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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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

    崔仲明浑身冷汗,指着空荡荡的寝殿大喊:

    “他们…他们来了!快叫侍卫!l

    这样的夜惊持续了数日,皇帝彻底病倒了,数位太医院会诊后,悄悄对宰相摇头。

    “陛下这是惊惧过度,心神俱损,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消息很快传到阎涣耳中。

    他正在校场练兵,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告诉陛下,臣近日得了一株千年人参,正要献入宫中为陛下滋补。”

    当那株形似人形的老参送到龙榻前时,崔仲明冷汗涔涔,摇头道:

    “他…他这是在讽刺朕!快拿走!拿走!”

    人参被扔出殿外,立时摔得粉碎,但皇帝的心病已经种下,药石无灵。

    在一个雨夜,崔仲明突然召见太子,他死死抓住儿子的手,嘶声道:

    “宥儿,记住…永远不要相信阎家人。”

    “他们…他们都是阎罗殿的索命鬼…”

    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龙榻。

    御医们跪了一地,却都束手无策,看着满室的宫人们恐惧跪地,崔仲明仿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场景。阎垣展开圣旨时那错愕的表情,百名暗卫一拥而上的混乱,还有那顶悄悄抬回阎府的染血轿子。

    “报应…这都是报应…”

    皇帝喃喃自语,眼神逐渐涣散。

    未央宫深处,药石苦涩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五十四岁的崔仲明躺在龙榻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声,烛光摇曳,将他枯槁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

    殿外,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声声叩在白玉石阶上,如同催命的鼓点。老太监惊慌失措地跪在榻前,颤巍巍道:

    “陛下…阎、阎将军求见…”

    崔仲明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不见…朕不见…”

    但已经晚了。

    玄甲铿锵声中,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然立在寝殿门口。

    阎涣未着朝服,只穿一身墨色常服,腰间佩剑甚至未解。这身打扮在帝王寝殿本是死罪,但此刻无人敢拦。

    “臣,阎涣,特来探望陛下。”

    青年的声音冷冽如刀,在空旷的殿中回响。

    崔仲明挣扎着想坐起,却无力地跌回枕上。透过昏花的视线,他看见那张脸,那分明是二十年前的阎垣,同样的剑眉星目,同样的薄唇紧抿,只是眼中的凌厉晦暗,远不同于他父亲的澄澈清明。

    “你…你…”

    皇帝的手指剧烈颤抖,指向步步逼近的身影。

    阎涣在龙榻前三步处站定。烛光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那双与父亲极其相似的眼眸中,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怨怒。

    “陛下可还记得我父亲?”

    阎涣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还记得他是怎么死的吗。”

    崔仲明猛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

    “逆臣…该死…”

    阎涣突然轻笑一声:

    “逆臣?”

    “我父亲一生为国,战功赫赫,最后落得个草席裹尸的下场。陛下可知,那夜我掀开草席时,看到的是什么?”

    他向前一步,靴底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八十四处伤口,处处避开要害。”

    “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寝殿内的宫人早已跪伏在地,瑟瑟发抖。崔仲明脸色惨白如纸,拼命向后缩去,仿佛想躲进龙榻深处。

    “为什么。”

    阎涣的声音陡然拔高:

    “就因为他功高盖主,就因为你忌惮他?”

    “或是,嫉妒他。”

    崔仲明双目猩红,似乎眼见此事避无可避,反倒有了几分与之相抗的气力。

    “功高盖主…”

    “历来如此。”

    阎涣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悲愤。

    “好一个历来如此!”

    “那陛下可知道,你最珍视的这把龙椅,很快就要换人坐了。”

    他俯下身,在皇帝耳边轻声道:

    “你一生最在意的便是这江山帝位,而我,会亲手把它交给别人。你最疼爱的太子,我会让他成为傀儡,而你守护的贺朝江山…”

    青年将军直起身,一字一句道:

    “我会让它改姓阎。”

    崔仲明目眦欲裂,挣扎着想扑过来,却从榻上滚落在地。

    “*你…你敢!”

    阎涣冷眼看着皇帝在地上抽搐,继续道:

    “您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要让您活着看到这一切,看到您最害怕的事情,一件件变成现实。”

    但崔仲明已经听不见了。

    他双目圆睁,手指死死抠着地砖,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当太医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时,皇帝已经没了气息。

    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对着阎涣站立的方向。

    次日黎明,丧钟响彻泗京城。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举国震惊。九重宫门次第开启,白幡如雪般挂满檐角。皇城内外,哭声震天,不过真假难辨。

    而此时的阎府,阎涣正对着铜镜整理衣冠。

    听到钟声,他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系好腰带。

    “父亲。”

    他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道:

    “这是第一个。”

    镜中的青年将军目光如刀,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笑意。窗外,朝阳正在升起,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那座刚刚失去主人的皇宫。

    八岁的太子崔宥穿着过大的孝服,跪在灵前瑟瑟发抖。

    他还是个孩子,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父皇就没了,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他自幼崇敬的大将军,成了他的杀父仇人。

    “殿下节哀。”

    阎涣跪在太子身侧,声音恭敬,眼神却冷若寒霜。他亲手为小太子整理歪斜的孝带,动作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百官跪满大殿,哭声此起彼伏。但若细看,便能发现许多人在偷偷交换眼神。皇权党、中立党、阎家党,文臣武将党。各方势力在这国丧之时,已经开始暗中较劲。

    “陛下驾崩得突然,未留遗诏。”

    宰相跪在前排,声音悲痛却字字清晰:

    “当务之急,是扶太子早日登基。”

    皇权一派的领袖立即附和道:

    “正当如此。”

    “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但武将党的将领们却沉默不语,目光都投向阎涣。谁都知道,如今真正掌握兵权的,是这位年仅二十岁的军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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