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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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出,崔姣姣登时双颊绯红,羞怯地低下头去,不知该看哪才好,嘴里小声嘟囔着:

    “大人,莫要打趣我了。”

    阎涣却忽然认真了语气,抬手轻握住她的手腕,掌心温厚炽热的情愫传入她的身体,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升温。

    他努了努嘴,小声地开口:

    “阿瓷,不要推开我。”

    第33章

    望着眼前这一双狐狸眼,崔姣姣竟说不出话来来。

    他方才,唤自己什么?

    “阿瓷”

    崔姣姣呢喃自语着。

    阎涣眸中星点闪动,似是极其犹豫的,思索一阵,还是问出了口:

    “你不喜欢孤这样唤你吗?”

    崔姣姣连忙摇了摇头,只感觉胸口起伏得狠了,稍稍缓了几口气,这才道:

    “不是,不是的。”

    她别过脸去,羞怯地不敢与他对视,心中想到了什么,晕红着脸打趣他道:

    “能否唤我的小字?”

    阎涣手中一紧,攥着自己的袖口道:

    “孤不知,你还有小字。”

    崔姣姣点点头,而后转回了脑袋,只是仍旧低垂眼眸,对着他道:

    “姣姣。”

    她声音很轻,两个字便从她的桃红唇瓣间流落出来,伴着他身上的茶香,传入他的耳中。

    这是她第一次告诉阎涣自己的名字,不是书中的长公主崔瓷,只是她,只是崔姣姣。

    “姣姣”

    阎涣重复着她的名字,崔姣姣在他面前听着,心中竟冒出一阵不舍来。

    谁曾想到会有这一日,书中的叛臣贼子、那杀人如麻的千岁侯会如此刻般,小心读着她的名字。

    “这是你母亲为你取的吗?”

    他忽地露出这一问,崔姣姣思索一瞬,也便点了头。他长在宫中,自然知晓崔仲明从不曾给这个酒后错误生出的女儿取什么小字的,若非其他缘由,那便定是难产早殇的生母为女儿许下的希冀。

    “这个名字,很好听。”

    不知触动了阎涣的哪一段回忆,他竟流露出悲伤的神色萦绕眉间。

    “迢迢牵牛星,姣姣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想必你母亲将你抱在怀中取下此名之时,心中不仅有对崔仲明的爱和恨,更多的,是对你的愧怍和牵挂。”

    他双眼望向窗外出神,狭长而好看的眸子满含了窗外将要落下的月色。

    崔姣姣心中无限动容,情不自禁地想着,阎涣本也是个受人疼爱的孩子,而他的母亲,此刻生活在遥远的草原之上,此时此刻,也定然深切思念着她遗落中原的骨肉。

    “父母之爱子,天下皆同。大人的母亲若在天有灵,这二十年来,必定是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挂念大人的。大人所受的痛和伤,世上再不会有人比你的母亲更心疼。”

    阎涣听着她的话,面容的悲凄之情松动不少,他转回身子,再次望向面前的人。一个突然闯入他的世界,又宣称要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奇怪女子。

    “二十年了,我的母亲杳无音讯,我始终不相信她死了。”

    “一定是有人藏起了她。”

    崔姣姣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激荡起千层巨浪,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若是让他知晓骆绯所遭受的欺骗和经历,他定然要杀红了眼,听不得辩解便会彻底失控。

    是以,她略向前挪了挪身子,问道:

    “若有一日,再见到骆夫人,大人可会恨她?”

    阎涣仿佛听错了,思考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却只是用很低很低的声音回她:

    “我与母亲被迫分离二十载,若能再相见,珍惜尚觉余生时间不够,怎会怪她。”

    得到如此答复,崔姣姣的心中稍稍安定不少。

    正欲开口,阎涣忽然浑身紧绷,双目漫上狠戾之色,扭头看向门外的方向,沉声道:

    “谁!”

    ‘吱呀’一声,朱门被人轻悄推开半扇,似乎是故意不发出引人注意的沉闷之声。看清来人后,阎涣的身子才渐渐送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阿泱,发生何事?”

    阎泱走进了些,先是对二人行礼见安,接着才垂首回应道:

    “千岁,司州的那批暗兵动了。”

    阎涣眸色渐冷,抬眸给了他一个眼神,而那执剑之人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出去。

    司州一事,乃崔仲明在位之时便为防权臣野心而行,崔宥接手后暗自屯兵蛰伏,甚至害死了李氏兄弟。如今东窗事发,他又悄悄转移,并未落下痕迹把柄,小小少帝,果真不可轻视。

    崔姣姣想到此处,没来由地一阵头疼。阎涣见她蹙眉叹气,伸手欲为她斟一盏热茶解闷,崔姣姣却笑了一声,开口道:

    “大人总是喝茶,也不腻吗?”

    阎涣收敛了方才的阴冷之色,故作轻松地朝着她挤出一丝笑意来,回她:

    “冷茶能让孤更清醒。”

    窗外,夜色渐浓。宫人们匆匆而行,脚步轻巧,来回奔忙在四方天地下,犹如井底之蛙,不知方寸之外在上演着怎样的血雨腥风。

    宫殿四周飞檐入云,长空凄风穿墙而过,崔姣姣听见初冬的风敲在窗柩上,仿佛皇权争斗下的冤魂回望一生。

    她忽地起了兴致,开口道:

    “今夜,不如陪我喝壶酒。”

    阎涣没有拒绝,崔姣姣便不知怎地从寝殿内的一处柜子中拿出一壶菊花酒。她举着酒壶走近阎涣,脸上笑眯眯的样子天真灵动,不再被泗京的波诡云谲沾染玷污。

    “这可是我酿的,尝尝看。”

    阎涣不语,拿起崔姣姣为自己倒满的酒杯,竟仰起头一饮而尽。

    瞬间,冷风日夜浸润的酒涩自口中蔓延开来,阵阵菊花的清香之气扑进鼻子,腹中后知后觉的温热灌满愁肠。他几乎从不曾饮酒,每每闻见,只嫌酒色耽事,此刻这一口菊花酒入喉,竟出奇地合他胃口。

    “姣姣始终有一事不明,不知大人可否解惑?”

    阎涣放下酒杯,在愈发昏暗的内室瞧着她,闷声点了点头。

    崔姣姣亦为自己斟酒,同样是一口入喉,只是北风凛冽,她险些咳出声来。

    “那日你我在夏州起了争执,你追至虞国边境为我脱困,将领直言我已被他手下兵将欺辱,为何你从未问过我,是否真的遭受调戏玷污。”

    阎涣侧耳,认真倾听着她的每一个字,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不曾立即回答,只是又为自己续杯一盏,闷声入喉,而后才不紧不慢地回她:

    “孤已替你报仇,杀了将士、夺了烁阳,更堵住所有人的嘴,未曾走漏半点风声。世人给女子附加的名节和屈辱,孤都为你守住了。”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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