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令男友: 19、蜂蜜小面包和糖煎番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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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他显得局促紧张了些,黎晓倒给他的茶水也没有怎么喝,握着拳头捶着膝头支吾了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们都长大了,这个岁数早就能当家了,也用不着我们管太多,说太多,只是我这年纪上来了,总觉得时间不等人呐。”

    黎晓正恍惚着,因为看见他手心里漏着一角旧色的红布包。

    这种款式的布包郑秋芬也有一个,是那个年代装金首饰的,金子早没了,布包留着零钱了。

    不知道为什么,秦阿公把那个布包攥得很紧,但又只是安慰了黎晓几句,背着手慢吞吞地回去了。

    黎晓站起身看启星的背影,衣服黑车也黑,黑乎乎一团,再看菜圃里一地霜就显得分外银白。

    她总觉得这霜得是甜的,小时候这么觉得,长大还是这么觉得。

    否则怎么被霜一盖,叶也好,根也好,茎也好,就都变甜了。

    临近冬至,早起那种冷的滋味跟秋凉有点不一样,冬的冷意更为尖锐。

    但潺坑村的河流却又热闹起来,秦家地里的雪里蕻经了霜就能摘了,村里做腌菜的阿燕婶会让帮工一担担运到河边去清洗。

    小时候还有人一路转着腌菜缸去河边洗,但现在用水方便,缸子又大又重,弄到河边太费力气。

    黎家也有个菜坛子,但是很小,跟酒坛差不多大,郑秋芬腌够她们两个人吃的就行了,不用多。

    现在除了做这个买卖的,大概是没几人自己腌菜了,买现成的太方便了。

    黎晓去阿燕婶家打了几天的短工,主要是给儿菜削叶,其实雪里蕻和儿菜是一种东西,只是雪里蕻吃叶杆,而这种芥菜吃膨大的茎部。

    不过阿燕婶都管它们叫芥菜,不过一个叫芥菜根,一个就叫腌咸齑的,雪里蕻讲起来拗口。

    黎晓是看见超市标价牌上叫这种菜为儿菜,才知道它的学名。

    儿菜上有些薄薄的叶片,腌的时候得削去,可能是太嫩了会烂,模样不好看。

    黎晓上午干两小时,下午三小时,五个小时二十块钱,但活很清闲,削叶的小刀弯弯的,拇指抵着一割就行了。

    聊着天还能挣钱又没有绩效,黎晓觉得挺好,热热闹闹听别人讲别家事,自己的那些破事就不用想了。

    但是她们也会来问黎晓,往后还去外地上班吗?有男朋友吗?你妈妈还有来看你吗?

    黎晓抿着嘴摇头点头,不怎么说,她们也就不怎么问了。

    黎晓早就不像小时候那样挂脸回嘴了,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她的人生再曲折,那也不稀奇。

    经手的儿菜有特别板正的,黎晓握在手里都舍不得丢进筐里,腌完了就一个样。

    她瞧瞧也守着一个筐在削的阿燕婶,问:“阿婶我能不能拿这个回去吃,等下你转钱给我直接扣掉就行了。”

    “一个两个有什么好说的。”阿燕婶不在意,因为的确价贱,再就是黎晓不搭话,干得认真,抵得过了。

    黎晓抱着儿菜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启星回来,他应该是刚从岛外的超市回来,手里握着一瓶醋,身后暗蓝的天把他的面孔衬得格外清晰。

    她知道住得近总会碰见,就装作没事人样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进院、掩门、进屋、落锁。

    黎晓贴在门板上出神,过了一会瞧瞧看窗外,启星已经回家去了。

    “没关系的。”黎晓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在外的时候,黎晓过年没地方去,褚瑶又回家了,外食的价格高了一大截,她也会自己煮火锅吃,吃了一肚子速冻的丸子全家福后,煮透大块的儿菜沾辣油酱醋吃,清爽解腻又叫人觉得满足。

    郑秋芬没这么吃过儿菜,她都是用菜籽油炒腌儿菜,腌过的儿菜很脆,嚼起来咯吱咯吱的,酸甜可口,非常下饭。

    黎晓懒得烧烧炒炒的,就把儿菜切切倒进锅里,又把半个包菜撕撕洗洗也一把抓进锅里,削了一个土豆切成几块丢进去,最后切了几片腊肠码在上面,她撒了一星的糖,一把虾皮,又舀了一勺豆酱磕在锅沿上,然后盖上锅盖用小火焖。

    儿菜和包菜都会出水,这样做并不会糊,整锅菜的滋味反而都会因为无水而充盈鲜甜。

    黎晓洗碗的时候抬头瞧了瞧,屋外最明是月,其次是秦家巷口的路灯,菜圃也被屋里沁出的光亮照明,黎晓的身影被木框玻璃窗隔成几块。

    她心想着,‘要做幅窗帘才行。’

    郑秋芬的土布有十来卷,但黎晓没那么舍得用,其中还有好些余料布头花色非常杂,裁减也不规整,她也舍不得丢了,但这种东西得用啊,用了才有那意思。

    郑秋芬原来有一架缝纫机的,但葬礼结束后应该是被叔婆家搬去抵债了。

    黎晓带着一包布头去叔婆家借用,叔婆其实很多年没用到了,堆在一楼的杂物房里。

    “不行不行,搬出来搬出来!那么暗,扎到手了怎么办?”叔婆执意要黎晓把缝纫机搬出来,缝纫机很重,黎晓是一点点挪出来的。

    那把裁缝用的大剪子也还在,桌边的小抽屉里甚至还有半块线粉。

    黎晓将找出来的布头都铺在叔婆家的方桌上,叔婆拿了块抹布仔仔细细替她擦着缝纫机,一边擦一边问:“你真会用啊?”

    “会啊。”黎晓说。

    “这种是脚踩的,不是新式的电动的。”叔婆又说。

    “新式的我还得上上手,我跟奶奶学的就是这种老式的啊。”黎晓失笑。

    “那你把缝纫机搬走得了,反正也是那时候抵债拿过来的。”叔婆嘟哝着。

    就那么几步路,黎晓手都红了,忙道:“算了,反正离得近,我要用就过来用。”

    叔婆没再说什么,又搬了条凳子给黎晓,饶有兴致地看她摆弄那些碎布头。

    碎布里有一块米色是最大的,黎晓打算拿来做窗帘的底色,因为这块布是经常会被风吹动的,所以黎晓就挑了有各种水蓝湖绿,风吹的时候,就会像浪。

    她的小围裙颜色就斑杂多了,黎晓把布剪成一长条,放在车针底下竖着裁缝,暖色艳色放在上边,冷色暗色放在下面。

    “这什么意思?”叔婆觉得她费劲,但做好了又觉得好看。

    “太阳落山啦,亮的就是晚霞,暗的就是山湖。”黎晓解释道。

    “日头在东,明明是早晨,是朝霞。”叔婆是会挑剔的性子,她戳戳那块布头上的一块磨白,道:“看,晓星都亮在东边呢。”

    晓星是启明星的俗语,一般只有老人家会这么说了。

    “你奶奶做的那些垫子也好看。”

    叔婆没有发觉黎晓忽然的沉默,而是忽然起身走进屋里,举着一个坐垫走出来递给给黎晓看,布料用得很旧了,但还是一眼就看出是浓绿配薄粉。

    黎晓回了回神,看着那一片片的粉点缀在绿意里,道:“叔婆的名字原来是荷香吗?”

    “叫荷花啦!王荷花!”叔婆看了看手里的垫子,恍然大悟又有些怔愣,“噢,她还有这个意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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