小白不时的投喂,但大部分还是靠自己去宫里狩猎。
它下嘴很轻,是仅欲邀人陪它玩耍的力度,可闻折柳细皮嫩肉,无福消受。
他细白的手腕受何霁月用发带勒半刻,莫提红痕,连血丝都渗出来了,额角只是轻轻磕碰,不过几息便青紫一片。
“畜生!连主子都敢咬,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小白一见闻折柳指头渗血,心神俱颤,拎起雪玉的脖子,作势要将这撒野的猫扔出去。
“且慢。”闻折柳抬手制住。
痛得倒吸凉气,他细眉微微蹙起,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它只是没个玩伴陪着,想用爪牙同我玩罢了,并没有错,别吓着它。”
小白心有余悸,卡着雪玉脖子,强压它与闻折柳致歉。
“主子都宽恕你了,还不同主子致歉?”
猫哪儿会道歉?
“咳咳,它不过是只,尚未开出灵智的萌宠,饶了它罢。”
望着低声呼噜,似在认错的雪玉,闻折柳嘴角扬起笑意:“小白,放雪玉出去玩会儿,顺带取酒来。”
“酒?这下属没有从宫中带来,恐怕得问独孤长官拿。”
小白规规矩矩照闻折柳的吩咐做,拎酒入屋,才慢一步展露疑惑:“您要酒做什么?您现在这个身体,可万万不能饮酒啊!”
“饮酒?怎么会?”
自打上回在何霁月跟前醉酒失态,闻折柳便不再碰酒。
听小白这么说,他只是笑上一笑,随后将酒接过来,挥毫泼墨般洒在雪玉咬过的地方,“哗啦”一声,小白吓得闭了眼,闻折柳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过是伤口见了血,总得处理一下。”
他说话的语调如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般四平八稳,仅是带有咳嗽后的嘶哑。
“属下,可否问您一句话?”听闻折柳道“问”,小白忸怩地说出了第一句,“您看起来,对猫儿很是了解,可是养过?”
“嗯,之前养过。”闻折柳并不避讳。
他与何霁月此前,确实养过一只猫。
那猫花纹遍布全身,身手敏捷,跟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似的,而它的名字,也的确叫将军。
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猫不过是只寻常的猫,承不起如此重的名头,她们养了不过三五年,将军就在与野狗的斗争中,被撕咬得脏器全翻了出来。
彼时他与何霁月找到将军那会儿,只见一地狼藉。
他蹲
下,欲细察,却被何霁月捂住眼睛。
“你别看,我来处理。”她如是说。
他乖乖闭着眼,待何霁月将一切处理干净,又把蹲久腿麻的他背上背,一晃一晃带回相府。
小白见闻折柳虽愿答,但也只愿答这一句话,识趣地不再问,只是默默拎起银壶,给闻折柳捏在手心的玉杯,又添了些温水。
往日的甜蜜回忆如同在暗处滋生的苔藓,这会儿念起来,只剩无尽的潮湿。
喉间一阵酸涩,好似有甚么东西堵着,不上不下,闻折柳端起玉杯,将温热清水一饮而尽。
这姿势对一般人而言,都豪迈得有点过,于他更甚。
“咳,咳咳!”久不进尽食,吞咽无力的他登时被呛着,扶着心口直咳,险些将方吞入腹的温水呕出来。
小白手伸在半空,想给闻折柳抚背,又想起闻折柳不喜与旁人接触,非必要情况,别碰他,张了张唇,像是要说什么,又归于无言。
闻折柳习惯了一人在名为病痛的大风大浪中,将自己这艘破船,平安驶回港湾。
不多时,恢复平静。
“我无碍,你出去罢。”
他眼尾微红,带了些呛咳溢出的水痕。
“……是。”小白行过礼,恭敬退出去,只留闻折柳一人在马车内呼气。
自打腹部弧度凸显,腰酸肚挺随之而来,闻折柳不喜旁人接触,便总自己将手盖在腹部,轻轻打圈。
这肚子,怎地这般大了?
更可怕的是,之后,还会愈发大。
她们往西越去的路上,免不了再受守城官兵被排查,届时他挺着个惹人耳目的大肚子,该如何是好?
他总不能在行囊里躲一路罢。
至于刻意凸显孕肚,让何霁月的人察觉,从而将他带到何霁月身边,更无可能。
他既随独孤秋出城,即承认了他西越皇子的身份,与中原大司马何霁月,不再是青梅竹马,而中原京城中,那曾名动四方的冷艳公子闻折柳,也就此香消玉殒。
他连之前的自己都做不成,遑论重温此前与何霁月的甜蜜时日?
她与他,本似一块无瑕的铜镜。
首次分离,被打得支离破碎,再度亲密,粘上大半,再度分离,藕断丝连,好不容易又黏上,两人心心相惜。
可破镜难重圆,哪怕贴起来,也会有缝隙。
她们,已经回不去了。
天牢。
“祖宗诶,您可收收手罢!擅动私刑,陛下若追究起来,您也要被问责的!”
关泽在外头观望五刻,见里面的闻柳青被怒火滔天的何霁月打得血肉模煳,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块好肉,终是没忍住,冲进去冲何霁月摆手。
“就同陛下道,是我打的人,要罚便罚。”
何霁月手紧紧攥着铁鞭,并无收手之意。
“郡主啊,您都问了三日之久,威逼利诱什么招式都识过了,闻柳青宁可疼昏过去,也一个字都不透露,显然不对劲儿,下官以为,有两种情况。”
关泽生怕何霁月静不下心听自己说话,嘴皮子翻飞,平日里要扯调子道一刻的话,几息便说完了。
“一种,是闻柳青刻意隐瞒,您知晓的,这世道,死士并不少见,还有一种,是他真不知道,您就是把他打死了,他也答不上来。
“可即便是前者,他知晓,他显然也不愿说,既如此,又何必再问?”
何霁月扬起半边眉。
“闻折柳一事,他或许不知情,但这段时日,是谁在保他,他怎会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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