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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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扬起的嘴角下落,何霁月恢复平日喜怒不辨的神色。

    “你且去歇息,昨夜,麻烦你了。”

    “郡主,到时辰了。”

    吴恙才走,陈瑾便轻声在外头说起话,她叩两下门,欲言又止:“再不前往大营点兵,恐怕要误了时辰。”

    “好,我就来。”

    何霁月缓慢起身,换上榻旁挂着的甲胄。

    她凝望着昏迷不醒的闻折柳,咽了下唾沫,将满天飞的杂乱思绪娴熟吞入肚腹。

    京城乃是非之地,比动荡的东南,好不了多少。

    留他在京中,她不放心。

    只是此番路途遥远,他大病初愈,尚未清醒,便得陪着她赶路,也真是难为他了。

    何霁月弯腰,正要伸手抱起闻折柳,忽听他轻哼一声。

    睫羽微颤,闻折柳悠悠睁眼。

    却只见一片白。

    茫如大洋,不着边际。

    怪哉,景何在?物何在?

    起先只当自己睡迷糊,闻折柳迅速眨几回眼,仍不见效,心中猛地发慌。

    恰在此时,温热气息全方位袭来,带着明晃晃的侵略意味。

    “归云,你醒了,可有哪儿不……”

    “走开!”

    眼前一片白,闻折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安全与否,精神高度紧张,一下没听出何霁月熬过一宿后,比平日沙哑几分的嗓音。

    他弓起背,如同一只哈气吓人的猫。

    自以为极具威慑力,在何霁月眼中,不过是耍小脾气。

    他认不出她,是还未酒醒么?

    可若仅仅是未醒酒,他也不该一脸防备才是。

    何霁月举起烛台,缓慢放在自己脸边,一错不错盯着闻折柳。

    “闻折柳,你看清楚,我是谁?”

    眼前白光更甚,却无论如何也勾勒不出具体轮廓,闻折柳奋力眯眼,仍一知半解,只愣愣重复何霁月的问题。

    “你是谁?”

    天边堪堪泛起鱼肚白,晨风从窗缝挤入,“呼”一下吹灭屋内照明用的烛火。

    何霁月视力超群,只眯眼片刻,便可重新视物。

    但闻折柳不同。

    方才屋内燃着脂烛,他尚可感知温暖光亮,这会儿没了光,他霎时坠入冰冷永夜。

    黑犹如阴暗潮湿的水,蟒蛇绕颈般缠住他口鼻。

    “唔,啊……”

    闻折柳竭力,试图喘上气,却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这如影随形的窒息感。

    黑浪来袭,他整个人被一浪比一浪高的暗吞没,呼救止于喉头,无论如何也无法述诸于口。

    比在无间地狱受极刑还磨人。

    他明艳动人的瞳孔失了神采,还蒙了层薄如烟的阴翳,配上他微张着,却吐不出一个字的唇,整个人如同一触即碎的琉璃,无声诉说着苦楚。

    何霁月再度点上烛火,缓慢伸出手,在闻折柳眼前晃了晃。

    他却仍怔着,只知道大口喘息,眼角泛出些许泪光,唇忽而紧闭,好似陷入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闻……”

    “你走!”

    第24章

    外人跟前,闻折柳总是端着清高,而何霁月面前,他是卸下刺的玫瑰,顶多不痛不痒冷一冷她,很少这样歇斯底里地张牙舞爪。

    何霁月忧心瞎了眼的闻折柳,但更挂心迫在眉睫的公务。

    东南战事在即,她不顾景明帝猜忌,主动请命领兵南下,是铁了心要亲自平定战事,怎能为个男人耽搁?

    她从来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主儿。

    “好,我不动你。”

    何霁月转头叫了陈瑾,伸手一扯披风,往外去:“你看着他,我去点兵。”

    陈瑾愣了愣,一句“您不亲自带他去么?”,在心里翻来转去,到底还是没敢在何霁月抬步离开前宣诸于口。

    也罢,郡主自有打算。

    天光渐亮,闻折柳仍缩在床上不动,除开紧紧环着自己的手一直在抖以外,几乎和断了气儿的人没两样。

    他眼前那团浓郁的黑,变成了朦胧的白,只是依旧什么也看不见。

    没了视觉,其余四感愈发清明,窗外北风呼呼刮过,屋内陈瑾边叹气边给火盆添炭,嘀咕着“你俩可别是又闹掰了”。

    闹掰?的确,他亲手推开了何霁月。

    照理说寻常人双眼无法视物,只怕连熟人也认不出来,可闻折柳不同。

    一来,他自幼体弱,被吴恙警告过多回,有失明的可能,让他早做打算,二来,屋内只有他和何霁月两人,吴恙家有夫郎不会主动碰他,陈瑾无何霁月命令不敢擅动。

    再者,何霁月沾有他处心积虑撒上的冷香,如此桩桩件件,他怎可能认不出她?

    他心如明镜,晓得何霁月在稳他情绪这块是定海神针,没了她,他连日常起居都坐立难安,遑论这种失明的绝望时刻。

    可他实在是怕了。

    何霁月摸到他头皮那莲花印记的一刹,他昏沉的头脑瞬间清醒,绵软无力的心脏倏然狂跳,好似城郊夜宿庙中,凌晨被毒蛇从脖颈爬过的冰冷黏腻感惊醒般恐惧。

    他醉得实在太沉,忘了在中原和何霁月相处的日子,不过是场美梦。

    而梦,总是要醒的。

    “闻公子,你还好么?”

    孤女寡男共处一室,陈瑾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得飞上房梁吃灰,只是见闻折柳脸愈发白,捂着嘴开始猛咳,一声比一声凄厉,才没话找话。

    “咳,无碍。”

    闻折柳无法视物,摸半天也没找着帕子,胸腔痒意来得汹涌,他伸手只好捂住嘴就咳。

    熟悉血腥气上涌,掌心温热,他“噗”地吐出一大口血。

    闻折柳竭力将沾血的手心往内收,以为能瞒得住陈瑾,却不知血早已溅到幔帐上,星星点点,红了一大片。

    “咦,老天奶诶!”陈瑾一下蹦到地上,“我叫吴院使过来!”

    “不,不必声张。”

    闻折柳嗓音哑得不像样。

    他循着陈瑾方才嚷的声儿,摸索着向前,却一不留心,膝膑磕到桌角,直直摔下去,所幸自从听吴恙道闻折柳体寒,何霁月命人往地上铺了层毯。

    毯子软绵,细腻,犹如何霁月严肃外表下心存猛虎,细嗅蔷薇的本性。

    闻折柳挣扎了好几下,仍在毯子上打滑,听着陈瑾愈发远的“等着,我去找吴恙”,鼻头一酸,眼前白光糊成一片。

    他早就回西越的。

    他身体不好,又不会武功,上战场也只是拖累,这会

    儿又瞎了眼,更雪上加霜。

    ……他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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