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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文学www.damiwx.com提供的《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60-70(第12/17页)
完这一值,得以归家与亲人团聚。
她们憋了一肚子气,正想着随便抓一个相似之人来敷衍了事。
一听马车上还有人,眼睛都亮了。
明知要查人,这队人马
还将人藏到马车,多半有鬼!
蒙着面纱的男子从马车缓步下行。
检阅的官兵看了眼画像,又瞧了下这腹部微微隆起的男子,高声喝起来。
“是他,给我拿下!”
蒙面男子一颤,受惊般夺过匹没有被拴在马车上,仅有马鞍缰绳的独马,策马狂奔,直直往郊外山崖去。
“追,那人便是闻折柳!”
数十位官兵离去,独孤秋找准时机,扬起马鞭,猛抽拉马车的马:“驾!”
守城将领大喊:“关城门,关城门!将还未受检的人马拦下!没将那闻折柳抓回来之前,城门一律不放行!”
留守的官兵回头,欲留下其她人,却吃了一嘴马蹄和轮毂扬起的灰尘。
闻折柳直直往断崖去,对身后的喧嚣充耳不闻。
不知是临时起意,还是刻意为之,他挑了匹日行万里的汗血宝马,又马术了得,纵马狂奔,一时间,当地官兵目眦欲裂,仍无法接近。
“前头是断崖,快拦下他,上头吩咐了,说要抓活的!”
下令的官员语速快,可闻折柳动作更快。
她话音刚落,闻折柳便翻身下马,随着往前奔跑的惯性,游鱼入水一般,一头扎入深不见底的断崖。
中原皇城,长乐宫,深夜。
“阿爹,小弟。”
何霁月命陈瑾在外头集结好人马,攥着火折子在通向长乐宫的小道照明,一路摸索到长乐宫。
生怕吓着宫里待着的两人,她爬出去前,各唤了钟子安与何流昀一声。
“霁月?”“阿姐?”
一老一少两男子凑过来,面上是如出一辙的期待,何霁月看着两个至亲的男人,心里想的却是他俩之外的男人。
当初她偷摸入宫,只是馋闻折柳身子,甚至没打算带他走。
闻折柳那会儿,也是用这种我见犹怜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人怀抱着多大的希冀,事情不成后,就会有多大的失望。
闻折柳放下身段苦苦哀求,她仍头也不回,将他冷漠抛弃,她这唯一能为他脱离苦海的人离去,他当时,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从这小道走。”
心中思绪万千,何霁月面上不显,只朝钟何父子俩勾了勾手。
何流昀吓坏了,僵着手脚往地道爬,钟子安到底比他多活了数十年,即便见了如此危急场面,也不至于问不出一句话。
“霁月,你……”
事不宜迟,何霁月没工夫在此刻解释。
“爹,事发突然,女儿来不及同您解释,当务之急,是您快带着小弟离开,你们爬到小道的尽头,会有接应的人,在郡主府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钟子安与何流昀从小道离开。
何霁月面沉如水,直直往养心殿去。
自打闻折柳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将怀疑的种子撒到景明帝身上,便一直在谋这个将阿爹与小弟从长乐宫救出,再同景明帝好生算账的局。
她知晓现今局势不稳,国不可一日无君。
可闻折柳失踪一事,迟早会败露。
若任由景明帝发现此事,再将困在长乐宫里的钟子安与何流昀两人控制起来,她何霁月,就只能成任景明帝摆布的傀儡。
反之,提前将他俩救出,则是她身无羁绊,掌握下棋的自主权。
赤甲军已受她之命,从京郊往城中来,于深夜奇袭,将绣花枕头的守城军打得落花流水,又将皇城“戒备森严”。
连苍蝇蚊子都别想进出。
她何霁月作为下令者,则逃不了这谋权篡位的罪名。
她无路可退。
也无需再退。
第68章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停了,簌簌落雪音消,给本就寂静的冬夜添了几分寂寥,皇宫之中,徒留守夜侍从行走的齐整脚步声。
于瓦房顶部观察片刻,何霁月一口气越过数十个宫殿,绕入养心殿。
“你——”
站在外头的陈三喜正打瞌睡,忽地面前从天而降个活人,吓得张嘴要叫,只可惜尖细嗓音尚未传出嘴,便被何霁月一刀抹了脖子。
景明帝正睡得香甜,倏然心中一颤,猛地掀开眼皮,对上一双锐利如刀刃的眼。
“何丰,你把闻折柳藏哪儿了?”
何霁月一身黑衣,与外头寂静的夜融为一体,仅有手上匕首,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银光,好似黄泉里爬出的索命恶鬼。
景明帝猛地跳到床榻边,嗷嗷大叫:“来人,护驾!”
外头死一般寂寥。
何霁月嘴角勾起抹冷笑。
她黑靴一步步往里踏,抑扬顿挫,优雅如在高山流水旁抚琴的琴者。
景明帝心脏怦怦直跳。
“何霁月,你可知道此处是朕的皇宫,朕的寝殿?白日里臣子非召不得入内!夜里更是如此!”
“我知道。”
何霁月原本想给景明帝留几分薄面,可见她分明处于下风,仍不知晓审时度势,委曲求全,而是梗着脖子维持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威严,索性彻底脱开了这君臣枷锁。
“臣子不得入内,那我从今往后,便不再做这个臣子。”
景明帝浑身上下止不住冒冷汗。
“你父亲与小弟还在长乐宫,还在朕的手里,你贸然行刺,是疯了么?”
“我没疯。”
何霁月缓慢步到景明帝榻前,拉起她身下价值连城的金丝龙被,缓慢擦拭映出她锋利双眼的刀刃。
“再问你一遍,闻折柳在哪儿?”
“闻折柳?他不是在你郡主府么?”
景明帝惊疑不定,慌乱浑浊的眼中,首个显出的神情,竟是茫然。
“旁人拿这话骗我也罢,怎地你也这般不识趣?”何霁月垂眼。
她一手扼住景明帝的脖颈,一手捏着匕首,直直往她小臂刺去。
景明帝生于帝王家,又是幼女,不必像长姐何玉瑶那般在军营磨练,锦衣玉食长大,哪儿受过这样的苦?
“啊——”
她毫无风度地大叫,整个人奋力挣扎,头上挽着的发髻散乱,不知何时白了的头丝,流水般铺到肩头。
鲜血汩汩流出,在宫砖上汇成条暗红的河。
何霁月专挑在外头看不出的部位刺。
她听着受刑之人,愈发沙哑不成调的嘶吼,面上毫无波澜。
好似一片古板的山,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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