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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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当美梦碎了,怅然若失,心碎一地,正要接受这个结果,何霁月却半途折返,他心中希望死灰复燃,又做起美梦。

    结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美梦还没做完,主角就跑了。

    小腹又是一阵抽痛。

    闻折柳小心翼翼把自己蜷缩起来,用冰凉的手掌去捂肚子,结果越捂越疼,没过几息就直冒冷汗,额头与后背一层水。

    可他挣扎得这么辛苦,腹中胎儿还不知足,只是一个劲儿窜动着闹他。

    他微微仰起头,难耐喘息。

    你母亲已弃了我,你闹我,又有什么用?你有本事,就闹你母亲去,在我这逞什么能?

    “嚓”一下,烛火再度燃起,小白担忧的脸在烛后显现。

    少见闻折柳如此失态,他笨拙地给闻折柳拍背,又取痰盂来,时刻预防他要吐:“公子,您还好么?这时该吃什么药?陛下不许太医入内,您可真是糟老罪了。”

    闻折柳喘息声渐粗,一言不发。

    他确实挺受罪,还是自己找罪受。

    何霁月抛弃了他,还不止一次,他本该同她反目成仇,此生不复相见,可他不仅舍不得,还一个劲儿想蹭上去。

    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别人还毫不在意。

    哪怕现在知道无法挽留何霁月,他也宁可自欺欺人,在心里反复默念“无欢不是不要我,她只是有更紧急的事要处理,所以暂时没有来见我,她忙完,就一定会来见我,我只需要乖乖等着”,以此麻痹自己。

    骗人的谎话说多了,连他自己都开始相信了。

    今儿个被何霁月狠狠伤一回,还是不长记性,还是用这番话来骗自己。

    闻折柳狠狠往大腿拧了一把。

    试图用皮肉上的疼痛,来唤起清晰的头脑,可惜于事无补,他心里照样念着何霁月。

    只是他原先留在中原,是为了同何霁月亲近,现今他没用,留不住何霁月,那他还为何还要独自一人留在中原深宫受罪?

    “咳,小白。”

    闻折柳倏然抬眸,咳到眼尾泛起水光的圆眼轻轻眯起,显出刀剑般的锐利。

    小白很少见处于这种状态的他,吓了一大跳,愣一下才答:“奴才在,公子有何吩咐?”

    “倒两杯水来。”

    闻折柳捶两下心口,将卡在胸腔的气顺过来,眸色发沉:“我有话问你。”

    小白动作利索,不多时便呈上两杯冒着热气的清水,稳稳搁到桌上,又怯怯退到一旁:“您要问奴才什么?”

    “坐。”

    闻折柳端起杯抿了些水,发干的唇稍显莹润,只可惜他咳过几轮,发疼的咽喉敏感,受不得丝毫外来物,受热水刺激,又是一阵痒。

    “咳,咳咳……”

    他兀自咳了会儿,勉力缓过来,摆手示意手法粗笨的小白不必再拍背。

    他从不喜旁人接触,在难受的时候,对肢体接触会更加敏感,何霁月接近,他本能心生雀跃,至于旁人……

    多数会让他倒胃口。

    好在小白与他相处了大半夜,也不至于让他反胃,但对于缓解难受,也无增益。

    后背一空,闻折柳心下一松,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好似总该有双暖手替他抚背,有个沉默又可靠的臂弯,能让他依存,而这些,都要烟消云散了。

    闻折柳稳了下心神,问小白。

    “你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他嗓音嘶哑,但语调舒缓,平添几分蛊惑意味,宛若引诱虫蛾相扑的火焰,迷人又危险。

    小白被迷住一瞬,又觉得哪儿,愣愣发问:“您问这个,是……”

    “是为了解你的身世。”

    闻折柳没同他绕弯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不是说,想成为我的人么?我既要用你,就得把你研究透彻。”

    他说这话前,打过好几回腹稿,也考虑过要不要在把小白收为

    己用之前,就对小白这般坦诚。

    可闻折柳观察小白数十日,见他宁可忍受同僚的白眼,也不愿与同僚离去,独自一人守在长乐宫,对他不离不弃,还是决定探探小白的底,看能不能把小白收为自己人。

    中原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总要走的,先前强留,不过是为何霁月,何霁月相弃,他也就没有留的必要了,小白武功高强,有小白相助,他好走些。

    小白一脸憨厚。

    “奴才母父双亡,被邻里拉扯长大,要说亲近,只有位年迈老娘。”

    闻折柳盯着他的眼,没直截了当说要把这老娘控制在自己的手下,只是旁侧敲击,让小白给他留点把柄。

    “这老娘,可方便同我见上一面?”

    何霁月离开皇宫,没南下,而是往大理寺去了。

    她刚赶到京城,把行云安顿在京郊大营,就直奔长乐宫去,好不容易将这些天线下的吃食份儿补上,才去找关泽。

    夜深,大理寺只有几个守夜的人,何霁月远远看到关泽的书房没点灯,干脆没进去,而是跑到关泽府邸,要同她私下会面,远远闻见空气中浮动的暗香。

    “关泽。”

    不愿让不相干之人发现行踪,何霁月没从正门走,而是一把翻过墙,跳到正在同三五美男调笑的关泽跟前。

    不愿让旁人知晓自己的行踪,她刻意压低声线,还谨慎做了个遣散他人的手势。

    “都下去。”关泽当即遣退美男。

    她没带琉璃镜,视物不甚真切,眯了下眼,见何霁月从怀里摸出私印,才确定何霁月的身份:“郡主不是远在东南么?怎地深夜造访臣的关府?”

    “找你有事,”何霁月一屁股坐到她旁边,“你不是说户部尚书安瑞与闻氏一族通敌西越有关么?查得如何了?”

    “没查到什么,那老狐狸精得很。”

    关泽目光审视:“您又为何要无诏回京城?您领兵南下,照理说,应该平息东南匪祸才能回京城,哪怕匪祸已息,也该领赤甲军班师,而非独自一人回京,此事若被景明帝知晓,您只怕百口莫辩。”

    “因为出了些意料之外的事。”

    何霁月自怀里掏出从单芝那儿收缴来的书信,递到关泽手上,目光变得严肃:“你先看下这几封信。”

    关泽一目十行,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受过磨损已不甚明晰的白鹤印记上。

    “这是户部尚书安瑞的私印。”

    近日一直追查安瑞相关的事,她只一眼,就认出这私印来自于谁,语气笃定。

    她头脑灵活,很快想明白何霁月为何要乔装回京,亲自将这些信递给她:“这是安瑞和单芝的通信,您的意思是,安瑞他身为朝廷命官,却与东南匪盗暗自勾结?”

    “不错。”

    何霁月目光淬着冰:“当时闻氏一族通敌被检举,检举人正是户部尚书安瑞。

    “我还觉得奇怪,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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