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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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崔瓷公主,乃是陛下的皇姐,身份上亦是先帝长女,孤想,应是配得上怀朔单于的独生子。”

    骆漴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崔瓷,心中想起父王的叮嘱,可心上人近在眼前,他如何能亲手推开。

    “公主才貌双全,是在下高攀了。”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屏声不敢言,连连看向高台上的二位,只是陛下和千岁侯自然是不会将喜怒形于色,让旁人看出的。

    就在崔宥准备出言说和之时,策勒格日却话锋一转:

    “这桩婚事,本王求之不得。”

    崔瓷垂眸不语,耳根却悄悄红了。她也没想到,这个在司州有一面之缘的“莽撞公子"”竟然就是要她去和亲的草原左贤王。

    三个月后,怀朔部派出浩大的迎亲队伍。

    三千精骑披红挂彩,带着九十九车聘礼,浩浩荡荡来到泗京城外。

    按照草原规矩,骆漴亲自在城外搭起白色毡帐,等待他的新娘。当崔瓷的凤轿到达时,他骑着白马,带着九位勇士绕轿三圈,这是草原上最隆重的迎亲礼。

    “长生天在上。”

    骆漴用汉语和胡语各说一遍,目光虔诚。

    “我,怀朔左贤王斛律策勒格日,今日迎娶我的王妃。”

    崔瓷身着红装,头戴珍珠额饰,在侍女搀扶下走出轿子。当她抬头看见马背上的骆漴时,不禁嫣然一笑。这一刻,她不再是政治联姻的筹码,而是真正的新娘。

    怀朔王庭早已装饰一新,九十九个毡帐围成巨大的圆圈,中央燃起熊熊篝火。牧民们穿着节日盛装,捧着哈达和美酒,等待新人的到来。

    婚礼由阿斯楞单于亲自主持,他首先向长生天献上九牲祭品,然后用银碗盛满马奶酒,洒向天地四方:

    “东方之神见证,赐予新人旭日般的热情。”

    “南方之神见证,赐予新人暖风般的温柔。”

    “西方之神见证,赐予新人落日般的恒久。”

    “北方之神见证,赐予新人冰雪般的纯洁。”

    骆漴和崔瓷穿上传统的草原婚服,他是一件白色貂皮长袍,*腰系金带,崔瓷则是一身大红锦袍,头戴银饰。两人手挽手,走过铺着红毯的道路,接受牧民们抛洒的奶制品和谷物,这是祝福新人衣食无忧。

    婚礼的高潮是结发仪式,萨满巫师用银刀割下两人一缕头发,编在一起,放入精美的皮囊中。

    “从此,你们的生命如同这发丝,紧紧相连,永不分离。”

    巫师将皮囊挂在新人帐中,恭敬仰头,双手抱天。

    “这是长生天为证的姻缘。”

    接着,骆漴和崔瓷共用一只银碗,喝下马奶酒。按照习俗,喝得越干净,婚姻越美满。两人将酒饮得一滴不剩,引来全场欢呼。

    草原的婚礼宴会持续了三天三夜,烤全羊的香气弥漫在整个王庭,马头琴声悠扬动听,牧民们围着篝火跳起传统的舞蹈。

    策勒格日带着崔瓷向每位宾客敬酒,令人惊讶的是,崔瓷很快就学会了草原的敬酒歌,用生硬的胡语与牧民们对唱,引得阵阵掌声。

    阿斯楞单于看着这一幕,眼中泛起泪光,他对身边的骆绯轻声道:

    “这孩子,真像你当年的模样。”

    骆绯握紧丈夫的手,微笑着点头。

    按照传统,新娘要先在自己的帐中等待。崔瓷坐在铺着白虎皮的婚床上,心情忐忑。忽然帐门掀开,策勒格日带着一身酒气走进来。

    他没有立即靠近,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正是那天在司州之时,崔瓷救孩童时掉落的玉簪。

    “那日之后,我一直在找它的主人。”

    他轻声说:

    “现在物归原主。”

    崔瓷接过玉簪,眼中泪光闪烁:

    “你一直留着?”

    策勒格日点点头。

    “就像我一直记得你那样。”

    他忽然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

    “长生天为证,我斛律策勒格日,此生唯有一妻,定不负你。”

    帐外,牧民们还在唱歌跳舞,帐内,一对新人相拥而坐。远处传来狼嚎,却不再显得凄凉,反而像是为这场婚礼献上的祝福。

    第100章

    次日清晨,按照习俗,新娘要早早起来熬制奶茶,以示融入当地习俗。当崔瓷端着第一碗奶茶献给公婆时,骆绯忍不住落泪,她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嫁给了阿斯楞。

    阿斯楞单于饮完奶茶,郑重宣布:

    “从今日起,长公主就是我们怀朔部的左贤王妃,所有子民,待她要如待我一般尊敬!”

    牧民们跪地高呼:

    “王妃千岁!”

    朝阳升起,照亮了整个草原。

    策勒格日牵着崔瓷的手,骑马奔向高处,从这里可以望见无边无际的草海,以及点缀其间的牛羊。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策勒格日轻声说,崔瓷靠在他肩上,微笑着点头。

    风吹过草原,带来远方的歌声。这歌声诉说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中原的凤凰飞到了草原,与苍鹰共舞,从此草原永远春暖花开。

    那时他们都认为,往后的下半生都会如此刻般,宁静平和。

    永和七年冬,泗京城被一场罕见的暴风雪笼罩。

    然而,比严寒更让人心寒的,是城外黑压压的大军。阎涣亲自率领二十万精锐,将皇城围得水泄不通。

    城楼上,年仅十五岁的崔宥身着金甲,试图做出镇定的模样,但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的恐惧,身边的老臣们面如死灰,有的甚至已经闭眼接受天命。

    他们都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陛下。”

    守城将军跪地禀报:

    “四门皆被叛军控制,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崔宥望着城外中军大旗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咬牙切齿:

    “阎涣!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谋反!”

    城下的阎涣闻言大笑,笑声在风雪中格外刺耳。

    “待我不薄?”

    “陛下莫非忘了,我是如何一步步被逼到今天的?”

    他扬起马鞭,指向皇城。

    “今日我只要一样东西,玉玺。”

    “交出玉玺,可保全尸。”

    攻城战在午时打响,阎涣的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云梯、投石机、冲车一齐上阵。守军虽然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玄武门,这里是皇宫最后一道防线,由崔宥的死士亲自把守。箭矢如雨,滚石如雷,鲜血染红了白雪。

    阎涣亲自带队冲锋,他手握长枪,所向披靡,每一枪都带走一条性命。玄甲军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终于撞开了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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